第495章 以後有我(一更)
  周末。

  楓丹白露。

  寧可在蒙烈的臥室瀏覽網頁。

  網上全部是關於桂麽的頭條。

  隨著桂麽承認刺殺王曼後,小報記者夏微之死的真相也緊接著浮出水麵,也是桂麽幹的。

  在一篇‘綜合格鬥高手為何淪落成殺人狂魔’的文章下,網友們的評論已經超過萬餘條,被推置頂的評論下方的評論更是精彩,幾乎將整件事情整了個團圓。

  評論1:據這位桂麽說她沒有戴美瞳,她之所以是紅眼睛是因為藥水的原因。

  評論2:難怪真凶視頻經分析那紅眼睛女人並不是戴美瞳而是天生紅眼。這樣看的話,當初我們隻專注紅眼方向就是一個錯誤。

  評論3:是啊,紅眼睛的女人們可以喘口氣了。

  評論4:真是應驗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桂麽怎麽算都沒有算到夏微會偷偷在王曼的項鏈中放攝像頭,居然攝下了她殺死王曼的種種。

  評論5:所以她才又出手去殺夏微。據她說,殺夏微是擔心那攝像中有更多的不利她的東西。

  評論6:我還得到一個內幕消息,說這個桂麽在殺夏微的那天正好烈少為查王曼的案子去到夏微那裏,然後桂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夏微想嫁禍到烈少身上。

  評論7:為什麽要嫁禍給烈少?

  評論8:據她所言,之所以這樣做是想到皇室成員擁有的死罪豁免權。烈少要想擺脫死罪,成為皇室女婿是最直接的辦法。

  評論9:哦,是這麽回事,真是不公平。不是說天子犯法當於庶民同罪的嗎?憑什麽皇室的人殺人就可以免於死罪?

  評論10:因為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是天之驕子。

  評論11:嗬嗬,什麽年代了還唱著老黃曆。

  評論12:問題的重點不是皇室有死罪豁免權,重點是烈少不一定會為洗脫莫須有的罪名而成為皇室女婿。

  評論13:……

  下麵都是關於皇室規矩和國家法律到底疏輕疏重的爭論,還有蒙烈到底會不會為保命而不得不娶七公主的爭論。

  寧可靠在沙發背上盯著電腦發呆。

  桂麽因疼愛七公主而見不得七公主為情所傷,所以擅自刺殺王曼為七公主去除心頭大患,而後殺夏微嫁禍蒙烈逼著蒙烈不得不走上皇家女婿的路……

  方方麵麵看,倒也能把兩件謀殺案說個團圓。

  但真要追究的話,夏微的別墅怎麽算?夏微的代步車怎麽算?一個小報記者突然身價暴漲是怎麽回事?

  方方麵麵一查,問題仍舊多多,最終自然而然就可以查到七公主的頭上。

  當然,為了掩蓋有可能更深的內幕,皇室出手讓警署盡快結案也就成了必然。

  可以說桂麽的伏法終究讓王曼案、夏微案成為曆史。

  蒙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寧可對著電腦發呆,他微微揚了揚下頷,走到她身後彎腰抱住她,然後在她發頂親了一口。當看到電腦屏幕顯示的是桂麽的事時,他說:“都過去了,有什麽看頭。”

  “桂麽這麽快伏法,是你幹的?”寧可幾乎可以肯定。

  “本來我要夜闌交出那份雨夜視頻,但他說他要憑那份視頻保命,他以提供這個真凶視頻中的真凶做交換。”

  他沒有反對。

  隻要真凶視頻中的真凶伏法,以後就算寧可紅眼睛的事報道出來也沒什麽可怕的,他隻說寧可紅眼睛是在出任務的過程中受毒氣影響所致即是。

  真算起來,雨夜視頻對他蒙烈構不成任何威脅,之所以留著夜闌的命是因為夜闌還有用,至少夜闌懂得古武蟒毒……

  “不成想桂麽那個老妖婆化起妝來和你倒也十分相似,特別是鏡頭一模糊,越發的亂真。”

  現在的化妝術也確實神奇,一個男人化妝成女人都可以千嬌百媚以假亂真,更何況是女人化妝成女人?

  寧可思緒間,隻聽蒙烈又道:“再加上她也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武功,能一把掐死王曼也就成了必然。”

  語畢,他再度親吻著她的發頂,“還有,夜闌的事以後有我,你不用考慮他。”

  真凶已現,夜闌手中的東西之於她而言確實已經不存在什麽大的隱患。但是,她和他中間仍舊隔著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蒙權隻給了她三個月時間……

  晚飯過後,白露獨留寧可說話。

  曉得白露必要問蒙澈受傷的事,寧可坦白的悉數交待,最後她懇求道:“阿姨,對不起,先前騙了您。”

  白露突然覺得無語,教訓寧可吧,這孩子終究是替母親受罪。不教訓吧,這孩子終究騙了自己。最終,她歎道:“你這個孩子啊。”

  “阿姨,求您,我媽的心髒不好,如果讓她曉得曾經刺殺過三哥,她必會自責萬分日夜憂慮。”

  自從那天蒙權說什麽聶惠蘭刺殺蒙澈以來,白露一直想不透,“為什麽?你媽媽她為什麽要刺殺澈兒?”

  能夠說是被夜闌左右的嗎?

  說一個人的行為意識可以被一個不在身邊的人指導?

  想必所有人會認定二字:荒唐!

  寧可搖頭,“不清楚。因為,我媽將那天的事都忘了。”

  忘了?

  難怪。

  難怪聶惠蘭在刺殺蒙澈後還像個無事人般的進進出出,還能像個無事人般的和她白露交往,原來是把那天的事給忘了。

  “這件事你打算就這樣瞞著你媽媽一輩子?”

  “我媽媽雖然把這事忘了,但有一次卻在夢中夢到了這一幕,哪怕隻是夢她都自責萬分,還因此傷心自己怎麽能夠在夢中做那惡毒的殺人之事,因此還犯過病。所以……”

  那真實的就越發不能說了。白露明白的點頭:“好,我曉得了。我不會和你媽媽說起這事。”

  “謝謝您,阿姨。”

  “我也是體諒你這個做女兒的心。”

  雖然白露在笑,但寧可發現白露笑得有點勉強,寧可明白母親刺殺蒙澈的事終究對白露有了影響……

  “阿姨,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嗯?”

  “那天,我媽推您下山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媽媽沒和你說?”

  笑得頗無奈,寧可道:“那天的事我媽也忘了。”

  聞言,白露臉色驟變,“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