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恩威並施
秋楓剛剛離開，草兒立即附在秦筱筱耳畔低語說：“大小姐，人我帶回來了。”
“在哪兒呢？”秦筱筱趕緊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金嬤嬤就在外麵花叢中候著呢。”草兒輕聲回答說道。
“幹得好。”秦筱筱稱讚一句後吩咐說。“我先行在前頭觀望，你悄悄帶著她跟在我身後，將人帶到我的閨房來，那兒說話比較方便。”
“好。”草兒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
秦筱筱信步走出了花廳，細看之下果然見到花叢那邊隱約有道人影，她左顧右盼後見周圍並沒有人就邁著小步慢慢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草兒見秦筱筱離開了，她立刻快步衝出花廳後閃入花叢中。
拉住躲在花叢裏麵卻心有餘悸神色緊張的金嬤嬤，草兒示意她一起跟在秦筱筱身後走。
秦筱筱邊走邊四處打量著，解憂閣中目前那些討厭的眼線還未除去，她可不想讓某些人提早有了防備，若是那樣的話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閨房跟前，秦筱筱雙手推開了兩扇房門，站在門口處她謹慎的左右張望後回頭招招手。
秦筱筱先進房後，草兒帶著金嬤嬤也跟著進了房間。
不等秦筱筱吩咐，草兒就迅速關上房門，接著她就站在門內朝著外麵張望守衛著。
“金嬤嬤。”秦筱筱一眼就認出了草兒帶回來的人。
眼裏含著淚金嬤嬤顫抖著握住了秦筱筱的手：“大小姐，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快，先坐下再說。”秦筱筱牽著金嬤嬤的手將她牽到桌子旁邊，兩個人齊齊落座。
秦筱筱打量著金嬤嬤，見她又黑又瘦、神色憔悴、衣裳襤褸，隻是幾年的功夫，三十多歲的人竟然華發早生，可見這日子過得多淒慘。
就在同時，金嬤嬤也打量著秦筱筱，三年過去了，她也長大了，最觸目驚心的當然是她臉上的疤痕。
仔細端詳，最令金嬤嬤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發現秦筱筱眼眸裏的深沉，這讓她一點也不像是十三歲的小姑娘，或許這三年也足以讓沒心沒肺的大小姐成熟些吧。
“金嬤嬤，長話短說，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不是別人，是秦李氏和王司豔下手的。”秦筱筱言簡意賅先解了金嬤嬤心裏頭的疑惑。
“我就猜是她們倆。”金嬤嬤其實心中早就有猜測，隻是沒有證據不敢斷定而已。
顫抖著從懷中掏出根簪子，金嬤嬤將其遞給了秦筱筱，這簪子正是她之前交給草兒的。
接過來簪子之後秦筱筱自然的將簪子插在發髻上，金嬤嬤見了頓時淚流滿麵。
原來，秦筱筱頭上這簪子是當年方芸出嫁的時候，金嬤嬤私人送給她的賀禮，雖然不貴重但是方芸並不嫌棄反而格外珍惜，還常常戴著，因為它代表她們主仆間的情誼。
“若不是見到這根簪子，我是不會跟草兒回來的。”金嬤嬤坦言道。
秦筱筱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金嬤嬤的手，她微微抬起頭眼中是滿滿的真誠：“金嬤嬤，回秦府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大小姐，見到你我心願已了，隻是回來了金嬤嬤也不能夠保護你……。”說到這裏金嬤嬤伸手抹著眼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護。”秦筱筱十分淡定，“你回來吧，我保你周全。”
聞言，金嬤嬤大吃一驚怔怔望著秦筱筱，這樣的言語竟然是從那位讓夫人方芸頭疼的大小姐口中說出來的，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秦筱筱眸中充滿了堅定：“你要相信，我是秦府的嫡小姐，娘親雖然走了，可我絕不會任人擺布，我定能護住你的。”
“大小姐。”金嬤嬤滿臉驚喜，“若是夫人能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金嬤嬤，留下來幫幫我。”秦筱筱盯著金嬤嬤語氣誠懇地請求道。
