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
  第179章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

  溫禾時深知陳婉卿這麽說是為了寬慰她。

  她也不想讓陳婉卿過多擔心,聽完她的這番話之後,溫禾時點了點頭,“嗯。”

  陳婉卿知道溫禾時現在需要獨立思考的空間,所以,說完該說的話之後,她便不再說什麽了。

  陳婉卿發動了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

  jack醫生在一家中外合資的醫院坐診,這次是被靳寒嵊專門請回來的。

  溫禾時拍戲的這段時間裏,陳婉卿和jack醫生見過一麵,初步和他介紹了一下溫禾時的情況。

  陳婉卿的口語沒有溫禾時那麽流利,但最基本的交流還是可以完成的。

  去醫院的路上,溫禾時一直都沒有說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陳婉卿見狀,也沒有再打擾她,就這麽安靜地開著車。

  到十點鍾,陳婉卿將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內,和溫禾時一塊兒下了車。

  陳婉卿帶著溫禾時到了jack醫生的診室。

  她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jack醫生已經在為今天的治療做準備了。

  看到她們之後,jack醫生主動打了招呼。

  jack醫生是典型的美國人,高高壯壯的,操著地道的美式口音。

  聽著他的聲音,溫禾時還覺得有些親切。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jack朝著溫禾時伸出了手,笑著說:“希望我們今天配合愉快。”

  溫禾時也回以他微笑,抬起手來輕輕地和她握了握。

  jack醫生轉頭看向了陳婉卿,對她說:“我們現在開始治療,陳小姐先去外麵找個地方坐吧,或者可以在附近逛一逛,治療完畢的時候再回來。”

  這種治療,是不可能允許第三個人在場的。

  但凡有人在,就會影響到催眠效果。

  陳婉卿也知道規矩。

  不過,要走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陳婉卿看了一眼溫禾時,然後對jack醫生說:“如果她有異常情況,麻煩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

  jack醫生:“放心吧,會的。”

  為了治療順利進行,陳婉卿就算再擔心,都得先行離開了。

  ——

  陳婉卿走後,診室裏隻剩下了溫禾時和jack醫生兩個人。

  jack醫生是個很隨和的人,雖然他是心理醫生,但是並不會給人很重的壓迫感。

  和他高壯的外形不同,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很溫柔的。

  陳婉卿走後,jack醫生讓溫禾時坐到了沙發上。

  “溫小姐,你可以先坐下來,我想和你聊聊天。”

  溫禾時點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接著,jack醫生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遞給了溫禾時一杯咖啡,笑著說:“你可以不那麽緊張,隻把這個當成朋友之間的聊天。哦,我聽說你以前在美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自然而然地切入了話題,真的就像朋友之間的聊天一樣。

  溫禾時點點頭,說:“我高中開始就在美國讀了,起初在賓夕法尼亞州,大學去了紐約,後來就一直待在那邊了。”

  jack醫生笑:“我老家是賓夕法尼亞州的,你之前在哪個城市?”

  溫禾時:“費城。”

  jack醫生:“真巧,我老家就是費城的,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回去了,現在還有些想念小時候喝的櫻桃汽水。”

  跟他這樣聊著,溫禾時倒是輕鬆了不少,“費城很好,和紐約是不同的味道。”

  “是的,完全不同的感覺,隻有在兩座城市都生活過的人才知道,”jack醫生點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讚同,“你之前在華爾街工作,是嗎?”

  溫禾時點點頭,“是的,做股票經紀人。”

  jack笑了笑,“我最佩服金融行業的人了,總覺得你們的腦袋裏架了一部精算儀器。”

  溫禾時被jack的說法逗笑,“或許是吧。”

  “……”

  jack醫生和溫禾時聊了很多日常的話題,就像是朋友之間的寒暄一樣。

  這麽聊著,溫禾時逐漸也放下了戒心。

  jack醫生是一個耐心且溫和的人,不會給人造成任何壓力。

  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了她大學時期的那件事情上。

  “那個時候你多大?”jack醫生問起了年齡。

  “二十一歲。”溫禾時說,“那個時候我大三,是我畢業的前一年。”

  jack聽完之後挑眉,笑著誇讚道:“你真是個聰穎過人的女孩。”

  聽著這種誇獎,溫禾時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但她知道,既然來接受治療,勢必是要聊起這些事情的。

  “我上學比較早,所以讀大學的時候年齡也不算大。”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具體的事情嗎?”jack說,“或許你可以說給我聽聽,把你記得的都說出來。”

  聽到這裏,溫禾時抬起手來摸上了腦袋——

  她其實有很長時間沒有係統回憶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為潛意識裏抗拒回憶,所以現在再想的時候,頭疼得不行,幾乎要炸開了——

  “那天晚上是我實習的最後一天,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說要替我慶祝,所以我們一起去了酒店吃飯……”

  溫禾時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jack問:“嗯,吃了什麽?”

  “中餐,應該是海城本地的特色菜,有醬燒排骨還有竹蓀湯——”溫禾時努力回憶著,“抱歉,其它的我不太記得了。”

  jack又問:“你喝了酒?”

  “是的,喝了白酒。”溫禾時點點頭。

  jack醫生又問:“那你記得你是怎麽被送到酒店房間的嗎?”

  溫禾時抬起手來揉著太陽穴,此時,她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了。

  盡管如此,她仍然在回答他的問題:“我喝多了,身體不太舒服,她說給我定了房間,讓我在酒店休息一晚。後來我被服務生扶著回到了酒店,當時我發現我身體不太舒服。”

  “後來的事情呢?你還記得嗎?”jack見她的表情已經很痛苦了,於是在後麵補充了一句:“不記得也沒關係。”

  “我記得。”說到這裏,溫禾時抿了抿嘴唇,“我躺下來冷靜了一會兒,頭很暈,很熱,所以我打算去衝澡。我還沒來得及從床上起來,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jack醫生詢問她。  這個作者很懶,什麽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