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盡在掌握
緩緩轉過身來，秦筱筱清亮的目光與秦致遠對視著，起碼她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愧疚。
衝著秦致遠這幾分愧疚，秦筱筱緩緩說道：“秦纖纖對我下毒手，我卻還顧念著姐妹之情。適才馬車到秦府門前，我才特地求封錦琮抱著她進府，大庭廣眾之下由不得他不認。”
聽到秦筱筱這麽說，秦李氏和王司豔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思慮之周到她們都自愧不如。
眼看著秦筱筱擺出副盡在掌握的自信，她們看在眼裏可還真放不下麵子來求她。
秦纖纖心裏對秦筱筱恨之入骨表卻能屈能伸：“姐姐，姐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樣的情景筱筱上輩子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她不得不佩服秦纖纖完全將沒骨氣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事祖父絕對不肯出麵，隻能由父親出麵了。”秦筱筱輕輕一笑，“就讓封錦琮娶你當個側妃吧。”
“不要，我要當正妃。”秦纖纖激動地吼道。
搖搖頭秦筱筱理智客觀地說：“你本就沒那個資格，現在就更沒有講條件的權利了。”
秦纖纖跌坐在地上滿臉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抓住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卻眼睜睜看著機會從手中溜走了。
“你的意思是要為父去求四皇子嗎？”秦致遠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秦筱筱對秦致遠十分了解，他在秦府中因棄武從文覺得抬不起頭，在外頭卻有秦家人不屈不撓的精神更有幾分文人的傲骨，眼下叫他去求封錦琮他肯定是萬分不情願的。
“父親，錯了。”秦筱筱輕輕搖頭，“不是求，是要求。”
秦致遠有些摸不透秦筱筱這一字之差的含義：“要求？”
“對，要求，甚至脅迫，或者說威脅也好。”秦筱筱驟然間強勢的模樣令在場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李氏到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今兒自己輸得一塌塗地，說是想要懲治秦筱筱，結果從頭到尾卻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就連現在，她也摸不清她的底細。
秦筱筱嘴角微翹露出淺笑又突然閉上了嘴巴，秦致遠不愧是她親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趕緊伸手推了推身邊的王司豔。
王司豔此刻為了秦纖纖什麽都豁出去了，她立刻來到秦筱筱跟前陪著笑：“大小姐，今兒的事都是我的不是，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求你了，該怎麽做說個清楚吧。”
見王司豔還算是誠懇，秦筱筱這才接著往下說：“封錦琮當著眾人的麵壞了秦府小姐的名聲，父親就該理直氣壯上門要個說法才是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致遠他們想了想，對啊，這眾目睽睽之下，秦府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封錦琮本就該給他們個說法。
“父親，你去跟四皇子要求，要求他娶我當正妃。”秦纖纖仿佛見到了絲光明跪在地上挪動了幾步來到秦致遠跟前抱住了他的雙腿。
瞬間，秦李氏、王司豔以及秦纖纖三個人的目光全落在秦致遠的身上，他卻沉默不語顯然在心裏頭盤算著。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秦筱筱挺直腰板伸了伸懶腰，還用手在腰間捶打了幾下。
“住嘴，你就是嫉妒纖纖，總是恨不得她不好。”秦李氏到這個時候還是護著秦纖纖。
秦致遠總算是多少領悟到些許，秦筱筱每一句話都不會無的放矢，其中肯定有深意。
“筱筱，你看纖纖這要求這可行嗎？”秦致遠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麽小心翼翼看秦筱筱的臉色。
不過，秦致遠倒是沒有絲毫的委屈的感覺，反而心底湧動著自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秦府長久不衰的根源就在與對子孫不是打壓而是支持鼓勵。