半晌，見金嬤嬤神色中還有猶豫，秦筱筱輕輕歎息：“既然金嬤嬤不願意，那筱筱也不強求，我隻問你拿一件東西。”
金嬤嬤聽了更是迷糊：“大小姐要的是什麽東西呢？想當初我離開得突然，府上的東西我可是半件都沒有拿走啊。”
“金嬤嬤別誤會，我說的不是秦府的東西，我要的是我娘的嫁妝單子。”秦筱筱直視著金嬤嬤語氣中盡是不容拒絕。
聞言金嬤嬤更是嚇了一大跳：“大小姐怎麽知道我有夫人的嫁妝單子？”
“怎麽知道的你就別過問了，既然金嬤嬤已經決意要離開秦府，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娘臨走前將她的嫁妝全給了我，我要回個嫁妝單子是理所當然的。”秦筱筱侃侃而談不知不覺中身上散發著股上位者的姿態。
聽秦筱筱說得頭頭是道，金嬤嬤糾結片刻還是問道：“大小姐，您為什麽想要這嫁妝單子呢？”
“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肖想。”秦筱筱這話說得霸氣十足。
恍惚間，金嬤嬤好像看到了當初的當家主母方芸，她看似柔弱但也曾經在她麵前說過同樣一字不差的言語。
“拿來吧。”秦筱筱朝著金嬤嬤伸出手掌。
金嬤嬤顫抖著將手伸入自己的懷中，這份嫁妝單子是方芸臨走前交到她手上的，她當初也曾經親耳聽她說將她的嫁妝全都是給秦筱筱的。
方芸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金嬤嬤守護著秦筱筱直到她出嫁，帶著這張嫁妝單子上東西如她當年一般十裏紅妝風風光光出嫁。
憶起以往金嬤嬤的內心十分糾結，她這是辜負了方芸所托打算棄秦筱筱於不顧獨自離去啊。
就在這個時候，秦筱筱輕輕說道：“等會兒我會讓草兒送您回去，請金嬤嬤暫時別離開在挽紗胡同多呆幾日。”
“這又是為何？”金嬤嬤猜不透秦筱筱的用意。
秦筱筱淡淡一笑：“金嬤嬤別緊張，三天後我會讓人給你捎去筆足夠讓你養老的銀子，就當是您為我保存這份嫁妝單子的謝禮吧。”
聽到這裏，金嬤嬤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雙腿彎曲一下跪在秦筱筱的跟前。
“在哪兒呢？”秦筱筱趕緊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金嬤嬤就在外麵花叢中候著呢。”草兒輕聲回答說道。
“幹得好。”秦筱筱稱讚一句後吩咐說。“我先行在前頭觀望，你悄悄帶著她跟在我身後，將人帶到我的閨房來，那兒說話比較方便。”
“好。”草兒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
秦筱筱信步走出了花廳，細看之下果然見到花叢那邊隱約有道人影，她左顧右盼後見周圍並沒有人就邁著小步慢慢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草兒見秦筱筱離開了，她立刻快步衝出花廳後閃入花叢中。
拉住躲在花叢裏麵卻心有餘悸神色緊張的金嬤嬤，草兒示意她一起跟在秦筱筱身後走。
秦筱筱邊走邊四處打量著，解憂閣中目前那些討厭的眼線還未除去，她可不想讓某些人提早有了防備，若是那樣的話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閨房跟前，秦筱筱雙手推開了兩扇房門，站在門口處她謹慎的左右張望後回頭招招手。
秦筱筱先進房後，草兒帶著金嬤嬤也跟著進了房間。
不等秦筱筱吩咐，草兒就迅速關上房門，接著她就站在門內朝著外麵張望守衛著。
“金嬤嬤。”秦筱筱一眼就認出了草兒帶回來的人。
眼裏含著淚金嬤嬤顫抖著握住了秦筱筱的手：“大小姐，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快，先坐下再說。”秦筱筱牽著金嬤嬤的手將她牽到桌子旁邊，兩個人齊齊落座。
秦筱筱打量著金嬤嬤，見她又黑又瘦、神色憔悴、衣裳襤褸，隻是幾年的功夫，三十多歲的人竟然華發早生，可見這日子過得多淒慘。
就在同時，金嬤嬤也打量著秦筱筱，三年過去了，她也長大了，最觸目驚心的當然是她臉上的疤痕。
仔細端詳，最令金嬤嬤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發現秦筱筱眼眸裏的深沉，這讓她一點也不像是十三歲的小姑娘，或許這三年也足以讓沒心沒肺的大小姐成熟些吧。
