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替罪羔羊
林掌櫃也不矯情，朝秦傲鋒拱拱手後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他的夥計自然就站在他的身後。
“跪下！”秦傲鋒突然開口。
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秦致遠也是在看到秦筱筱的目光落在王司豔身上的時候才領悟過來。
“你還不跪下。”秦致遠難得發怒衝著王司豔吼道。
王司豔滿臉委屈跪了下去：“老太爺，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啊。”
“東西由你保管，現在卻出現在當鋪，你說你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誰信呢？”秦傲鋒冷冷地說。
“冤枉啊，這東西是在我手中不假，我雖然隻是個妾室，但也不會拿去當掉，這不是給咱們秦府丟臉嗎。”王司豔辯解道。
“祖父，父親，姨娘說得也有道理。”秦纖纖跟著跪了下來，“再說當東西的又不是姨娘。”
秦筱筱立即接口說：“祖父，剛才林掌櫃似乎說當東西的是位嬤嬤。”
聽到這話林掌櫃朝秦傲鋒拱手說：“老太爺，當日當東西的時候，是我身後這位夥計經手的。”
“這位夥計認得那當東西的人，對嗎？”秦筱筱立刻猜測道。
“沒錯，所以小的今日才特地帶他前來。”林掌櫃連連點頭。
跪在地上的秦纖纖微微側轉過腦袋瞥了秦筱筱一眼，她心裏頭總覺得今日這事與她脫不了幹係。
秦纖纖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過去愚不可及的秦筱筱怎麽突然間好像開竅了，而且出手是一招之後又一招，就連自己都應接不暇，更何況是自己的姨娘。
秦筱筱看都不看秦纖纖一眼，任她口吐蓮花，反正她有她的打算。
“祖父，這也容易，府中的下人雖然多，但是嬤嬤卻不多，估計也就十幾個，讓她們全集中到院子裏來，請這位夥計認人不就行了。”秦筱筱向秦傲鋒建議說。
“沒錯，秦慶，去，就依照大小姐所說的，讓她們即刻過來。”秦傲鋒朝秦慶下令道。
忘憂苑內，接到命令的李嬤嬤心裏頭十分忐忑。王姨娘和二小姐剛接到老太爺的命令到蒼鬆院去，眼下又來傳自己過去，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許是王姨娘有什麽吩咐所以才讓自己走一趟的，李嬤嬤拍拍心口覺得似乎這樣就能安心一些。
當李嬤嬤來到蒼鬆院門口的時候，碰上了不少熟人，年紀差不多又同在秦府她自然也認識這些人。
彼此打著招呼，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有疑惑的神色，都想不明白向來深居簡出的老太爺今兒召集了這麽多的嬤嬤到蒼鬆院所為何事。
就在蒼鬆院內，秦府上了年紀的十幾位嬤嬤一字排開靜靜等候著，在她們身後還有好幾名小廝也是一字站開，看起來就像在監視她們似的。
每位嬤嬤心中又是覺得奇怪又是有些許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老管家秦慶數了又數，確定沒有遺漏後返身入內。
李嬤嬤的心撲通撲通突然間跳得厲害，她自個思來想去最近沒犯過什麽事啊，也沒有得罪過秦老太爺啊，她抑製住自己的心虛靜靜等待著。
不過片刻，隻見秦慶又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位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顯然不是這府裏的人。
十幾位嬤嬤個個都帶著幾分好奇盯著秦慶身後的夥計，隻除了一人例外。
咋一見到那位夥計，李嬤嬤瞬間覺得腿都軟，她趕緊低下腦袋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秦慶和那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都不說話，兩個人從第一位嬤嬤看起，按照順序一個個看過後又從其身前走過。
李嬤嬤站得比較靠後，除了她之外她身後就隻有三個人了。
