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章 大方的送著祝福(二更)
  花園。

  王曼拿著一杯威士忌,左右環顧找蒙烈。

  一個侍女走到她身邊,禮貌的說:“王曼小姐嗎?”

  王曼嚇一跳,“是。你是?”

  “王曼小姐,你好,我們公主要見你。”

  “公主?”

  “七公主。”侍女說。

  早就聽父親母親說過七公主有意於烈哥,她王曼現在和蒙烈在一起無異於從公主手中搶人。所以父親母親還刻意叮囑過能不和公主麵對麵就不要麵對麵。

  乍聽到七公主要見她,王曼不是不範怵,“好的。”回著話,她拘束的舉了舉酒杯,“這個……”

  侍女說:“給我吧。”

  “好的,謝謝。”

  王殿中。

  七公主一襲盛裝坐在鑲著金邊的沙發中,端莊大方,美如秋天的明月。

  王曼的心頗是忐忑,行至沙發前,緩緩屈膝,“公主殿下。”

  微微笑了笑,七公主抬手示意王曼免禮,然後輕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說:“來,坐這裏。”

  按照禮儀課教程,這個時候她隻能坐在公主的對麵偏一點的位置。可是公主要她坐身邊,她到底該怎麽辦?

  王曼左右為難間,七公主笑了笑,說:“如果你覺得坐我身邊不自在,不坐也罷。你不必拘束,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是,公主殿下。”

  “說起來我們都是同齡,但我原來怎麽沒見過你?”七公主和藹的問。

  “我性子內向,隻喜歡繪畫……”

  王曼細細的說了些自己打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漸漸養成喜歡獨處的事,最後說:“所以,國人對我頗是陌生。”

  “難怪。”七公主輕聲嘀咕著。

  又細細問了些王曼這些年的學業、教書生涯等事,七公主最後才說:“聽說你和烈哥哥在一起了?”

  公主問了她許多許多,現在這個問題才是公主最想問的吧。

  父親母親說過,但凡公主問到烈哥的問題,她隻需把一切都推到父母身上,公主也絕壁不會為難她。

  念及此,王曼輕聲回答,“一切都是家父的安排。”

  “這麽說和烈哥在一起並不是你本人的意思?”

  “烈哥也有烈哥的優點,很是令人心儀。”

  聞言,七公主頓了頓,指著對麵的沙發對身邊的侍女說:“曼曼拘束得厲害,你扶了她去那邊坐下吧。”

  “是,公主殿下。”

  一待坐下,王曼一直跳動的心也沒有剛才跳動得厲害,倒也能坦然的看著公主。

  七公主幽幽的看著窗子方向,話卻是對王曼說的:“說起來,我和烈哥哥認識已經二十年了。”

  打小認識,狩獵相救,從此一顆心一發不可收拾。苦澀的笑了笑,七公主又說:“說起來,那一年……”

  七公主講的是那一年狩獵之時蒙烈如何救她的種種,最後她道:“在我心中,烈哥哥一直都是比哥哥還要親的人。現在,他選擇了人生的另一半,我替他高興。祝福你們。”

  先聽著公主講述蒙烈的相救之恩時,能夠聽出公主語氣中的淡淡憂傷,也能夠感受得到公主對烈哥的愛慕之意,她還以為公主要說些什麽‘你能不能不要和烈哥哥在一起,因為我想和烈哥哥在一起’的話。但現在公主卻大方的送著祝福,王曼有些怔忡。

  父親母親都說七公主這一關難過,看來父親母親太過杞人憂天。

  她就覺得七公主溫婉可人、知書達理。

  王曼對七公主的認識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之時,隻聽公主說:“濃藍,去。把我送給烈哥哥和曼曼的禮物拿來。”

  是一尊上好的玉雕,有圓月,有牡丹,喻意花好月圓。

  “呀,公主殿下,今天是殿下的生日,我怎麽好意思收殿下送的禮物。”王曼急忙推辭。

  “既然你是烈哥哥選定的人,那以後在我眼中就是嫂子般的人。收下吧,就當是我這個小姑子提前送你們的新婚賀禮。”

  “這……”

  “怎麽?嫌它禮輕。”

  “不,不是……”少有在外應付的人怎麽可能是長期遊走在酒會中的公主的對手,隻簡單幾句,王曼不得不收下禮物,最後行屈膝禮,“謝謝公主殿下。”

  “不必。濃藍,送曼曼下去吧。另外,再叫梁夫人進來。”

  今天是七公主的生日,公主會抽幾個人麵見,能麵見公主的都是極幸運的人,而她就是個幸運的人。王曼如是想著隨著濃藍退下。

  與此同時,城堡的某間臥室中。

  寧可氣得將被子、枕頭悉數砸向那個洋洋得意的人。

  看某人眼光再度泛起光,寧可這才後知後覺急忙將床單一裹,最後又利索的抓過一個煙灰缸砸過去,“去死吧你。”

  蒙烈避過煙灰缸,轉身步進洗浴室,說:“看你以後還好不好好說話。”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

  聽著他打開了花灑,寧可又道:“倒是某些人,幹的不是人事。”

  “寧可,你又皮癢了?”

  “你幹都幹了還不許人說啊。”裹著床單下來,寧可走向更衣室。

  她的晚禮服算是廢了,也不曉得這更衣室中有沒有她能穿的衣服。

  隨著更衣室的門推開,寧可眼睛一亮……

  謔,不愧是皇家。

  準備得真是充足。

  不但有女人穿的各類晚禮服,還有男人穿的禮服。

  她細細選了選,選了件黑色晚禮服,拿在手中又猶豫了。她進城堡的時候穿的碧海丹心,這出去就變裝,說不過去吧。

  算了,還是把那碧海丹心整一整,應該能穿。

  蒙烈衝好澡出來就看到寧可在燈光下縫補那破晚禮服,不知不覺他靠在門上靜靜的看著,這樣的她少有的寧靜、嫻雅,非常好看。

  看得他的心都是靜的……

  一直待她收針,他才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問:“安東尼是誰?”

  本來又想‘嗬嗬’兩聲,但想著這個男人的可惡,寧可回答,“就是夜闌。”

  蒙烈的手一緊,“夜闌?”

  “我又不曉得他就是夜闌……”

  寧可把那天撞到夜闌的事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最後說:“他居然還打聽到了我新興花園的住址,還往那裏送玫瑰,更可惡的是那玫瑰中還有監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