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歡而散
到如今，秦傲鋒對秦李氏還有三分忍讓不外乎是認為她對秦致遠有養育之恩，實則這所謂的養育之恩歸根到底蘇嬤嬤的功勞最大。
後來，蘇嬤嬤才知道秦致遠的真實身份，他用點手段將其調到寒梅居去，起碼過得不那麽勞累。
這其中的原委當然是個秘密，秦李氏至今仍不知曉，但是秦致遠心中自然記得蘇嬤嬤的好。
蘇嬤嬤這時候笑道：“老夫人是關心相爺，二小姐是關心王姨娘，這全都是出自親情，相爺心裏頭肯定明白老夫人並無他意。”
“蘇嬤嬤說得是。”秦致遠朝著秦李氏躬身，“致遠若有說得太過之處還請老夫人見諒。”
秦李氏心中鬆了口氣，幸好蘇嬤嬤機靈給了這麽個台階，要不她真是發火不好，不發火也不好。
“老夫人，相爺說的也有道理，再說這二小姐的婚期不還沒有定下來嘛，不急。”蘇嬤嬤打著圓場。
秦李氏順勢說：“我看你這屋裏冷冷清清的，想著若是豔兒能出來伺候著你豈不是熱鬧些。”
“我習慣了，再說我若是真想要熱鬧，也不一定非要她從小佛堂出來我這兒才熱鬧啊。”秦致遠這話本來隻是賭氣。
沒想到話說出口後，秦致遠的腦海中卻自然而然浮現出晴瑤的倩影，他驟然間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也未嚐不可。
聽到這話秦李氏大吃一驚，這些年來她唯一覺得安心的就是秦致遠對王司豔的獨寵，可是聽他這話裏的意思也不是非她不可，細細想來這可是大事。
秦李氏心神不定沒有留意到，蘇嬤嬤趁機給了秦致遠個鼓勵的眼神，他會意的點點頭。
過去蘇嬤嬤隻要有機會明裏暗裏都提醒秦致遠不要對王司豔言聽計從，可是他卻一直深陷其中，今兒聽他這話倒是領悟了，她心頭暗暗歡喜。
這下秦李氏不敢再多說了，她怕自己若是多說幾句，秦致遠立即房中多收幾個人，到時候弄巧成拙哪怕是秦傲鋒也管不了的。
訕訕地站起身來秦李氏說：“唉！你現在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你那麽多了。隻不過無論怎麽樣你也勿忘舊情啊。”
“嗯，方芸雖去世三年多了，但是致遠不敢將其遺忘。”秦致遠一本正經地回答說。
這話堵得秦李氏的臉都黑了，她說的是王司豔，他偏偏提起方芸，分明是堵住嘴不讓自己繼續說下去了。
“走。”秦李氏朝著門口走去。
“恭送老夫人。”秦致遠躬身拱手大聲說道。
蘇嬤嬤跟在秦李氏身後仿佛不經意間回頭對著秦致遠笑，她滿臉欣慰與秦李氏的滿臉怒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送走了秦李氏這不速之客，想起蘇嬤嬤對自己今日這番話的肯定，秦致遠愈想愈覺得過去真是可笑。
被王司豔那樣虛偽的人哄得團團轉，如今細想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帶有目的，她在秦致遠心中十幾年的形象瞬間破滅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晴瑤的形象。
秦致遠想起晴瑤頓時如同少年般蠢蠢欲動，他憶起剛才草兒的傳話，對了，他該去看看秦筱筱，或許有機會再次見到晴瑤。
思及此，秦致遠特地去換了身衣裳後春光滿麵離開幽竹廳朝著解憂閣的方向走去。
再說秦李氏怒氣衝衝離開了幽竹廳，半道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蘇嬤嬤，你過去伺候過致遠？”秦李氏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來寒梅居之前蘇嬤嬤在幽竹廳伺候過。
“老夫人說笑了，我那裏有那麽大的福氣。”蘇嬤嬤淡定地應對，“我過去就是這園子中養花草的粗使嬤嬤，這個您將老管家叫來隨意問一問就知道了。”
“哦，那後來你是怎麽到寒梅居的？”秦李氏又問道。
蘇嬤嬤半躬著身軀稟報說：“這不因為老奴勤快且幹活手腳利落，那時候寒梅居正好缺人，老管家就將我調到寒梅居去，這一下子就十幾年過去了。”