到這個時候，李嬤嬤終於感覺到什麽是害怕了，她想過也許會東窗事發，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快，這不才剛剛過去半個月嘛。
“是她，就是她。”走到李嬤嬤跟前的時候，那個夥計肯定地指著她說道。
想要跑，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她們身後的幾個小廝已經上前來按住了李嬤嬤。
“你們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沒你們什麽事了。”秦慶揮揮手示意其他的嬤嬤離開。
一群嬤嬤議論紛紛還不時回頭看看李嬤嬤，很快她們都出了院子離開蒼鬆院了。
“走吧，進去吧。”秦慶看著李嬤嬤沒好氣地說。
這個李嬤嬤平日仗著是王司豔的陪嫁氣焰很高，就連秦慶這老管家她也沒放在眼裏，多次當眾頂撞，眼下看來她這風光是走到頭了。
“啟稟老太爺，往來樓的夥計認出來了，去當鋪當東西的正是王姨娘身邊的李嬤嬤。”秦慶走上前去稟報說。
“李嬤嬤，怎麽會是她？”王司豔裝出很是驚訝的樣子，“老太爺，我完全不知情，估計是這老刁奴偷了我的鑰匙私自偷偷拿出去的，您明察秋毫一定要嚴懲啊。”
進門還沒有開口，李嬤嬤就聽到王司豔將髒水全都潑到自己身上來了。
秦筱筱心裏頭冷笑著，王司豔還真是個狠角色，李嬤嬤還未開口，她已經先透露要她背負起所有罪名。
臉上泛起抹苦笑，李嬤嬤伺候了王司豔十幾年，自認向來對她忠心耿耿，前兒見到翠風的遭遇還感慨秦纖纖太狠毒不講情麵，眼下看來王司豔不也是如出一轍，遇到事情立即拋棄了自己。
“李嬤嬤，是你到往來樓當了三件寶物嗎？”秦傲鋒大聲問道。
“是，王姨娘說的沒錯，是我偷了鑰匙，偷了東西拿出去當掉的。”李嬤嬤一口承認了下來。
微微輕晃著腦袋，秦筱筱感歎這李嬤嬤的愚忠，不過回頭想她也是一肚子壞水，才跟王司豔一拍即合。
思及前世秋楓就是死李嬤嬤的手下，頓時秦筱筱心裏僅剩的那點同情消失了。
眼珠轉動，秦筱筱立即轉頭在秋楓耳畔低語幾句，隻見秋楓聽了之後連連點頭隨即匆匆離去了。
“當票呢？到手的銀子呢？”秦筱筱甩出了兩個問題。
李嬤嬤麵無表情回答說：“當票撕了，銀子花完了。”
聽到李嬤嬤這麽說，不隻是王司豔，就連秦纖纖都鬆了一口氣。
“跪下！”秦傲鋒突然開口。
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秦致遠也是在看到秦筱筱的目光落在王司豔身上的時候才領悟過來。
“你還不跪下。”秦致遠難得發怒衝著王司豔吼道。
王司豔滿臉委屈跪了下去：“老太爺，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啊。”
“東西由你保管，現在卻出現在當鋪，你說你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誰信呢？”秦傲鋒冷冷地說。
“冤枉啊，這東西是在我手中不假，我雖然隻是個妾室，但也不會拿去當掉，這不是給咱們秦府丟臉嗎。”王司豔辯解道。
“祖父，父親，姨娘說得也有道理。”秦纖纖跟著跪了下來，“再說當東西的又不是姨娘。”
秦筱筱立即接口說：“祖父，剛才林掌櫃似乎說當東西的是位嬤嬤。”
聽到這話林掌櫃朝秦傲鋒拱手說：“老太爺，當日當東西的時候，是我身後這位夥計經手的。”
“這位夥計認得那當東西的人，對嗎？”秦筱筱立刻猜測道。
“沒錯，所以小的今日才特地帶他前來。”林掌櫃連連點頭。
跪在地上的秦纖纖微微側轉過腦袋瞥了秦筱筱一眼，她心裏頭總覺得今日這事與她脫不了幹係。
秦纖纖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過去愚不可及的秦筱筱怎麽突然間好像開竅了，而且出手是一招之後又一招，就連自己都應接不暇，更何況是自己的姨娘。
秦筱筱看都不看秦纖纖一眼，任她口吐蓮花，反正她有她的打算。
“祖父，這也容易，府中的下人雖然多，但是嬤嬤卻不多，估計也就十幾個，讓她們全集中到院子裏來，請這位夥計認人不就行了。”秦筱筱向秦傲鋒建議說。
“沒錯，秦慶，去，就依照大小姐所說的，讓她們即刻過來。”秦傲鋒朝秦慶下令道。
