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章 一隻非常厲害的野貓(一更)
  蒙烈抱著寧可下樓,羽丫頭、宮一兩個已經見慣不怪。

  “早,頭兒。早,可可姐。”

  “早,頭兒。早,寧小姐。”

  寧可笑得尷尬的看著他們倆,“早。”

  “去做早餐。”蒙烈對羽丫頭說。

  啊?愣過後,想到寧可腳有傷,而且保不準肚子裏有他們的小頭兒了,羽丫頭急忙道:“是,頭兒。”

  “還是我去吧。”寧可說。

  蒙烈抱著她一逕走到餐桌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同時問:“腰怎麽樣了?”

  “沒事。還是我去弄早餐吧,我熟悉一些。”

  蒙烈摁住要站起來的她,說:“坐著。”

  廚房中,宮一給羽丫頭打下手,卻也是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最後,宮一悄聲問:“寧小姐的腰?”

  “嗬嗬嗬……”羽丫頭笑得賊兮兮的看著宮一,又以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說:“再明白頭兒為什麽一大早的不鍛煉了吧。”

  宮一頗嚴肅的點頭,“明白,再明白不過。”

  早餐非常簡單,麵包、牛奶、煎雞蛋。

  這是獨屬於羽丫頭的特色,想要她把早餐弄出花樣你還是趁早死了那個心。宮一有點嫌棄,認命的吃。

  倒是羽丫頭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咬著麵包一邊指著蒙烈的臉,“頭兒,你臉怎麽回事?”

  怎麽了?蒙烈抬眼,眼中有疑惑。

  蠢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明明是一條抓痕。宮一思緒間眼光瞟向寧可。

  寧可低頭悶聲啃麵包,臉上溫度一個逕的攀升。如果不是羽丫頭指出來她還沒注意到他的臉上有抓痕,因為那是她抓的。誰叫他對她非禮來著,抓他算輕的。可是,他不是速度快極的用手擋住了嗎?難道沒擋住?要不然這痕跡怎麽就留下了?

  寧可心思紛亂間,羽丫頭看他們頭兒似乎不明白,急忙比劃著,“這裏,這裏。”

  蒙烈越發不明白。

  羽丫頭幹脆起身,跑到一旁找了麵鏡子遞到蒙烈麵前,說:“頭兒,你看。”

  右臉頰上一條劃痕非常明顯……

  蒙烈眼神突然變得複雜,看向那個仍舊低著頭啃著麵包無事人般的人。他抓過紙巾擦了擦嘴,說:“貓抓的。”

  “啊?妞妞嗎?”

  “咳咳……”寧可劇烈的咳嗽起來,急忙抓過一旁的牛奶拚命往口中灌。

  羽丫頭奇怪的看了眼寧可,又看向蒙烈。繼續說:“除了妞妞誰敢撓頭兒你啊。我怎麽沒看到它,什麽時候送來的?”

  “是一隻野貓,一隻非常厲害的野貓。”說話間,蒙烈起身往沙發方向走。

  “野貓啊?”羽丫頭摸著腦門,半晌又說:“那我得和這裏的物業說一聲,野貓都能闖進別墅行凶,真是……”

  宮一的嘴角是抽了又抽,不明白羽丫頭是真糊塗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倒是寧可,她的臉色似乎越來越扭曲似的,她這是怎麽了?

  寧可特悲憤:妞妞?!

  從羽丫頭和蒙烈的對話中她推測得出蒙烈應該養了隻名喚‘妞妞’的萌寵神馬的。你養萌寵沒人怨你,但為什麽你要替它取名妞妞。

  越想,寧可越是悲憤,更恨得一口就吞下了整隻荷包蛋。

  羽丫頭重新坐下安靜的用著早餐,接著她又看向蒙烈,問:“頭兒,你的麵包和荷包蛋都沒動啊。”

  “飽了。”

  喝杯牛奶就飽了?羽丫頭眼睛轉了一圈,賊兮兮的看向寧可:吃可可姐吃飽的吧。

  b市第一醫院。

  蒙烈一把將手中的片子拍到寧可頭上,說:“怎麽樣?我說折了就是折了。”

  她已經夠倒黴的了,他還對一個傷員動不動行凶,寧可咬著牙齒道:“不是折了,是骨裂。”

  “不就是折了。”

  “折了要三個月複員。骨裂頂多一個月就可以複員,以我的身體條件半個月就可以了。”

  “嗬,你這是惱羞成怒。”

  “我沒有。”

  “腳長在你身上,有沒有折連自己都不知道,真丟臉。”說話間,蒙烈再次把片子拍到寧可腦袋上。

  寧可惱了,“蒙烈。”

  “怎麽了?”

  “我現在是傷員,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毆打傷員。”

  “誒,就打,就打。你追著我打的時候還少嗎?”

  “蒙烈……”

  不遠處,駱鼎靜靜的看著打鬧的二人,那個笑得像大男孩的人真的是蒙烈嗎?

