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叔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魔咒一樣，陰森又寒冷。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總感覺那些話像催眠術似的，令人心神恍惚，無法正常思考。

  再看方雅，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空洞，發出的聲音，完全沒了之前那種惡狠狠的架勢。

  “去死吧……我要快點兒跳下去，嘻嘻嘻，跳下去……”

  傅言殤邁步上前，似乎要拉住方雅：“你這樣跳下去的話，傅司明隻會開香檳慶祝。下來，媽，你先下來，下來！”

  “你叫我什麽？”方雅癡癡地看著傅言殤，“下來做什麽，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恨傅司明，可比起恨，我更愛他。你和他達成的交換條件，不是我死麽，現在何必這樣的假惺惺，？你們一個兩個都想我死！”

  傅言殤不動聲色的又往前邁了一步，“隻要你想活，沒人能要你死。既然回不了頭，那就洗心革麵往前走。下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紀叔見方雅一動不動，連忙喝道：“夫人，事到如今，你不會以為還回得了頭吧？你以前可是從我這裏買過不少器官，傅言殤和蕭禹早就我們非法買賣器官的證據交給警方了。”

  方雅一聽，情緒再一次激動、暴躁起來：“對啊，回不了頭了！”

  傅言殤又是一拳揮向紀叔，紀叔向沈寒打了個眼色，陰狠道：“傅言殤不讓我們好過，我們應該以牙還牙。沈寒，你還不動手？”

  沈寒雙眼猩紅，下巴遍布青須，看得出來，宇涵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甚至可以說是陷入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之中！

  他像個瘋子一樣抓起杯子摔到傅言殤的身上，“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和秦歌！”

  傅言殤側身避開杯子，反手扣住沈寒的胳膊，猛地將他推到牆角：“拉著我和我老婆一起死？你還不夠格。”

  “傅言殤，你！”

  沈寒想推開傅言殤，可傅言殤已經揪著他的衣領，抬起腿狠狠地踹飛了他。

  緊接著，空氣中響起‘哢嚓——’一聲。

  傅言殤踩著沈寒的手背，像是要把他的每一根手指骨都徹底踩碎似的！

  沈寒痛苦地嗷嗷大叫，紀叔看到局麵變成這樣，沉著臉諷刺道：“廢物，三兩下就被傅言殤打趴了，留下你有什麽用？！”

  沈寒恐懼地瞪大眼睛，“不要舍棄我，求求你，不要……”

  紀叔冷笑著掃了沈寒一眼：“你已經廢了，我不需要一個毫無價值的手下。”

  “我還有價值，我怎麽可能這樣就廢了？”沈寒的唇瓣抖得厲害，“現在我什麽也沒有了，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我可以給你重新找器官資源……”

  紀叔不耐煩地打斷了沈寒的話：“警方已經盯上你了，你吃牢飯隻是遲早的事。識趣點，承擔一切罪名，這樣你父母還能安享晚年。否則，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沈寒的喉結滾了滾，最後頹敗的衝傅言殤大吼：“你他媽的不就是想完蛋嗎，傅言殤，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紀叔會收拾你和秦歌的！我現在就去自首，說所有器官買賣都是我和方雅在營運，哈哈哈，吃牢飯就吃牢飯，至少還活著呢~！”

  我看看紀叔，又看看沈寒，印象中我很少看見沈寒這麽恐慌的表情。

  那種感覺就好像，紀叔不是一個人，而是……可怕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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