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她喊的是“傅總”
  第301章 她喊的是“傅總”

  溫禾時現在算是明白了,靳寒嵊這個人,就是個暴力狂。

  之前的傳聞,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

  虧她還以為自己對他有誤解,現在看來,那些說他有暴力傾向的傳聞都是事實。

  溫禾時被靳寒嵊拖著到了二樓的浴室。

  靳寒嵊把她推進了浴缸裏,然後打開花灑,也不管水溫是冷是熱,就這麽衝到了她身上。

  溫禾時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濕了。

  她咬了咬牙,抬起頭來看著靳寒嵊:“不勞駕靳總了,我自己來。”

  “你沒得挑。”靳寒嵊麵無表情地動動嘴唇,“脫。”

  溫禾時:“……”

  她沒動。

  靳寒嵊顯然已經沒了耐心,直接拋出選擇:“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溫禾時狠了狠心,隻能動手脫了。

  反正,就像他說的那樣,又不是沒看過,她也沒什麽好矜持的。

  靳寒嵊給溫禾時衝洗了有半個小時,溫禾時中途好幾次都想扇他耳光了,但是她忍住了。

  為了前途,隻能忍。

  不過,如今她和靳寒嵊鬧到這種地步,也讓她開始反思一些事情——

  有些事,要提上日程了。

  靳寒嵊基本上是給她衝了個冷水澡。

  被他拎出來時候,溫禾時凍得瑟瑟發抖。

  靳寒嵊給她身上披了一件浴巾,拉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

  溫禾時一路上都在發抖,靳寒嵊看到她這樣子之後,勾唇,“冷?”

  “你覺得呢?”溫禾時沒好氣地反問他。

  靳寒嵊笑:“記住教訓了?”

  溫禾時:“……”

  靳寒嵊見她露出不解的表情,提醒道:“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抽煙。”

  溫禾時:“……”

  溫禾時發燒了。

  靳寒嵊是在四點鍾的時候發現她發燒的。

  而且是高燒。

  渾身發燙,額頭上滿是汗。

  他醒過來,抬起手來摸了一下溫禾時的額頭,初步估計,她大概燒到了三十九度。

  靳寒嵊知道,這狀況多半是昨天晚上的冷水澡造成的。

  他從床上起來,拿著手機走出了臥室。靳寒嵊撥出了一個號碼。

  “墨淵,你來一趟。”

  墨淵是靳寒嵊私人醫生,平時靳寒嵊身體好得很,很少會找上他。

  突然聽到靳寒嵊這麽說,墨淵問:“你生病了?”

  “你先過來。”靳寒嵊並未解釋,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墨淵:“……”

  半個小時後,墨淵到了。

  墨淵走到臥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溫禾時之後,轉頭看向了靳寒嵊,目光有些內涵。

  “你折騰的?”他問靳寒嵊。

  靳寒嵊乜了墨淵一眼,這一眼裏帶著濃濃的警告。

  墨淵收到靳寒嵊這個眼神之後,馬上就閉嘴了。

  他從旁邊兒的醫藥箱裏拿出了體溫計,給溫禾時量了一下體溫。

  看到溫度計上顯示的“405c”的時候,墨淵一陣頭疼。

  燒得這麽厲害,再晚一點兒過來的話,說不定燒糊塗了。

  他可是聽說這女人是哥大的高材生,這麽高的智商,腦子要是燒壞了可就可惜了。

  墨淵從箱子裏拿了退燒貼和退燒藥出來放到一邊,然後對靳寒嵊說:“這個退燒貼一會兒你貼了,物理降溫的,退燒藥一會兒先吃兩粒,到明天早晨九點鍾如果體溫降下來就不用吃藥了,如果沒有降,繼續吃。”

  “嗯。”靳寒嵊隨口應了一聲。

  “傅總……對不起。”

  墨淵這邊還想說什麽,床上昏睡中的女人突然開始說胡話了。

  人發燒的時候腦袋不清醒,難免說胡話,這種情況,作為醫生,墨淵見得多了。

  但是這女人……叫的好像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墨淵轉頭看向了靳寒嵊。

  果不其然,靳寒嵊的臉色和想象中的一樣難看。

  墨淵和靳寒嵊很長時間沒見麵了,畢竟靳寒嵊隻有生病的時候才會找他,這男人平時身體硬朗得很,怎麽可能生病?

  關於靳寒嵊和溫禾時的事兒,墨淵都是從新聞上了解的。

  新聞裏說溫禾時主動接近靳寒嵊什麽的,之前他也一直以為是這樣。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我說,”墨淵撞了撞靳寒嵊的胳膊,“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兒,她嘴裏喊著的人是誰啊?”

  這種問題,靳寒嵊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他盯著床上的溫禾時看了一會兒,然後對墨淵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你還真是……無情。”墨淵笑著調侃了一句。

  對於他的調侃,靳寒嵊沒有做任何回複。

  墨淵見自己調侃失敗,索性就恢複了嚴肅。

  他掃了一眼溫禾時,然後提醒靳寒嵊:“你是聰明人,別敗在女人手下,你明白我意思的。”

  “嗯,你可以走了。”

  靳寒嵊雖然表麵應著,但是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墨淵無奈地搖了搖頭,拎著箱子走了。

  靳寒嵊把墨淵送到了樓下,等他離開之後,他倒了一杯熱水上了樓。

  靳寒嵊給溫禾時貼了退燒貼,然後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喂她吃了藥。

  她還算是順從,至少把退燒藥吞下去了。

  溫禾時吞完藥之後,靳寒嵊放下水杯,關掉了床頭的燈,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他剛剛躺下來,原本平躺著的溫禾時突然翻了個身,抬起胳膊來抱住了他的身體。

  “對不起,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從來沒有變過……”

  靳寒嵊聽著她的話,眼底逐漸聚起了寒意。

  他很清楚,這話並不是對他說的。

  至於是對誰說的……

  嗬,他怎麽會不知道?

  剛才她那聲傅總,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甚至還說出這種表達忠心的話。

  她還真是發燒燒得腦子糊塗了。

  靳寒嵊想起來之前年牧安告訴他的,溫禾時之前是傅啟政的助理。

  老板和助理,辦公室戀情,真是夠浪漫的。

  若是別人的故事,說不定他還會拍手叫好。

  但是這種糟心的事情輪到自己身上,誰又能開心得起來?

  溫禾時燒得不清醒了,一直在做夢。

  她夢到了傅啟政,心口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