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冰山一角
突然間，這幾年來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被秦筱筱隨意幾句就捅破了，而且她話鋒轉得太快，直截了當讓王司豔來不及反應過來，她頓時怔住了。
“王氏！”秦傲鋒刹那間臉上現出怒色，他抑製住滿腔的怒火冷笑，“好啊，原來你們就是這麽對待筱筱的。”
秦筱筱清亮的眼睛眨了幾下擺出副無知的模樣：“祖父，不是聽說咱們府上自從我娘去世之後就取消月例了嗎？”
“筱丫頭，委屈你了。”秦傲鋒的心瞬間被愧疚塞滿了。
秦傲鋒責怪自己沒有留心這些小事，現在他總算知道解憂閣為何看起來特別寒磣了，連月例都沒有了更何況其他東西，肯定都是無人張羅打理的。
“祖父，還有外人在場，咱們府上的家事等會兒再說吧。”王司豔一臉委屈打算辯解的時候，秦筱筱卻輕輕一語帶過。
別人不說，秦致遠望著秦筱筱露出了滿意地笑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還能顧全大局，的確是難能可貴。
秦致遠看了看秦纖纖，想起平日裏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她都吵鬧不休，兩個女兒品行高低在細微處見分明，他心裏頭連連歎息。
秦傲鋒聽了秦筱筱的話後狠狠瞪了瞪王司豔才轉頭說：“林掌櫃，你接著往下說吧。”
秦筱筱開玩笑似地說：“林掌櫃該不會想說是我拿東西去當鋪當的吧。”
“不、不、不。去當東西的是個老嬤嬤。”林掌櫃連連擺著雙手，“不過這三件東西倒還真是大小姐您的。”
“我的東西？”秦筱筱臉上終於露出些許驚訝了。
秦纖纖從剛才眾人的各種反應及蛛絲馬跡中也瞧出端倪了，畢竟她是在場的人中唯一知道王司豔曾經當過東西的人。
“這位林掌櫃，當東西的單子上有我秦府的人簽字按手印嗎？”秦纖纖開口就比王司豔高明多了。
林掌櫃笑道：“這位應該就是二小姐了，誰都知道當東西是你情我願，根本就沒有簽字按手印這回事，贖當也全憑單子。”
“那我再問你一句，那三件東西上麵是有我秦府的標誌還是寫著它們是我秦府的東西？”秦纖纖腦子轉得極快。
本來剛出糗的秦纖纖想要安分些，可是她細想自己與王司豔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到底強行出頭秦纖纖不是為了王司豔而是為了自己，若是掌家出來紕漏，不隻丟了王司豔的臉麵及名聲，她身為她的女兒也會受到牽連的。
林掌櫃坦誠地說：“東西上麵也沒有任何標誌。”
“既然如此，你上我秦府幹什麽？還口口聲聲說是大小姐的東西，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秦纖纖瞬間腰杆子都直了起來。
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秦筱筱在心中暗暗竊笑，如此強勢的秦纖纖與封錦琮倒是天生一對。
秦傲鋒撫摸下胡子緩緩問道：“林掌櫃，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林掌櫃恭恭敬敬朝秦傲鋒拱手：“秦老太爺見過世麵，應該知道我們生意人重利，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無需跑這一趟了。”
“林掌櫃既然肯定說東西是我的，那必定是有緣由的吧。”秦筱筱淡淡說來卻比秦纖纖那咄咄逼人更有氣勢。
笑了笑林掌櫃將事情說了個清楚：“大小姐明察秋毫，今兒來了個熟客看出這三件東西是當初貴府方氏夫人的陪嫁之物，而且還是禦賜的。”
“我往來樓也不是說不敢收這樣的物件，隻不過看在秦老爺子的麵子上過來說一聲，免得將來有什麽麻煩。”林掌櫃那坦然的模樣顯然不是開玩笑的。
秦筱筱好像愣住了，片刻後她才疑惑不解地轉向請秦致遠：“父親，我娘的嫁妝應該都在庫房中啊。當初我娘臨終前叮囑過你，那些是我將來出嫁時候的嫁妝。”