秦李氏聽完輕輕點點頭，蘇嬤嬤這番過往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各院子中若是缺人的話也有在園子內調人的先例。
“你說致遠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秦李氏心裏頭確實有疑惑就想找個人聊聊。
蘇嬤嬤裝出副驚慌的樣子謹慎地說：“老奴不敢妄議主子。”
“現在你是我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了，我讓你說，你就說。”秦李氏對著蘇嬤嬤說。
“老奴覺得是不是老爺的氣還沒有消呢？”蘇嬤嬤找了個最穩妥的借口。
秦李氏邊朝前踱步邊說：“你說的我也有想過，不過你剛才聽他那語氣是不是心裏頭有其他想法了？”
“老夫人是說相爺心裏頭有別人了？”蘇嬤嬤壓低了聲音。
點了點頭秦李氏也壓低了聲音：“你聽他說那話，幽竹廳若是要熱鬧不一定非得有王姨娘。”
“老夫人會不會想多了，這幽竹廳內內外外有多少人，就算有幾個粗使丫鬟也是上不得台麵的。”蘇嬤嬤小聲回應說。
秦李氏一想覺得蘇嬤嬤說得有理，王司豔的手段她是了解的，哪怕有半分姿色的丫鬟都不會被調到幽竹廳內去伺候秦致遠的，說句老實話隻怕幽竹廳的小廝長得都比那幾個丫鬟秀氣。
“想起纖纖老身心裏頭就不是滋味啊。”秦李氏不知不覺中對蘇嬤嬤吐露了心聲。
蘇嬤嬤聞言立刻說：“怎麽會呢？老夫人對二小姐的疼愛誰人不知道啊。”
“就因為疼她，想起她就嫁給封錦琮當側妃，我就氣悶。”秦李氏臉上現出怒意，“說來都怪秦筱筱那小賤人。”
伺候秦李氏不久，蘇嬤嬤也不敢多言，但是之前她就多次聽聞在老夫人心中二小姐是寶，大小姐卻是草，眼下看來果真如此。
“老夫人，事已至此，您可別氣壞了自個兒啊。”蘇嬤嬤好言相勸。
秦李氏抬頭見寒梅居就在眼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這趟回去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纖纖了，她可是滿腔希望，指望著我能說服致遠讓豔兒從小佛堂中出來。”
後來，蘇嬤嬤才知道秦致遠的真實身份，他用點手段將其調到寒梅居去，起碼過得不那麽勞累。
這其中的原委當然是個秘密，秦李氏至今仍不知曉，但是秦致遠心中自然記得蘇嬤嬤的好。
蘇嬤嬤這時候笑道：“老夫人是關心相爺，二小姐是關心王姨娘，這全都是出自親情，相爺心裏頭肯定明白老夫人並無他意。”
“蘇嬤嬤說得是。”秦致遠朝著秦李氏躬身，“致遠若有說得太過之處還請老夫人見諒。”
秦李氏心中鬆了口氣，幸好蘇嬤嬤機靈給了這麽個台階，要不她真是發火不好，不發火也不好。
“老夫人，相爺說的也有道理，再說這二小姐的婚期不還沒有定下來嘛，不急。”蘇嬤嬤打著圓場。
秦李氏順勢說：“我看你這屋裏冷冷清清的，想著若是豔兒能出來伺候著你豈不是熱鬧些。”
“我習慣了，再說我若是真想要熱鬧，也不一定非要她從小佛堂出來我這兒才熱鬧啊。”秦致遠這話本來隻是賭氣。
沒想到話說出口後，秦致遠的腦海中卻自然而然浮現出晴瑤的倩影，他驟然間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也未嚐不可。
聽到這話秦李氏大吃一驚，這些年來她唯一覺得安心的就是秦致遠對王司豔的獨寵，可是聽他這話裏的意思也不是非她不可，細細想來這可是大事。
秦李氏心神不定沒有留意到，蘇嬤嬤趁機給了秦致遠個鼓勵的眼神，他會意的點點頭。
過去蘇嬤嬤隻要有機會明裏暗裏都提醒秦致遠不要對王司豔言聽計從，可是他卻一直深陷其中，今兒聽他這話倒是領悟了，她心頭暗暗歡喜。
這下秦李氏不敢再多說了，她怕自己若是多說幾句，秦致遠立即房中多收幾個人，到時候弄巧成拙哪怕是秦傲鋒也管不了的。
訕訕地站起身來秦李氏說：“唉！你現在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你那麽多了。隻不過無論怎麽樣你也勿忘舊情啊。”
“嗯，方芸雖去世三年多了，但是致遠不敢將其遺忘。”秦致遠一本正經地回答說。