忘憂苑內，接到命令的李嬤嬤心裏頭十分忐忑。王姨娘和二小姐剛接到老太爺的命令到蒼鬆院去，眼下又來傳自己過去，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許是王姨娘有什麽吩咐所以才讓自己走一趟的，李嬤嬤拍拍心口覺得似乎這樣就能安心一些。
當李嬤嬤來到蒼鬆院門口的時候，碰上了不少熟人，年紀差不多又同在秦府她自然也認識這些人。
彼此打著招呼，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有疑惑的神色，都想不明白向來深居簡出的老太爺今兒召集了這麽多的嬤嬤到蒼鬆院所為何事。
就在蒼鬆院內，秦府上了年紀的十幾位嬤嬤一字排開靜靜等候著，在她們身後還有好幾名小廝也是一字站開，看起來就像在監視她們似的。
每位嬤嬤心中又是覺得奇怪又是有些許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老管家秦慶數了又數，確定沒有遺漏後返身入內。
李嬤嬤的心撲通撲通突然間跳得厲害，她自個思來想去最近沒犯過什麽事啊，也沒有得罪過秦老太爺啊，她抑製住自己的心虛靜靜等待著。
不過片刻，隻見秦慶又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位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顯然不是這府裏的人。
十幾位嬤嬤個個都帶著幾分好奇盯著秦慶身後的夥計，隻除了一人例外。
咋一見到那位夥計，李嬤嬤瞬間覺得腿都軟，她趕緊低下腦袋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秦慶和那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都不說話，兩個人從第一位嬤嬤看起，按照順序一個個看過後又從其身前走過。
李嬤嬤站得比較靠後，除了她之外她身後就隻有三個人了。
到這個時候，李嬤嬤終於感覺到什麽是害怕了，她想過也許會東窗事發，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快，這不才剛剛過去半個月嘛。
“是她，就是她。”走到李嬤嬤跟前的時候，那個夥計肯定地指著她說道。
想要跑，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她們身後的幾個小廝已經上前來按住了李嬤嬤。
“你們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沒你們什麽事了。”秦慶揮揮手示意其他的嬤嬤離開。
一群嬤嬤議論紛紛還不時回頭看看李嬤嬤，很快她們都出了院子離開蒼鬆院了。
“走吧，進去吧。”秦慶看著李嬤嬤沒好氣地說。
這個李嬤嬤平日仗著是王司豔的陪嫁氣焰很高，就連秦慶這老管家她也沒放在眼裏，多次當眾頂撞，眼下看來她這風光是走到頭了。
“啟稟老太爺，往來樓的夥計認出來了，去當鋪當東西的正是王姨娘身邊的李嬤嬤。”秦慶走上前去稟報說。
“李嬤嬤，怎麽會是她？”王司豔裝出很是驚訝的樣子，“老太爺，我完全不知情，估計是這老刁奴偷了我的鑰匙私自偷偷拿出去的，您明察秋毫一定要嚴懲啊。”
進門還沒有開口，李嬤嬤就聽到王司豔將髒水全都潑到自己身上來了。
秦筱筱心裏頭冷笑著，王司豔還真是個狠角色，李嬤嬤還未開口，她已經先透露要她背負起所有罪名。
臉上泛起抹苦笑，李嬤嬤伺候了王司豔十幾年，自認向來對她忠心耿耿，前兒見到翠風的遭遇還感慨秦纖纖太狠毒不講情麵，眼下看來王司豔不也是如出一轍，遇到事情立即拋棄了自己。
“李嬤嬤，是你到往來樓當了三件寶物嗎？”秦傲鋒大聲問道。
“是，王姨娘說的沒錯，是我偷了鑰匙，偷了東西拿出去當掉的。”李嬤嬤一口承認了下來。
微微輕晃著腦袋，秦筱筱感歎這李嬤嬤的愚忠，不過回頭想她也是一肚子壞水，才跟王司豔一拍即合。
思及前世秋楓就是死李嬤嬤的手下，頓時秦筱筱心裏僅剩的那點同情消失了。
眼珠轉動，秦筱筱立即轉頭在秋楓耳畔低語幾句，隻見秋楓聽了之後連連點頭隨即匆匆離去了。
“當票呢？到手的銀子呢？”秦筱筱甩出了兩個問題。
李嬤嬤麵無表情回答說：“當票撕了，銀子花完了。”
聽到李嬤嬤這麽說，不隻是王司豔，就連秦纖纖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