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嗯,女朋友
  第108章 嗯,女朋友

  顧沅在傅啟政身邊跟了很多年了,他比溫禾時大了三歲,當初溫禾時剛進公司的時候,顧沅幫了她不少的忙。

  溫禾時對顧沅也一直很客氣。

  她沒想到,自己正打算走,竟然在這個時候碰上了顧沅。

  溫禾時半天都沒有反應,顧沅笑著說:“dolly,傅總如果看到你過來一定很開心,我們進去吧。”

  顧沅又催了一遍。

  溫禾時知道,自己今天是騎虎難下了。

  她有些懊惱——為什麽會一時頭腦發熱過來呢,她明明已經很清楚他們不可能了。

  現在過來,傅啟政會怎麽看她?肯定認為她很虛偽、出爾反爾——

  但,溫禾時不好拒絕顧沅,於是隻能跟著他走進病房。

  溫禾時跟在顧沅身後,走進病房之後,就看到傅啟政一邊打點滴一邊坐在電腦前處理工作。

  他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聽到他們開門的動靜,傅啟政幾乎也沒什麽反應。

  最後,是顧沅開口提醒了他。

  “傅總,dolly來看你了。”

  聽到顧沅這句話,傅啟政才停下了手裏的工作。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溫禾時。

  這一眼過來,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溫禾時看向傅啟政,朝著他微笑了一下。

  她試圖用這樣的行為來緩解尷尬,但,傅啟政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他還在生氣吧,溫禾時想。

  顧沅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於是便主動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單獨相處。

  顧沅離開之後,溫禾時往前走了一步。

  “打點滴的時候就不要處理工作了。你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工作,我可以幫你處理。”

  她這話說得很自然,好像之前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誰讓你過來的?”傅啟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是說要跟我劃清界限嗎,既然這樣,那就說到做到。”

  溫禾時被傅啟政說得哽了一下。

  確實,她這樣的行為是有些不合適。

  溫禾時想了一會兒,解釋道:“是婉卿給我打的電話,她說你病得比較嚴重,畢竟你是我曾經的上司,作為員工應該來探望一下的。”

  溫禾時解釋得滴水不漏。

  說完之後,她又補充:“傅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如果你不是站在我前任員工的立場上和我說這番話,那我應該會很樂意聽。”傅啟政這話幾乎沒什麽起伏。

  他的話外音,溫禾時怎麽可能聽不懂——

  溫禾時抿住了嘴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溫禾時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有什麽工作,我幫你處理吧。”

  她想了想,如今這樣的情況,她能幫到他的,大概也隻有這個了。

  傅啟政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不過,他這個態度,似乎是不太想接受她的幫助。

  兩個人正僵持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響起時,溫禾時下意識地就想躲。

  畢竟,她和傅啟政現在真的沒什麽關係了,如果是公司的人來看他,免不了要產生麻煩。

  溫禾時很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傅啟政用餘光瞥見了溫禾時的慌亂,他看向了病房的門,動了動嘴唇,用英語說了一句“請進”。

  溫禾時當即捏緊了拳頭。

  來人是傅啟政的主治醫生,是個華人。

  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年齡和傅啟政差不多大。

  主治醫生進來之後,看到傅啟政在處理工作,擰眉提醒他:“我似乎提醒過你,現在這個階段要盡可能地保證休息。”

  傅啟政合上了電腦,淡淡地“嗯”了一聲。

  溫禾時見他合上了電腦,便走上前,將電腦從床上的桌板上拿了起來。

  傅啟政一看她這個動作,就猜到她要做什麽了。

  醫生看到溫禾時這個動作後,才注意到了她。

  他朝著溫禾時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對方如此友好,溫禾時自然也不會怠慢。

  同樣地,她也朝著對方微笑了一下。

  和溫禾時打完招呼之後,年牧安看向了傅啟政,笑著問:“女朋友?”

  “你誤——”

  “嗯,女朋友。”

  傅啟政的聲音和溫禾時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的。

  當然,最後還是傅啟政的聲音占了上風。

  年牧安也沒聽到溫禾時的那兩個字。

  傅啟政是年牧安這半年來經常接待的病人,兩個人也算是熟悉了。

  之前倒是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

  不過,看看溫禾時,年牧安覺得傅啟政還挺有眼光的。

  溫禾時不明白傅啟政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溫禾時索性就沒有駁他的麵子。

  她想,反正這醫生可能一輩子就見這麽一次。

  被他誤會,也不會有什麽後果。

  這麽一想,溫禾時也就釋然了。

  ………

  溫禾時打開了電腦,熟練地輸入了傅啟政電腦的密碼。

  電腦打開後,界麵停留在郵箱。

  他的郵箱內有六十幾封未讀郵件,都是來自客戶的。

  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投資信息和股票走勢圖。

  溫禾時之前經常替他處理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問,很快便上了手。

  傅啟政坐在床邊看著溫禾時熟練的動作,目光有些複雜。

  年牧安給傅啟政做了一個日常的檢查,順便為他換上了新的吊瓶。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年牧安才離開。

  溫禾時工作起來的時候格外投入,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年牧安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病房裏再一次剩下了溫禾時和傅啟政兩個人。

  這一次,傅啟政也沒有再說話。

  他就這麽看著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替他處理工作的溫禾時,臉上的表情仍然十分複雜。

  他自認為擅長洞悉人心,但此時竟然有些參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麽了。

  前幾天見麵時,她將話說得那麽絕情,他以為她會決絕到以後都不來見他。

  可是現在,他生病了,她又過來了。

  “ra的資產分析報告是你放在桌麵的文檔嗎?”傅啟政正走神的時候,聽到了溫禾時的詢問。

  他回過神來,回答了她的問題:“是。”

  溫禾時:“好,那我給她回複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工作了幾年,很多默契都成了習慣。

  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就能對彼此的意圖心領神會。這個作者很懶,什麽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