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探天劍門
  第一百二十四章夜探天劍門

  秦弈然離了房,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天劍門的人住在哪兒。此刻回房再找南宮燕問詢,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一想,便往華山派的中央廣場方向走去。

  沒走幾分鍾,就看到了幾名身著素服的華山派弟子。秦弈然趕忙前跑幾步,向其中一位弟子招呼道:“師兄,請問一下天劍門住在哪?”那弟子詫異道:“你去天劍門幹麽?”秦弈然笑道:“我有幾個朋友在天劍門,打算去看望看望。”那弟子點點頭,也不懷疑。天劍門和金竹宗同為四大勢力之一,門內弟子有所交往也是正常的。他向秦弈然指了一條路,原來天劍門這一次隻來了四個人,住在一間房間。秦弈然仔細問明過後,道了謝,向那邊走去。

  天劍門的弟子究竟如何?憐筱是不是在其中?見到憐筱我應該說什麽?獨孤意不會來了吧?短短的幾十步路程,秦弈然卻思慮萬千。

  冷靜,冷靜,不要走漏風聲。秦弈然深吸一口氣,輪回轉生功的內力在體內流轉,而後向前急速潛行著。來到一排房屋的屋角,秦弈然微微一提氣,摸上了房頂。

  此刻正是五月中旬,天上的月亮如同玉盤,清冷無比。但華山上到處都是野生的樹木,樹的枝杈相互交錯,重重疊疊,將一片月光漏得斑駁不齊,對秦弈然的潛行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再一個翻身,下了房簷。秦弈然學著後世電視裏的做法,舌頭輕攪,潤了潤頭腔中的口水,而後小拇指貼近唇邊,略微沾濕,輕輕探向紙糊的窗欞。那窗戶紙遇水被潤濕,再輕輕一挑,絕無半點聲響,就出現一個可容一目的小洞。

  秦弈然探眼望去,果見房內有四個男子,各攜一把佩劍。一人道:“明日的大賽,正是我天劍門揚威的好時候。”又有兩人跟著應和了幾句,秦弈然聽了幾分鍾,見沒有什麽消息,獨孤憐筱也不在,便感不耐,正欲離去,那個始終沒說話的人突然冷冷道:“你們也別太得意,我看到金竹宗的人來了。”聽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宗門,秦弈然心下一凜,也不急著現在離去,想要聽聽他們是怎麽說自己宗門的。一人冷笑道:“金竹宗又怎麽樣,不過是仗著臉蛋兒俊,才與我們齊名罷了。真要打起來,我們天劍門一個可以打他們兩個。”

  秦弈然聽到這兒,忍不住高叫道:“誰說天劍門可以打金竹宗兩個的?”方才叫出他,急忙捂住嘴巴,已察覺不妥——他這可是偷窺啊。裏麵的人聽見聲音,立馬有人奔出:“誰!”秦弈然見已無法可躲,硬著頭皮道:“金竹宗精英弟子秦弈然,見過二位。適才路過,聽聞有人小瞧我金竹宗,故而開口。”他說話的片刻,四人已陸續出來,那個說話最少的人道:“師弟們不懂事,衝撞了貴宗,還望海涵。”秦弈然道:“那這次秦某就當沒聽到,可一而不可再二,告辭。”

  秦弈然見對方既已道歉,自己本身就不占理,就欲趕緊離開。豈料那人突然道:“且慢!”秦弈然微微一愣:“怎麽?”那人道:“你可能有所誤會,我再說明一下,我師弟並沒有說錯,衝撞也隻是因為太直白了而已。”

  這事情已經揭過,此人還這麽說,無疑是一種更加輕視的挑釁。秦弈然心下怒極,臉上卻依舊不改笑容:“這位兄台說的什麽話,秦某可有些聽不懂。”那人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天劍門的師兄弟,武功平均高於你們宗門。”秦弈然聞說此言,“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二死劍:“兄台慎言!”那人哈哈大笑:“怎麽?你會使劍,某家就不會使劍?”他也拔出腰間之劍:“第五十七把劍,領教閣下高招。”

  這時,又一人道:“不,我想先試試!”此人正是那個率先說金竹宗不如天劍門之人。他同樣拔出佩劍:“第一百零七把劍,領教閣下高招。”秦弈然素聞天劍門弟子無名,僅用劍來作為代號,卻不知是如何排序,想來是按武功的高低吧。他口中說請,二死劍法便出。

  他心下打定主意,明日比武在即,不可多耗內力,因此一上來就用最厲害的劍招,力求速戰速決。第一百零七把劍冷哼一聲,右手長劍豎直,而後如同扇麵,弧狀掃動。秦弈然長劍一卷,兩柄劍刃撞在一起,響聲絡繹不絕。

  秦弈然催動死氣,源源不絕的向對手攻去,而他的對手是用劍的掃出的弧麵也是竭力抵擋。二者交手近百回合,秦弈然不禁心下駭然:這是他全力出手,若是同門師兄弟,大部分早已擊敗,即使是翠衣三仙,打到現在也應有守無攻,但此人居然仍能攻擊,莫非天劍門的弟子,真的均是如此厲害不成?他卻不知,他的對手此刻更加駭然:他其實此刻已經被逼的處於絕境,實在是天劍門重視攻擊,若不攻擊等於已經敗了,因此還能勉強還手。

  兩柄劍不斷交纏碰撞,又過了約莫二十餘合,秦弈然二死劍一攪,第一百零七把劍的長劍頓時脫手,向上而飛。秦弈然望著對方麵如土色,笑道:“金竹宗的弟子如何?”對方沉默不語,那第五十七把劍開口道:“閣下的武功確實還行,不過擊敗第一百零七把劍,也不算什麽。明日比武,某家來領教閣下高招!”秦弈然微微點頭:“可以,可以,明日秦某自當恭候,告辭!”

  秦弈然離開天劍門的駐地,向自己住所走去。來到門口,卻見鮑天翼站在門檻前等他:“你回來了?”秦弈然點點頭:“回來了。”鮑天翼道:“那你現在開始蹲馬步吧,我已經做完了,師姐讓我監督你。”秦弈然回頭微皺:我要什麽監督。但他終是沒說出口,走入房間,叉開雙腿,開始了蹲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