  蒙烈啊蒙烈,你還不承認你愛上了,嗬嗬……

  邁著幽雅的步子,駱鼎走到正在打鬧的二人麵前,“,蒙烈,巧啊。”

  駱鼎的手骨裂,還戴著矯正器,依醫生所言至少要戴一個月。他今天來拍片室也是拍片子,好巧就碰到了。

  “你的手好些沒?”寧可問。

  “就那樣。”駱鼎舉起受傷的手搖了搖,又說:“感覺和沒受傷一個樣。”

  “還是注意點,痛起來哭的是你。”

  佯裝惱火的瞪著寧可,駱鼎說:“我一個大男人哭什麽?真痛了我也不哭。倒是你,見義勇為的女俠大人,不是說你的腿崴了嗎?怎麽又來拍片?”

  “被某個烏鴉嘴詛咒成功,不是崴,和你一樣,骨裂。”

  謔謔謔,烏鴉嘴說的莫非是蒙烈?駱鼎乜斜看了蒙烈一眼,這才看向寧可,說:“裂了?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受傷也要和哥哥我一個樣。”

  蒙烈陰森森的站在一旁看著駱鼎和寧可相互打趣。

  明知道蒙烈的表情不善,駱鼎仍舊笑嘻嘻的蹲在寧可麵前,說:“讓哥哥瞧瞧你戴的矯正器和哥哥我是不是一個牌子。”

  蒙烈專門為寧可弄了個輪椅,寧可坐著,也沒講究的就抬起受傷的腿。駱鼎正準備抬手去掀寧可裙擺,蒙烈把他一掌推開。

  駱鼎不妨,差點被推到地上,好在寧可伸手扶了一把將他硬生生拽了起來。

  “蒙烈,你發什麽瘋。”寧可問。

  頗是倨傲的看著寧可,蒙烈說:“才戴的,不要動。免得錯位。”

  他這是關心她?寧可後麵的質問問不出口。

  動一下會錯位?駱鼎心底暗笑。又笑得優雅的說:“成,那就不動。誒,碰都碰上了,到我的病房去坐坐?”

  “你的病房沒退?”寧可問。

  “公傷,報銷,幹嘛要退。”

  一大早蒙烈趕天趕地送她來醫院,又是買輪椅又是拍片子,她到現在還沒喝上一口水呢,寧可說:“成,那去坐坐。正好我口渴。”

  隨著她的話落地,蒙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眼神幽深。看向駱鼎,他說:“你帶回病房,我接個電話再去。”

  “ok,沒問題。”

  蒙烈走到一旁滑開手機接電話,駱鼎推著寧可回了他的病房。

  助理小季正好在,看到寧可坐在輪椅上立馬上前禮貌的問:“寧小姐,要幫忙嗎?”

  “我在這裏你幫個什麽忙。趕緊去打杯水。”

  “好的,鼎哥。”

  駱鼎要用他那隻沒受傷的手扶寧可,寧可趕緊推開,說:“你的手不方便。我自己來。”

  “你這是把我當殘廢看。”不滿的看著寧可,駱鼎又道:“扶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好吧。”寧可妥協。

  駱鼎扶了寧可去沙發處坐下。正好小季打了水出來,他笑道:“昨天鼎哥曉得你的事後說要去看你。”

  接過水杯,寧可笑嘻嘻的說:“沒去啊,是不是被哪個美女絆住了?”

  駱鼎用指頭彈了彈她的額頭,說:“調皮。”

  渴得厲害,寧可一口氣把水喝幹,將杯子遞到小季手中,說:“麻煩再打一杯。”

  “好的,寧小姐。”

  “我去”一聲,駱鼎‘嘖嘖’搖頭,“蒙烈這是有多苛待你?不會一上午的時間都沒讓你喝口水吧。”

  寧可委屈的看著駱鼎,眼中寫滿‘可不是’三字。

  果然啊。駱鼎心中暗‘靠’了聲,決定還是為好兄弟說句好話,他說:“沒辦法,他就是個沒追過女生的主,不懂得討好女人。”

  沒追過嗎?

  那哲哲呢?

  正待開口從駱鼎這裏打聽一點關於哲哲的八卦消息,小季正好端了水過來,“寧小姐,給。”

  “謝謝。”

  “寧小姐,把昨天的事說說唄,昨天的新聞幾乎被你那段生死時速給霸屏。”

  駱鼎也慫恿著,“說說,說說看。”

  寧可隻好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個全。

  最後,駱鼎咂舌,“怎麽就這麽巧?偏偏叫你遇上了?”

  “好在我遇上了,要不然叫容姨怎麽活?”

  華容生下鬱天一後肚子再無動靜,現在這個年紀也不再做第二胎想,可以說鬱天一是華容的命,如果鬱天一有事,華容肯定活不下去。

  駱鼎是知道個中厲害關係的,他說:“這以後容姨越發要寵著你了。”

  “吃醋了?”

  “容姨那裏的醋我吃得還少嗎?習慣了。誒,明天那個古埃及皇室珍品展項目就要開標了,提前恭喜你們昂,祝你們旗開得勝。”

  “恭喜得過早啊。”

  “怎麽了?”

  小季不是外人,寧可和駱鼎談話也從來不避著他,她毫不隱瞞的說:“昨晚上,我接到子青的電話。”

  “她說了什麽?難不成向你下了挑戰書?你怕了認慫?”

  寧可翻了個白眼,說:“她說現在上層圈子都在傳言,為了報答我對鬱天一的救命之恩,鬱文棟會把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安保項目交給蒙烈以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