“金嬤嬤，長話短說，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不是別人，是秦李氏和王司豔下手的。”秦筱筱言簡意賅先解了金嬤嬤心裏頭的疑惑。
“我就猜是她們倆。”金嬤嬤其實心中早就有猜測，隻是沒有證據不敢斷定而已。
顫抖著從懷中掏出根簪子，金嬤嬤將其遞給了秦筱筱，這簪子正是她之前交給草兒的。
接過來簪子之後秦筱筱自然的將簪子插在發髻上，金嬤嬤見了頓時淚流滿麵。
原來，秦筱筱頭上這簪子是當年方芸出嫁的時候，金嬤嬤私人送給她的賀禮，雖然不貴重但是方芸並不嫌棄反而格外珍惜，還常常戴著，因為它代表她們主仆間的情誼。
“若不是見到這根簪子，我是不會跟草兒回來的。”金嬤嬤坦言道。
秦筱筱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金嬤嬤的手，她微微抬起頭眼中是滿滿的真誠：“金嬤嬤，回秦府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大小姐，見到你我心願已了，隻是回來了金嬤嬤也不能夠保護你……。”說到這裏金嬤嬤伸手抹著眼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護。”秦筱筱十分淡定，“你回來吧，我保你周全。”
聞言，金嬤嬤大吃一驚怔怔望著秦筱筱，這樣的言語竟然是從那位讓夫人方芸頭疼的大小姐口中說出來的，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秦筱筱眸中充滿了堅定：“你要相信，我是秦府的嫡小姐，娘親雖然走了，可我絕不會任人擺布，我定能護住你的。”
“大小姐。”金嬤嬤滿臉驚喜，“若是夫人能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金嬤嬤，留下來幫幫我。”秦筱筱盯著金嬤嬤語氣誠懇地請求道。
半晌，見金嬤嬤神色中還有猶豫，秦筱筱輕輕歎息：“既然金嬤嬤不願意，那筱筱也不強求，我隻問你拿一件東西。”
金嬤嬤聽了更是迷糊：“大小姐要的是什麽東西呢？想當初我離開得突然，府上的東西我可是半件都沒有拿走啊。”
“金嬤嬤別誤會，我說的不是秦府的東西，我要的是我娘的嫁妝單子。”秦筱筱直視著金嬤嬤語氣中盡是不容拒絕。
聞言金嬤嬤更是嚇了一大跳：“大小姐怎麽知道我有夫人的嫁妝單子？”
“怎麽知道的你就別過問了，既然金嬤嬤已經決意要離開秦府，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娘臨走前將她的嫁妝全給了我，我要回個嫁妝單子是理所當然的。”秦筱筱侃侃而談不知不覺中身上散發著股上位者的姿態。
聽秦筱筱說得頭頭是道，金嬤嬤糾結片刻還是問道：“大小姐，您為什麽想要這嫁妝單子呢？”
“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肖想。”秦筱筱這話說得霸氣十足。
恍惚間，金嬤嬤好像看到了當初的當家主母方芸，她看似柔弱但也曾經在她麵前說過同樣一字不差的言語。
“拿來吧。”秦筱筱朝著金嬤嬤伸出手掌。
金嬤嬤顫抖著將手伸入自己的懷中，這份嫁妝單子是方芸臨走前交到她手上的，她當初也曾經親耳聽她說將她的嫁妝全都是給秦筱筱的。
方芸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金嬤嬤守護著秦筱筱直到她出嫁，帶著這張嫁妝單子上東西如她當年一般十裏紅妝風風光光出嫁。
憶起以往金嬤嬤的內心十分糾結，她這是辜負了方芸所托打算棄秦筱筱於不顧獨自離去啊。
就在這個時候，秦筱筱輕輕說道：“等會兒我會讓草兒送您回去，請金嬤嬤暫時別離開在挽紗胡同多呆幾日。”
“這又是為何？”金嬤嬤猜不透秦筱筱的用意。
秦筱筱淡淡一笑：“金嬤嬤別緊張，三天後我會讓人給你捎去筆足夠讓你養老的銀子，就當是您為我保存這份嫁妝單子的謝禮吧。”
聽到這裏，金嬤嬤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雙腿彎曲一下跪在秦筱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