見秦致遠如此誠懇，秦筱筱也看出來他的確想聽聽自己的意見，她反問道：“父親，封錦琮要娶正妃是否得經過皇上那一關？”
“當然，就算是他自個同意了，最主要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秦致遠倒也不糊塗。
“秦纖纖今兒本就是個大笑話，若是鬧到皇上跟前去且不說她是庶女，哪怕她是嫡女，你說皇上會賜她當正妃嗎？隻怕，到時父親還得個教女無方的罪名。”秦筱筱說得雲淡風輕，久居朝堂的秦致遠卻聽出了身冷汗。
見秦致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限，秦纖纖不敢再多說隻是將暗暗朝著秦李氏和王司豔使眼色。
“致遠。”
“老爺。”
秦李氏和王司豔齊齊開口就見秦致遠抬起手臂緩緩說道：“你們倆不必再說了。”
“父親！”秦纖纖抬頭仰望著秦致遠滿臉懇求。
長歎一聲秦致遠說道：“封錦琮肯娶你當側妃已經是礙於秦府的勢力以及我這張老臉了。”
“不，我不願意。”秦纖纖連連搖晃著腦袋。
難得發火的秦致遠見狀不禁也生氣了：“今日發生的事情，那些權貴之家誰還要娶你啊。也好，我還不想丟這老臉，那你就去祠堂一輩子吧。”
“老爺。”王司豔驚恐萬分，那不是要秦纖纖出家嘛。
秦纖纖無話可說隻能嗚嗚的哭口中嘟囔著：“我不要，我不要。”
秦李氏走到秦致遠跟前勸說：“致遠，就算豁出這張老臉，隻要纖纖能幸福……。”
秦致遠立刻打斷了秦李氏的話：“筱筱說得對，鬧到皇上哪兒去纖纖當個側妃都不配，龍顏大怒最多也就封個貴妾。我與四皇子肯定受懲，我就不說了。日後四皇子必將這筆賬記在她頭上還談什麽幸福？”
聽到這裏，秦李氏和王司豔都驚呆了，她們可沒想到這裏麵還涉及到這麽多方方麵麵。
秦纖纖雙手鬆開秦致遠的腿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如死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該說的都說完了，該聽的都聽了，該看的也都看了，秦筱筱走到秦纖纖跟前俯視著她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翹起隨即轉身離開了。
感覺到身後有幾道目光正恨恨地盯著自己，可是秦筱筱不在乎，她給過她們機會了，隻是她們卻沒有珍惜，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衝著秦致遠這幾分愧疚，秦筱筱緩緩說道：“秦纖纖對我下毒手，我卻還顧念著姐妹之情。適才馬車到秦府門前，我才特地求封錦琮抱著她進府，大庭廣眾之下由不得他不認。”
聽到秦筱筱這麽說，秦李氏和王司豔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思慮之周到她們都自愧不如。
眼看著秦筱筱擺出副盡在掌握的自信，她們看在眼裏可還真放不下麵子來求她。
秦纖纖心裏對秦筱筱恨之入骨表卻能屈能伸：“姐姐，姐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樣的情景筱筱上輩子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她不得不佩服秦纖纖完全將沒骨氣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事祖父絕對不肯出麵，隻能由父親出麵了。”秦筱筱輕輕一笑，“就讓封錦琮娶你當個側妃吧。”
“不要，我要當正妃。”秦纖纖激動地吼道。
搖搖頭秦筱筱理智客觀地說：“你本就沒那個資格，現在就更沒有講條件的權利了。”
秦纖纖跌坐在地上滿臉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抓住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卻眼睜睜看著機會從手中溜走了。
“你的意思是要為父去求四皇子嗎？”秦致遠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秦筱筱對秦致遠十分了解，他在秦府中因棄武從文覺得抬不起頭，在外頭卻有秦家人不屈不撓的精神更有幾分文人的傲骨，眼下叫他去求封錦琮他肯定是萬分不情願的。
“父親，錯了。”秦筱筱輕輕搖頭，“不是求，是要求。”
秦致遠有些摸不透秦筱筱這一字之差的含義：“要求？”
