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十日之約
  當著老江和秦傲鋒的麵秦筱筱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兩位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爽快,這樣痛痛快快說出來他們聽著舒服,秦筱筱對什麽人說什麽話這招可謂是百試百靈。

  果然聽秦筱筱這麽耿直的言語不隻秦傲鋒露出笑顏,老江也哈哈大笑。

  “將他困在秦府別院不就是因為他野性難馴。”秦傲鋒瞥了老江一眼。

  老江其實已經明白了秦傲鋒的苦心,但他還是忍不住回嘴道:“敢情老爺子將我江運當成野馬了。”

  “你的性子,跟野馬也差不多。”秦傲鋒見老江聽了自己這話之後沒有像當年那樣暴跳如雷心裏頭也明白他的性子多少已經有了改變。

  “老太爺,我這千裏馬遇上大小姐這伯樂了。”老江幽默地回敬說。

  “好。”秦傲鋒顯然很高興,“筱丫頭,你能讓江運幫你挺好,不過就怕這家夥有時候難以控製。”

  江運聽到秦傲鋒這麽說不禁臉一紅:“老太爺,您就別在大小姐跟前揭我的老底了。”

  “老江,祖父可不是揭你的底,是提醒你和我。”秦筱筱轉向秦傲鋒,“祖父別擔心,我還要找個人來跟他搭檔呢。”

  “嗯,看樣子筱丫頭心中有譜。”秦傲鋒連連點頭,“那我不用瞎操心了。”

  “又有什麽事兒啊,天天這麽勞師動眾不累嗎?”話音落秦李氏在秦纖纖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秦筱筱轉向朝著秦李氏行個禮:“見過老夫人。”

  老江也跟在秦筱筱的身後行禮,之後見大小姐轉身坐到秦傲鋒側邊的主位上了,他默默站在其身後。

  秦纖纖剛才跑到秦李氏的寒梅居去了,正巧草兒過去傳話說讓她們到大廳上來。

  一路上,秦纖纖在進來之前沒少說閑話,不外乎是說秦筱筱目無尊長、接管秦府後擺架子、三天兩頭還要勞動秦李氏去見她。

  眼下見秦傲鋒也在場,秦纖纖倒是裝出副柔順的模樣行禮後攙扶著秦李氏坐到秦傲鋒的下首後自己在她側邊坐下,行為舉止倒是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

  聽到門外有聲音,秦筱筱抬頭看,令人覺得意外的是秦致遠與王司豔攜手同來,從他們倆親密的狀態上不難看出他們倆已經和好如初。

  秦傲鋒瞪了秦致遠一眼,他心裏頭抓狂,這不孝子是婦人之仁,王司豔犯了這麽大的錯,這狐媚子幾句話就又將他糊弄過去了。

  見老父親朝自己瞪眼,秦致遠察覺後連忙不著痕跡鬆開王司豔的手。

  王司豔也不氣惱,反而朝秦致遠嫵媚一笑,這下秦傲鋒心裏頭的火氣更大了。

  秦筱筱眼中閃過抹光芒,看來自己要盡快出手了,免得王司豔得瑟過頭了,氣壞了祖父可就不得了。

  秦致遠和王司豔向秦傲鋒和秦李氏行禮後各自落座。

  緊跟秦致遠和王司豔身後進來的是草兒,她的手上牽著秦宣。

  “祖父、姐姐。”秦宣見到秦筱筱不禁露出了笑容。

  見秦筱筱朝著自己使眼色,秦宣這才向其他的人行禮問安。

  “宣兒也坐下吧。”秦筱筱溫和地說

  草兒將秦宣帶到下首的座位上坐下之後她就站到了秦筱筱的身後去。

  “姐姐越來越有秦府當家的氣勢了。”秦纖纖見秦筱筱與秦傲鋒一起端坐在大廳正中主位上不禁酸溜溜地說。

  秦筱筱眼皮子抬起銳利的目光落在秦纖纖的身上:“這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的,妹妹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沒想到秦筱筱這小賤人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囂張,秦纖纖卻不敢與其硬碰硬。

  秦纖纖咯咯笑道:“妹妹隻是開句玩笑,姐姐又何必當真呢?”

  旁邊的秦李氏見秦筱筱將秦纖纖壓製得死死的心裏大為不悅,不過她說的是事實,隻有秦府內外當家人才有資格坐上大廳的主位,過去三年她想盡辦法也沒能坐上那個位置。

  “行了,又有什麽事啊?”秦李氏滿臉不高興。

  秦筱筱微微一笑:“今兒是我接掌秦府的第十日,這裏有些東西要請祖父過目。”

  說話間,秦筱筱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這些可是冬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出來的證據,草兒從秦筱筱手中接過來雙手遞給了秦傲鋒。

  一張、一張、又一張,越是翻看秦傲鋒的臉色愈發難看,在座的人個個心中惴惴不安。

  王司豔好不容易才將秦致遠哄回自己身邊,剛才秦筱筱說起“十日”令她內心咯噔一下。

  當日,秦筱筱曾經許下承諾,十日內查清秦府內務一事言猶在耳,王司豔雖然覺得自己瞞天過海已經銷毀了所有的證據,但總歸是做賊心虛。

  “你看看。”秦傲鋒將手中的那一大疊紙張遞向秦致遠。

  秦致遠急忙起身雙手接過來,低頭翻看他的臉色隨之也變了,他的臉越來越紅,顯然是因為心中惱怒所致。

  “王司豔。”秦致遠盯著王司豔氣得語氣顫抖。

  “爹爹,您有話好好說。”秦纖纖急忙打圓場,“姨娘,您又怎麽惹爹生氣了?”

  “我沒有。”王司豔這話明顯是底氣不足。

  秦致遠一下子站起來衝到王司豔跟前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那疊紙:“這三年來你就是這麽當家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相爺,我真是冤枉啊。”王司豔雖然不知道秦致遠手中所謂的證據是什麽,但是憑著本能第一個反應她首先當然是否認了。

  秦筱筱也不說話,就看著秦致遠和王司豔怎麽唱戲。

  “冤枉?夫人走之前秦府盈餘不少,你當家三年連續虧空,現在白紙黑字全在這兒了。”秦致遠黑著臉,“說,你將這幾十萬銀子拿到哪兒去了?”

  王司豔一愣隨即癱倒在地上哭天喊地:“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秦致遠火大地拿起手上的紙朝著王司豔扔過去:“冬天,秦府用的炭火竟然跟宮中所用差不多。夏天,用了幾百車蔬果,類似這樣的支出多不勝數,你真當所有人都瞎眼了。”

  “隻憑大小姐這幾張紙,算不上證據。無憑無據的相爺可不能聽一麵之詞啊。”王司豔強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