“老太爺，您別聽這姓林的瞎說。”王司豔按捺不住站了起來，“夫人的嫁妝都好好的在咱們府中呢。”
“該說的小的都已經說了，既然不相信，那就當小的從沒來過。”林掌櫃轉身招呼那夥計，“咱們走！”
“林掌櫃請留步。”秦筱筱出聲喊道。
聽到秦筱筱的聲音，林掌櫃轉過身來：“大小姐還有什麽要指教的？”
“我相信你。”秦筱筱毫不猶豫說道。
秦纖纖立即咯咯笑了起來：“姐姐，你就相信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信口雌黃。”
“二小姐。”林掌櫃滿臉不悅語氣有些生硬，“是不是信口雌黃等會就會水落石出。”
見林掌櫃語氣中似乎隱藏著絲威脅，秦纖纖不由自主看了王司豔一眼，見她滿臉媚笑十分淡定，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林掌櫃，既然來了就說個明白吧。”秦李氏畢竟上了年紀，從早上折騰到現在已經很疲憊了。
“是，老夫人，有人認出其中那支金步搖是方氏夫人大婚之日皇後娘娘親自從頭上拿下來賜給她的。”
“什麽？”秦致遠一聽惶恐地站了起來。
想當初秦致遠與方芸成親之日，皇後娘娘親自駕臨，也確確實實從頭上拔下丹鳳朝陽玲瓏瑪瑙流蘇金步搖當著眾人的麵賜給了新娘子。
“若是我沒記錯，這金步搖稀世珍寶絕無僅有的。”秦筱筱銳利的目光落在王司豔的身上。
秦傲鋒的臉色頓時異常嚴肅：“若是這個東西丟了會給咱們秦府惹來大禍的。”
“林掌櫃，秦筱筱在這兒先謝過您了。”秦筱筱走到林掌櫃身朝他行了個大禮。
“不敢不敢。”林掌櫃趕緊還禮，“大小姐太客氣。”
謝過林掌櫃之後秦筱筱直視著秦致遠明知故問：“父親，我娘的那些嫁妝可是在你手中？”
被秦筱筱這麽問秦致遠立即轉向王司豔：“豔兒，你立即去將那支金步搖拿來。”
王司豔的眼中閃過絲慌張隨即強自鎮定笑道：“老爺，那些東西委實太多了，三年前就全封進倉庫中，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找到那支金步搖啊。”
說的似乎也是個理，秦致遠望向秦傲鋒想要聽聽他的意思，沒想到他卻開口說：“筱筱，你的意思呢？”
“何必麻煩呢？”秦筱筱望著王司豔嘴角勾起抹冷笑。
“王氏！”秦傲鋒刹那間臉上現出怒色，他抑製住滿腔的怒火冷笑，“好啊，原來你們就是這麽對待筱筱的。”
秦筱筱清亮的眼睛眨了幾下擺出副無知的模樣：“祖父，不是聽說咱們府上自從我娘去世之後就取消月例了嗎？”
“筱丫頭，委屈你了。”秦傲鋒的心瞬間被愧疚塞滿了。
秦傲鋒責怪自己沒有留心這些小事，現在他總算知道解憂閣為何看起來特別寒磣了，連月例都沒有了更何況其他東西，肯定都是無人張羅打理的。
“祖父，還有外人在場，咱們府上的家事等會兒再說吧。”王司豔一臉委屈打算辯解的時候，秦筱筱卻輕輕一語帶過。
別人不說，秦致遠望著秦筱筱露出了滿意地笑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還能顧全大局，的確是難能可貴。
秦致遠看了看秦纖纖，想起平日裏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她都吵鬧不休，兩個女兒品行高低在細微處見分明，他心裏頭連連歎息。
秦傲鋒聽了秦筱筱的話後狠狠瞪了瞪王司豔才轉頭說：“林掌櫃，你接著往下說吧。”
秦筱筱開玩笑似地說：“林掌櫃該不會想說是我拿東西去當鋪當的吧。”
“不、不、不。去當東西的是個老嬤嬤。”林掌櫃連連擺著雙手，“不過這三件東西倒還真是大小姐您的。”
“我的東西？”秦筱筱臉上終於露出些許驚訝了。
秦纖纖從剛才眾人的各種反應及蛛絲馬跡中也瞧出端倪了，畢竟她是在場的人中唯一知道王司豔曾經當過東西的人。
“這位林掌櫃，當東西的單子上有我秦府的人簽字按手印嗎？”秦纖纖開口就比王司豔高明多了。
林掌櫃笑道：“這位應該就是二小姐了，誰都知道當東西是你情我願，根本就沒有簽字按手印這回事，贖當也全憑單子。”
“那我再問你一句，那三件東西上麵是有我秦府的標誌還是寫著它們是我秦府的東西？”秦纖纖腦子轉得極快。