這話堵得秦李氏的臉都黑了，她說的是王司豔，他偏偏提起方芸，分明是堵住嘴不讓自己繼續說下去了。
“走。”秦李氏朝著門口走去。
“恭送老夫人。”秦致遠躬身拱手大聲說道。
蘇嬤嬤跟在秦李氏身後仿佛不經意間回頭對著秦致遠笑，她滿臉欣慰與秦李氏的滿臉怒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送走了秦李氏這不速之客，想起蘇嬤嬤對自己今日這番話的肯定，秦致遠愈想愈覺得過去真是可笑。
被王司豔那樣虛偽的人哄得團團轉，如今細想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帶有目的，她在秦致遠心中十幾年的形象瞬間破滅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晴瑤的形象。
秦致遠想起晴瑤頓時如同少年般蠢蠢欲動，他憶起剛才草兒的傳話，對了，他該去看看秦筱筱，或許有機會再次見到晴瑤。
思及此，秦致遠特地去換了身衣裳後春光滿麵離開幽竹廳朝著解憂閣的方向走去。
再說秦李氏怒氣衝衝離開了幽竹廳，半道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蘇嬤嬤，你過去伺候過致遠？”秦李氏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來寒梅居之前蘇嬤嬤在幽竹廳伺候過。
“老夫人說笑了，我那裏有那麽大的福氣。”蘇嬤嬤淡定地應對，“我過去就是這園子中養花草的粗使嬤嬤，這個您將老管家叫來隨意問一問就知道了。”
“哦，那後來你是怎麽到寒梅居的？”秦李氏又問道。
蘇嬤嬤半躬著身軀稟報說：“這不因為老奴勤快且幹活手腳利落，那時候寒梅居正好缺人，老管家就將我調到寒梅居去，這一下子就十幾年過去了。”
秦李氏聽完輕輕點點頭，蘇嬤嬤這番過往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各院子中若是缺人的話也有在園子內調人的先例。
“你說致遠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秦李氏心裏頭確實有疑惑就想找個人聊聊。
蘇嬤嬤裝出副驚慌的樣子謹慎地說：“老奴不敢妄議主子。”
“現在你是我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了，我讓你說，你就說。”秦李氏對著蘇嬤嬤說。
“老奴覺得是不是老爺的氣還沒有消呢？”蘇嬤嬤找了個最穩妥的借口。
秦李氏邊朝前踱步邊說：“你說的我也有想過，不過你剛才聽他那語氣是不是心裏頭有其他想法了？”
“老夫人是說相爺心裏頭有別人了？”蘇嬤嬤壓低了聲音。
點了點頭秦李氏也壓低了聲音：“你聽他說那話，幽竹廳若是要熱鬧不一定非得有王姨娘。”
“老夫人會不會想多了，這幽竹廳內內外外有多少人，就算有幾個粗使丫鬟也是上不得台麵的。”蘇嬤嬤小聲回應說。
秦李氏一想覺得蘇嬤嬤說得有理，王司豔的手段她是了解的，哪怕有半分姿色的丫鬟都不會被調到幽竹廳內去伺候秦致遠的，說句老實話隻怕幽竹廳的小廝長得都比那幾個丫鬟秀氣。
“想起纖纖老身心裏頭就不是滋味啊。”秦李氏不知不覺中對蘇嬤嬤吐露了心聲。
蘇嬤嬤聞言立刻說：“怎麽會呢？老夫人對二小姐的疼愛誰人不知道啊。”
“就因為疼她，想起她就嫁給封錦琮當側妃，我就氣悶。”秦李氏臉上現出怒意，“說來都怪秦筱筱那小賤人。”
伺候秦李氏不久，蘇嬤嬤也不敢多言，但是之前她就多次聽聞在老夫人心中二小姐是寶，大小姐卻是草，眼下看來果真如此。
“老夫人，事已至此，您可別氣壞了自個兒啊。”蘇嬤嬤好言相勸。
秦李氏抬頭見寒梅居就在眼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這趟回去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纖纖了，她可是滿腔希望，指望著我能說服致遠讓豔兒從小佛堂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