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路
  第十章上路

  第二天一早,待到秦弈然起身之時,卻發現魏雲和早已離去,他趕緊洗漱後,輕敲蕭蓮房間的門。

  “正在起床,在外麵等著。”裏麵傳來蕭蓮懶散的聲音,秦弈然隻好蹲在門口等,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待到蕭蓮打開房門,秦弈然已經感覺雙腿微酸了:“大小姐,你怎麽這麽慢啊。”“那有如何?”蕭蓮橫了他一眼,走到了客廳。

  客廳已經有了兩碗稀粥,和一小碟鹹菜,顯是魏雲和臨走前給他們留的。秦弈然匆匆忙忙洗漱完畢,便和蕭蓮一起吃起了早餐。吃完後,秦弈然和蕭蓮兩人,開始收拾行裝,準備上路。

  日照三竿之時,兩個人已經到了海天鏢局的門口。林海天早已站在了門口,將兩人領進大廳,開始為兩人介紹此次出行的夥伴。

  “這位是厲元天厲鏢師。”林海天指著一個大漢道。這大漢身長六尺,頭發有些淩亂,全身上下肌肉突出,手持一把大砍刀,咧著嘴對著秦弈然“嘿嘿”一笑。秦弈然心裏一驚,林海天趕忙安慰:“你別怕,厲鏢師看起來凶惡,但心腸卻十分的熱。”聽林海天這麽一說,秦弈然才長舒一口氣。

  “這位是白淩白鏢師。”白淩看上去,和厲元天完全相反,像是一個溫和的書生。一襲長衫,手裏拿著把鐵骨扇,抱拳向秦弈然一笑:“秦小兄弟,白某有理了。”秦弈然趕忙拱手還禮:“客氣客氣。”林海天看著他倆似乎相處不錯,微微一笑:“白鏢師擅長點穴,而一身輕功也是不凡。”

  “這位是阮俊龍阮鏢師。”阮俊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麵貌與他的名字並不十分吻合,是一副平凡的麵孔,手裏拿著一把劍,向秦弈然一抱拳,沒有說話。

  “這位是齊鳴飛齊鏢師。”齊鳴飛和阮俊龍一樣,武器是一把長劍,他同樣露出溫和的笑容,對著秦弈然道:“秦小兄弟你好。”不過,他又轉過頭去,對著蕭蓮也點了點頭:“蕭小姐你好。”在這個略有些重男輕女的社會,他這一句話瞬間便博得了蕭蓮的好感。蕭蓮頓時笑靨如花,對著齊鳴飛道:“齊鏢師客氣了。”

  介紹完畢後,林海天帶著四位鏢師,領著秦弈然二人來到馬廄前,指著六匹馬道:“這是上路用的馬匹,都是我們鏢局中較為上等的。昨天我已經喂得飽飽的了,你們這就上路吧。”

  這可讓秦弈然傻了眼,他憋紅了臉:“我……我不會騎馬啊。”六人一愣,這個年代居然有人不會騎馬?厲元天當即就哈哈大笑:“男子漢居然不會騎馬?你難道想走著去姑蘇不成?還是要學大小姐一般,坐馬車去?”秦弈然低下頭,道:“可……可我真的不會騎啊。”說完求救般望向蕭蓮。蕭蓮不說話,覺得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白淩眼珠一轉,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反正去姑蘇又不趕時間,我們一路上,可以教教秦小兄弟嘛——這樣,待會秦小兄弟和我共騎一匹馬,厲大哥你騎馬的時候牽著空著的馬,等我教會了秦小兄弟,他就可以自己騎馬了。”秦弈然一聽,頓時向白淩投去感激的目光,嘴裏說著:“好好好,那多謝白大哥了。”厲元天“哼”一聲,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真他媽的麻煩!”

  日照當空之時,六匹馬已經馳騁在官道上。當先一匹馬上坐著齊鳴飛。馬背後插著一杆旗子,正麵繡著“海天”兩個大字,反麵則是繡著一隻海東青,是方便行路之時不會遇上不開眼的強盜。而由於不是押鏢,所以並沒有喊著那“海闊——天空——”的口號。緊隨其後的是厲元天,他騎著一匹馬,左手拽著馬韁,右手卻又拉著一匹空馬,顯得十分別扭。阮俊龍在隊伍的最右邊,在他左邊則是蕭蓮,而最左邊的一匹馬上,坐著秦弈然和白淩。白淩坐在後麵,左手微微抱著前麵的秦弈然,右手拽著馬韁,口裏在說著騎馬的要訣,而秦弈然時不時地點著頭,聽著他說話。

  “想要起跑時,用小腹向前頂,同時韁繩稍鬆,腳輕磕馬肚。我是反對用馬鞭的,畢竟馬是我們江湖人的朋友。一開始,除了雙手要對韁繩保持一定的張緊力外,全身都要放鬆,速度由慢到快,用心心體會它的節奏。

  跑的時候兩手緊握馬韁,左轉向左拉,右轉向右拉。每一次提速,都要重新掌握節奏,控製身體的擺動。腳蹬要踩實防止脫蹬,但隻能用前腳掌踩,腳跟向下墜掛住馬蹬。

  如果想要停下,就雙手同時勒緊韁繩。下馬之時,則要先調整好腳蹬的位置,腳後跟向下墜,然後一隻手抓緊鞍前的鐵環,另一隻手把韁繩帶向左邊,盡量讓馬頭向左邊歪。”

  秦弈然聽著白淩說了一大段話,眼睛瞪得溜圓,想不到隻是騎馬,就有這麽多要講究的地方。白淩看著他的樣子,失笑道:“好了,別被這麽多囉囉嗦嗦的東西嚇到。很多事情都是說起來多,做起來卻就那麽幾個步驟,你也別光聽不練了,趕緊去做點練習。”

  秦弈然聽罷,下了白淩的馬,厲元天放開右手的馬,秦弈然翻身上馬,哪知那馬覷得有人上來,猛地一掀,頓時把秦弈然掀倒在地。秦弈然吃痛,這回小心地望馬上爬,可那馬一直亂動,秦弈然根本爬不上去。厲元天哈哈一笑,翻身下馬,用手往馬背上一按。嘿,好大的力氣!那馬頓時被按趴下了,秦弈然借機上了馬,牢牢抱住馬的脖子。白淩笑道:“那馬不認識你,因此不願你上去,熟悉熟悉就好了——哎,你別抱著它脖子啊,拽住韁繩!”

  “抱著脖子更穩當。”秦弈然如此答複,可很快便為他這個舉動吃到了苦頭。他這樣抱緊,身體無法配合馬的節奏,頓時下麵火辣辣的,可這時又無法換姿勢,不然很容易掉下馬,好不容易挨到黃昏,秦弈然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沒羞沒羞,一個大男人掉眼淚。”蕭蓮笑話道,秦弈然回嘴:“那是不自覺掉下來的,你不知道有多疼,簡直像到了地獄一般。”白淩寬慰道:“這次是經驗不足,下次可別這樣。”秦弈然點點頭:“下次就是摔下來摔死,也不抱著馬脖子了。”

  “前麵有家旅店,大家就在那休息吧。”最前麵的齊鳴飛道:“走夜路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反正去姑蘇隻要兩三天,我們不必著急。”大家點點頭,決定就在這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