“對，要求，甚至脅迫，或者說威脅也好。”秦筱筱驟然間強勢的模樣令在場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李氏到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今兒自己輸得一塌塗地，說是想要懲治秦筱筱，結果從頭到尾卻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就連現在，她也摸不清她的底細。
秦筱筱嘴角微翹露出淺笑又突然閉上了嘴巴，秦致遠不愧是她親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趕緊伸手推了推身邊的王司豔。
王司豔此刻為了秦纖纖什麽都豁出去了，她立刻來到秦筱筱跟前陪著笑：“大小姐，今兒的事都是我的不是，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求你了，該怎麽做說個清楚吧。”
見王司豔還算是誠懇，秦筱筱這才接著往下說：“封錦琮當著眾人的麵壞了秦府小姐的名聲，父親就該理直氣壯上門要個說法才是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致遠他們想了想，對啊，這眾目睽睽之下，秦府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封錦琮本就該給他們個說法。
“父親，你去跟四皇子要求，要求他娶我當正妃。”秦纖纖仿佛見到了絲光明跪在地上挪動了幾步來到秦致遠跟前抱住了他的雙腿。
瞬間，秦李氏、王司豔以及秦纖纖三個人的目光全落在秦致遠的身上，他卻沉默不語顯然在心裏頭盤算著。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秦筱筱挺直腰板伸了伸懶腰，還用手在腰間捶打了幾下。
“住嘴，你就是嫉妒纖纖，總是恨不得她不好。”秦李氏到這個時候還是護著秦纖纖。
秦致遠總算是多少領悟到些許，秦筱筱每一句話都不會無的放矢，其中肯定有深意。
“筱筱，你看纖纖這要求這可行嗎？”秦致遠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麽小心翼翼看秦筱筱的臉色。
不過，秦致遠倒是沒有絲毫的委屈的感覺，反而心底湧動著自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秦府長久不衰的根源就在與對子孫不是打壓而是支持鼓勵。
見秦致遠如此誠懇，秦筱筱也看出來他的確想聽聽自己的意見，她反問道：“父親，封錦琮要娶正妃是否得經過皇上那一關？”
“當然，就算是他自個同意了，最主要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秦致遠倒也不糊塗。
“秦纖纖今兒本就是個大笑話，若是鬧到皇上跟前去且不說她是庶女，哪怕她是嫡女，你說皇上會賜她當正妃嗎？隻怕，到時父親還得個教女無方的罪名。”秦筱筱說得雲淡風輕，久居朝堂的秦致遠卻聽出了身冷汗。
見秦致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限，秦纖纖不敢再多說隻是將暗暗朝著秦李氏和王司豔使眼色。
“致遠。”
“老爺。”
秦李氏和王司豔齊齊開口就見秦致遠抬起手臂緩緩說道：“你們倆不必再說了。”
“父親！”秦纖纖抬頭仰望著秦致遠滿臉懇求。
長歎一聲秦致遠說道：“封錦琮肯娶你當側妃已經是礙於秦府的勢力以及我這張老臉了。”
“不，我不願意。”秦纖纖連連搖晃著腦袋。
難得發火的秦致遠見狀不禁也生氣了：“今日發生的事情，那些權貴之家誰還要娶你啊。也好，我還不想丟這老臉，那你就去祠堂一輩子吧。”
“老爺。”王司豔驚恐萬分，那不是要秦纖纖出家嘛。
秦纖纖無話可說隻能嗚嗚的哭口中嘟囔著：“我不要，我不要。”
秦李氏走到秦致遠跟前勸說：“致遠，就算豁出這張老臉，隻要纖纖能幸福……。”
秦致遠立刻打斷了秦李氏的話：“筱筱說得對，鬧到皇上哪兒去纖纖當個側妃都不配，龍顏大怒最多也就封個貴妾。我與四皇子肯定受懲，我就不說了。日後四皇子必將這筆賬記在她頭上還談什麽幸福？”
聽到這裏，秦李氏和王司豔都驚呆了，她們可沒想到這裏麵還涉及到這麽多方方麵麵。
秦纖纖雙手鬆開秦致遠的腿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如死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該說的都說完了，該聽的都聽了，該看的也都看了，秦筱筱走到秦纖纖跟前俯視著她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翹起隨即轉身離開了。
感覺到身後有幾道目光正恨恨地盯著自己，可是秦筱筱不在乎，她給過她們機會了，隻是她們卻沒有珍惜，那就別怪她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