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再入江湖
  第六十七章再入江湖

  一轉眼,已經是三月底。這一日,魏雲和急匆匆找到秦弈然,開口道:“嗬嗬,好消息啊,金竹宗開始招收弟子了。”

  秦弈然剛剛對著木人練了一套掌法,現在正互捏雙掌,讓肌肉得到休息。聞聽魏雲和來告訴他消息,卻微微皺眉道:“魏老伯,今年的金竹宗,怎麽這麽晚才招收弟子啊。”魏雲和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但你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秦弈然淡淡回答:“我是那樣的人麽?”

  魏雲和一怔,如果在一個月之前,秦弈然還真是這樣的人。但現在的秦弈然,已經失去了跳脫的性格,為人開始沉穩,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他點點頭,道:“零落碎片的人不知道怎麽惹怒了金竹宗,漢堂堂主莫清宴帶著一夥人前去圍剿,卻沒想到零落碎片的人十分陰險狡詐,金竹宗去的人被殺了個七零八落,因此推遲了招收弟子的時間。”

  秦弈然撇撇嘴,這事他大致了解,在招隱寺,莫清宴和任長青就相互看不順眼,想是後來兩人互相不服,因此又掐起來了吧。他也沒說出來,而是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回房間去整理東西,明日就起身前往金竹宗的山門。”

  魏雲和趕忙叫住秦弈然:“哎,別急,金竹宗的考核,照例是三項,你有準備嗎?”秦弈然愕然:“哪三項?”魏雲和伸出右手,扳著指頭給秦弈然講解:“第一項是考毅力,大體上是爬山啊,挑水啊,掃地啊什麽的,如果過關,進入第二項考核。第二項考文采,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選擇一項進行展示。過關以後考第三項,也就是我最擔心的……”說到這裏,魏雲和停頓了下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秦弈然見魏雲和停頓下來,便接口一句:“怎麽?”魏雲和擔憂地道:“第三門考核的是武功,不過卻是反考——如無特殊情況,例如明確說明帶藝改師,並得到金竹宗認可。否則隻有沒有武功的能才能通過,防止其他人成為內奸。”秦弈然道:“嗨,那有什麽,我不展示我的武功便是。”魏雲和道:“哪有那麽容易,你有沒有內力,考官出手一測便知。”

  秦弈然一攤雙手:“可是我確實沒內力啊。”魏雲和瞪大眼睛道:“你學了那套詭異的掌法,怎麽會沒有內力?”“那套掌法隻記載了招式,並沒有內功修煉方法。”秦弈然解釋道。魏雲和長舒一口氣:“那這套掌法再精妙也沒用啊,敵人硬招架就可以破招。不過,這反而解決了當下的問題。”

  秦弈然不再言語,隻是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包裹。從明天起,自己就要再次闖蕩江湖了。可惜,這一次,身旁卻沒有了佳人,想到此處,他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

  猛然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剛才那一聲歎息,居然和之前,他聽到的無緣無故的歎息,很像很像。由於之前的歎息,對秦弈然衝擊很大,因此,那聲音被牢記在心中。他忍不住思考了一會,這才搖頭自語:“每個人的歎息其實都差不多,何況,隻是很像罷了,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是我想多了。”

  離杭州遙遠的某處石洞中。

  冥雙手插在口袋裏,雙唇緊咬,劍眉軒昂,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主上,我就不明白。那三個堂主不殺,就算給金竹宗麵子了,為何連一些小角色也饒他性命,難道我們零落碎片是好欺負的不成?”左新典難得的沒有躺在王座上,而是靠著背,右手輕敲扶手,眼睛微微眯起:“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奇怪,冰,你給個解釋吧。”

  話音剛落,靠背後麵便傳來任長青的聲音:“嗬嗬,按理來說,殺他一兩個小角色,是無所謂的。但你們別忘記,那位的軌跡目前完全在當年的預料之中,而我們應該做的,就是養精蓄銳,不要節外生枝。我之所以決定這次一條命都不殺,就是賣給楊清風一個麵子,同時也告訴他——”任長青的聲音頓了一頓,然後變得陰森起來:“我們零落碎片現在並不想多事,不要再惹我們了!”

  左新典聽了任長青的說法,滿意地點了點頭。蝶卻說出了不同的意見:“可這樣做,不也是告訴江湖中人,零落碎片自身出了問題,不想惹麻煩,願意退讓了嗎?那時候,說不定江湖中人,便會覺得有可乘之機,甚至有人想要敲詐……”

  “楊清風不會那麽做。”任長青自信地道:“他主張中庸之道,一向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段徵羽雖然是個狠角色,但自有楊清風阻撓,他一個副職也沒辦法興師動眾。至於南宮惜文,她就更是溫和派了。

  江湖中人嘛——零落碎片與金竹宗之間的妥協,他們也敢揩點油水,就不怕掉進油鍋裏嗎!真有這種豬腦子的人,來一個就殺一個,不必留手。”

  冥和蝶無話可說,隻得坐下。蝶輕輕嘟囔道:“哎,打次架連人都不能殺,可真是手癢。”說著十指交叉,將手指往後撇,活動活動關節。冥朝著蝶微微一笑,也將雙手從口袋中抽出,學著蝶的樣子活動自己的關節。

  左新典看著二人放鬆的樣子,便道:“沒什麽事了吧,那麽就散會,嗯,冰留下來,我和你說幾句。”數人紛紛站起,各自回房,任長青從靠背後麵轉出,來到左新典的身旁:“嗬嗬,何事?”

  左新典瞟了一眼任長青,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覺得不合適,不能因為那位而改變了零落碎片的風格,否則兄弟姐妹們嘴上不說,心裏還是不樂意的。”任長青歎口氣:“我豈不知?但我們好不容易堅持了十一年,做出點犧牲而規避些風險,兄弟姐妹們會理解的。”“這種事一旦有了開頭,很可能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長青啊,你還是太過謹慎了。”說著左新典雙目一閉。

  任長青看著左新典,站立良久。終是點點頭,看著自己懷抱中的劍,向著自己的房門走去。

  給讀者的話:

  感動啊,這麽慢+撲街的書,居然還有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