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是我做不到
  第93章 是我做不到

  “我真搞不懂你,”陳婉卿說,“既然喜歡他,為什麽還要躲這麽遠?當初你倆差一點兒就在一起了,傅啟政對你也有興趣。”

  “他在國外呆了那麽多年,你覺得他會因為你之前那些破事兒跟你翻舊賬嗎?更何況,當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他就算真知道了真相,肯定也會心疼你,你為什麽非得自己貶低自己。”陳婉卿恨鐵不成鋼地說著。

  “我跟他說了你媽生病的事兒,他二話不說就把錢轉過來了,他對你什麽心思,你感覺不到?我跟你打包票,他絕對不會因為之前的破事兒就——”

  “是我的原因。”溫禾時打算陳婉卿的話,她一隻手揉著太陽穴,滿臉的疲倦,“是我做不到。”

  說完這一句,她閉上了眼睛。

  ………

  其實,她和傅啟政曾經親密過的。

  那天是聖誕節,投資項目組的人一塊兒吃飯,當時他們把傅啟政也叫過去了。

  那天晚上她喝了些酒,周圍的同事開始拿她和傅啟政開玩笑。

  傅啟政倒是很隨和,甚至還配合了起來。

  那天晚上,是傅啟政送她回家的。

  他上了樓,坐在了她身邊。

  溫禾時起身準備去給他拿水喝的時候,他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抱到了懷裏。

  溫禾時到現在都記得他的懷抱有多炙熱,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和古龍水混合在一起,充盈了她的鼻腔。

  “做我女朋友。”他一句話說得分外強勢。

  溫禾時當時喝了酒,不太清醒。

  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後來,傅啟政便低頭吻她。

  他們兩個人在沙發上險些擦槍走火,但,一個吻結束,她便回憶起了當年的那場侵犯,開始劇烈掙紮,甚至還對傅啟政動了手。

  傅啟政自然不會強迫她,在她的一個耳光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溫禾時坐在沙發上,甚至都沒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

  後來傅啟政走了。

  也就是第二天,溫禾時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陳芳因為腎病住院。

  她當天便留下了辭職信,回到了海城。

  那之後,她換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再也沒有和傅啟政見過麵。

  偶爾在外網還是能看到他的新聞,傅啟政從來都是那麽優秀,作為華爾街裏最年輕有為的股票經紀人,他時常會接受各種媒體的采訪。

  “什麽原因?就因為你不能跟男人正常接觸?”陳婉卿的聲音將溫禾時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她說:“我不信傅啟政會在乎這個。再說了,你這問題看心理醫生完全能好,是你自己耗了這麽多年不肯去看,所以心結一直到現在都解不開。”

  “你怕傅啟政知道這事兒以後嫌棄你,所以就溜之大吉了,之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人這麽懦弱呢。”陳婉卿字字珠璣。

  溫禾時聽完陳婉卿的話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全程低著頭。

  陳婉卿知道自己或許說得過分了一些,她抬起手來,在溫禾時背後拍了一下,“這次回去,有時間的話和他見一麵吧。”

  溫禾時還是沒有說話。

  陳婉卿:“你現在跟靳寒嵊把話說清楚還來得及,你不在娛樂圈混也能賺錢,趁著現在把話說明白,靳寒嵊那種人應該也不至於纏著一個女人不放。”

  溫禾時仍然沒有說話。

  她就這麽低著頭,連陳婉卿都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麽。

  溫禾時沉默了有十幾分鍾,包裏的手機突然開始振動了。

  聽到手機的震動聲之後,溫禾時回過神來,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陳婉卿低頭看過去,也看到了上麵的來電顯示。

  靳寒嵊的電話。

  陳婉卿看溫禾時現在的狀態不佳,正要開口勸她別接電話的時候,溫禾時已經接起來了。

  她說話的腔調,完全聽不出來她剛才還那麽痛苦。

  “寒嵊。”她很溫柔地喊著靳寒嵊的名字,親密又自然,就像是妻子在叫丈夫。

  有那麽一瞬間,陳婉卿覺得溫禾時是天生的演員。

  她開始佩服溫禾時強大的內心。

  普通的女人,哪裏能做到這樣?

  ………

  “在哪裏?”靳寒嵊問她。

  溫禾時說:“出來走一走,馬上就回去了。”

  靳寒嵊:“嗯,我等你。”

  等她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溫禾時:“好,我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回去,寒嵊你吃晚飯了嗎?”

  “嗯,吃過了。”靳寒嵊說,“盡快回來。”

  溫禾時:“好。”

  應承下來之後,她便掛斷了電話。

  和靳寒嵊打完電話,溫禾時就準備離開了。

  陳婉卿看著她這樣子,歎了一口氣,說:“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靳寒嵊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物,他手段有多狠,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趁現在還來得及,該抽身就抽身,你也不是非得在娛樂圈混。”陳婉卿說這些話,也是為了溫禾時考慮。

  她的條件,在娛樂圈真的是有些屈才。

  “我先走了。”溫禾時拎著包,走出了陳婉卿的房間。

  陳婉卿把溫禾時送走之後,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於是拿出手機給傅啟政打了一通電話。

  這會兒美國時間是早晨,傅啟政正坐在辦公室喝咖啡。

  手機響起後,他接起了電話。

  “婉卿,你找我。”

  陳婉卿:“她要回紐約,明天的航班。”

  陳婉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傅啟政聽到陳婉卿的話之後,端著咖啡杯的手略微頓了一下。

  沉默幾秒後,他開口向陳婉卿道謝:“謝謝你。”

  陳婉卿笑了下,“不用這麽客氣,該說的我說了,具體怎麽做還是看你。”

  溫禾時打車回到了瀾庭集。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

  其實,回國之後她很少去想關於傅啟政的事情。

  因為一想到,總是會不可避免地伴隨著遺憾和難過。

  今天被陳婉卿這麽一說,過往的回憶翻湧而至,她整個人情緒都很亂。

  溫禾時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十點鍾了,靳知旻都已經睡著了。

  溫禾時狀態不是很好,走進客廳之後,臉色都很難看。

  “怎麽了?”她剛一進門,就聽到了靳寒嵊的聲音。這個作者很懶,什麽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