本來剛出糗的秦纖纖想要安分些，可是她細想自己與王司豔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到底強行出頭秦纖纖不是為了王司豔而是為了自己，若是掌家出來紕漏，不隻丟了王司豔的臉麵及名聲，她身為她的女兒也會受到牽連的。
林掌櫃坦誠地說：“東西上麵也沒有任何標誌。”
“既然如此，你上我秦府幹什麽？還口口聲聲說是大小姐的東西，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秦纖纖瞬間腰杆子都直了起來。
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秦筱筱在心中暗暗竊笑，如此強勢的秦纖纖與封錦琮倒是天生一對。
秦傲鋒撫摸下胡子緩緩問道：“林掌櫃，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林掌櫃恭恭敬敬朝秦傲鋒拱手：“秦老太爺見過世麵，應該知道我們生意人重利，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無需跑這一趟了。”
“林掌櫃既然肯定說東西是我的，那必定是有緣由的吧。”秦筱筱淡淡說來卻比秦纖纖那咄咄逼人更有氣勢。
笑了笑林掌櫃將事情說了個清楚：“大小姐明察秋毫，今兒來了個熟客看出這三件東西是當初貴府方氏夫人的陪嫁之物，而且還是禦賜的。”
“我往來樓也不是說不敢收這樣的物件，隻不過看在秦老爺子的麵子上過來說一聲，免得將來有什麽麻煩。”林掌櫃那坦然的模樣顯然不是開玩笑的。
秦筱筱好像愣住了，片刻後她才疑惑不解地轉向請秦致遠：“父親，我娘的嫁妝應該都在庫房中啊。當初我娘臨終前叮囑過你，那些是我將來出嫁時候的嫁妝。”
“老太爺，您別聽這姓林的瞎說。”王司豔按捺不住站了起來，“夫人的嫁妝都好好的在咱們府中呢。”
“該說的小的都已經說了，既然不相信，那就當小的從沒來過。”林掌櫃轉身招呼那夥計，“咱們走！”
“林掌櫃請留步。”秦筱筱出聲喊道。
聽到秦筱筱的聲音，林掌櫃轉過身來：“大小姐還有什麽要指教的？”
“我相信你。”秦筱筱毫不猶豫說道。
秦纖纖立即咯咯笑了起來：“姐姐，你就相信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信口雌黃。”
“二小姐。”林掌櫃滿臉不悅語氣有些生硬，“是不是信口雌黃等會就會水落石出。”
見林掌櫃語氣中似乎隱藏著絲威脅，秦纖纖不由自主看了王司豔一眼，見她滿臉媚笑十分淡定，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林掌櫃，既然來了就說個明白吧。”秦李氏畢竟上了年紀，從早上折騰到現在已經很疲憊了。
“是，老夫人，有人認出其中那支金步搖是方氏夫人大婚之日皇後娘娘親自從頭上拿下來賜給她的。”
“什麽？”秦致遠一聽惶恐地站了起來。
想當初秦致遠與方芸成親之日，皇後娘娘親自駕臨，也確確實實從頭上拔下丹鳳朝陽玲瓏瑪瑙流蘇金步搖當著眾人的麵賜給了新娘子。
“若是我沒記錯，這金步搖稀世珍寶絕無僅有的。”秦筱筱銳利的目光落在王司豔的身上。
秦傲鋒的臉色頓時異常嚴肅：“若是這個東西丟了會給咱們秦府惹來大禍的。”
“林掌櫃，秦筱筱在這兒先謝過您了。”秦筱筱走到林掌櫃身朝他行了個大禮。
“不敢不敢。”林掌櫃趕緊還禮，“大小姐太客氣。”
謝過林掌櫃之後秦筱筱直視著秦致遠明知故問：“父親，我娘的那些嫁妝可是在你手中？”
被秦筱筱這麽問秦致遠立即轉向王司豔：“豔兒，你立即去將那支金步搖拿來。”
王司豔的眼中閃過絲慌張隨即強自鎮定笑道：“老爺，那些東西委實太多了，三年前就全封進倉庫中，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找到那支金步搖啊。”
說的似乎也是個理，秦致遠望向秦傲鋒想要聽聽他的意思，沒想到他卻開口說：“筱筱，你的意思呢？”
“何必麻煩呢？”秦筱筱望著王司豔嘴角勾起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