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獻祭
  小室孝本來看著高城沙耶這動人的模樣,都快要露出豬哥的表情了。

  卻沒想到高城沙耶竟是如此回應的,要知道這個讓她起死回生的寶物連自己都是強忍著心中的欲望給她的好吧。

  高城沙耶摸了下自己的臉,又摸了下小室孝的臉,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兩人微笑中親吻到了一起,蘇木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完全不在乎這裏還有著條“單身狗”好吧。

  嗯,事實上蘇木更關心那顆心髒究竟是什麽東西,在過去閱讀的書籍裏他沒有看到關於這邪物身上有此等寶貝的描繪。

  而翻閱過去阿撒托斯這個本體的記憶卻都是如何愉悅的方法,或許記憶再往前有他想要的答案,可是蘇木再看的話怕是真會成了下一個阿撒托斯了。

  心中有些鬱悶的他又不能去直接去問小室孝,看著高城沙耶甜蜜的依偎在小室孝的懷裏蘇木有些想念他的小雨了。

  蘇木在他們兩人的背後的視線外慢慢蠕動到了九頭蛛的旁邊,仔細看著已經“死去”的它。

  認真掃視了一眼它的身軀,沒錯這怪物的生命精華都濃縮在了那顆怪異形狀的心髒裏。

  在失去了這至關重要的寶物後,等待著它的隻有死亡。

  似乎是臨死前強烈的怨氣與身體裏剩餘的生命結合在了一起,已經閉合的十隻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

  蘇木稍微回避了一下它的目光,因為在那眼裏他看見了自己失敗後的未來。

  這是毫無意義的一擊,巨大的蛛足上早已因失去了生命精華而變得脆弱不堪不過蛛足圍繞的一絲黑霧讓它甚至有了比之前任意一擊更強大的威力。

  它攻擊的對象正是站在他旁邊的兩人。

  抱著高城沙耶的小室孝嘴角詭異一笑,似乎早已察覺到這足以殺死他們的一擊。

  “拜托,蜘蛛醬我又不是漫畫裏的愚蠢男主,哪有在敵人麵前表現這麽悠閑的啊。”

  電光火石間小室孝的鋼尾樹立在兩人的麵前,尾巴上的血嘴吐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液體–九頭蛛的血液。

  難以想象小室孝是吸了它多少的血進去,在那張嘴裏噴射出了足足十秒鍾時間的腐蝕血液。

  在一陣“嗞嗞嗞”的聲音中,九頭蛛的身體被消融到隻剩下了擺放著它剩餘五個頭顱的麵部之骨。

  小室孝撿起這個戰利品,先是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蘇木遞了上去。

  蘇木分裂出一條黑色絲線來接過這東西,在兩人的注視下蘇木吞噬了這向他所獻上的祭品。

  兩人見此滿臉狂熱的俯下身子趴在地上,等待著神的恩賜。

  蘇木接受了這次的獻祭,看著這兩人一路上拚死賣命的模樣,他身為一個“好邪神”當然要兌現他的諾言。

  蘇木意識寄托的肉團裏不斷噴發出黑色的氣霧,原本嵌入在肉團裏的眼珠也向外麵移動著當那隻眼睛掉落時蘇木用黑線接住了。

  這還沒完沒想到在眼珠後麵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眼珠待在那,蘇木如法炮製的弄出後又拿黑線接住。

  “起身看著我。”

  兩人從起身時那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隻散發出璀璨光芒的眼珠,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歡呼著。

  “這是你們應得的東西,我從不吝嗇這些獎賞。”

  兩人用手指從自己密密麻麻的眼睛中各自扣下了一顆,本應是噬骨般疼痛的感覺,兩人卻是麵帶著微笑的就這麽做了下去。

  這兩隻眼睛一隻是小眼產下的子嗣,另一隻又是這隻子嗣所產下的子嗣。

  兩隻眼睛外觀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裏麵蘊含著的邪神血脈的濃度大不相同,作為眼魔產下的子嗣其潛力與眼魔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可是到它的下一代產下它的子嗣時各方麵的能力都極速下降了不少。

  如果以此類推的話怕是傳到某一代時,身為邪神子嗣的後代恐怕會退步到與外麵的野獸一般,成為隻知道進食的惡鬼。

  將黑線上的眼球輕輕地塞進了他們兩人缺失的空洞中去,好的那隻他給了小室孝,稍差一點的給了高城沙耶。

  碩大的眼球縮成了與空洞一般的大小,上麵環繞著一絲蘇木親自下的封印,作用是壓製眼睛中逸散的邪神之力,兩人加在一起的全身的邪神之力的蘊含量都不及眼睛中所擁有的十分之一,要是不壓製其中的力量怕是會在蘇木麵前表演一場血肉版煙火秀。

  當眼睛放置入其中時,洞穴裏立刻回蕩著兩人的慘叫聲,任誰見到都要誇讚優秀的臉龐現在是青筋暴露。

  黑白相間的眼球裏充斥著對血肉的渴望,瘋狂的兩人同時將自己的利器插入在已經死去的剝皮人的血肉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屍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扁了下去,這也讓兩人痛苦的哀嚎小聲了不少。

  最先平穩下來的是高城沙耶這也與她融合的眼睛弱一點有關,但更多的是她在末世中經曆的這兩次死亡讓她的意識強大了很多。

  高城沙耶先是站起來,用漠視的眼光看了一眼周圍後暈倒了下去。

  接著小室孝也完成了他的融合,同樣是站起身子向周圍看了一眼後,倒在了高城沙耶的身上。

  “哎,這搞鬼啊給我抬鐵盒的人都不行了。”

  蘇木這下想走的話,隻能自己移動了,還好自己有個人係統空間能把他們裝著。

  將兩人收進空間後,蘇木撿起兩人扣掉的眼睛塞進自己還未閉合的肉團裏,適應了一下。

  “果然就是普通的被汙染的邪眼。”

  感受著這隻眼除了能看得清東西外就沒有任何其它用處了,不過自己也不是靠這個來戰鬥的,這不是有兩個強力打手來幫自己完成任務嗎?

  將自己的身子附著在鐵盒的裏麵,伸出來兩條黑色的細粗觸手放置在地麵上,用觸手的支撐地麵的力量,一蹦一跳的走在這昏暗的通道裏。

  洞穴裏遺留的皮囊和四麵八方傳來的低語聲是這場大戰唯一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