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見日
  或許是道玄那嚴肅的語氣與麵容,使之神州正道弟子們心中皆有了惶恐,但對於他們應該看住的洞口有了無窮的畏懼之感。

  道玄是什麽人

  一個能手持誅仙劍橫掃神州的頂尖修士為什麽他會如此嚴肅呢

  不少的焚香穀弟子想著,甚至有幾位佛法不到深處的弟子亦是猜測。

  宋大仁與杜必書兩人嚴肅站在黑洞東北方向嚴肅警戒著,兩人手中的法寶皆是放置胸膛之前,他們其實見那靈力漣漪之時,心中早已是不妙,又見道玄提著昏迷過去的上官策匆忙飛出,心中有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咕咚。

  杜必書感到環境安靜異常,就算在這群獸逃離流波山的場景下,他依然能聽到自己呼吸與心髒跳動。

  “師兄”杜必書聲音壓低了問。

  “怎麽了師弟”宋大仁問道,此時正隻有他們二人守候在此處。

  “哈哈沒什麽”杜必書看到宋大仁臉上與他相仿的神色,心中也知曉了這位兢兢業業為大竹峰默默付出的師兄在想什麽。

  “那你問什麽”宋大仁先是沒好氣的叱嗬到。

  “聽說師兄,你”

  “什麽呢如今掌教讓我們死盯著洞口,可不能有了萬分差池啊”宋大仁看著自己這位師弟,不禁無語了。

  “聽說師兄喜歡小竹峰的文敏師姐”杜必書感覺自己不應該說一些不痛快不快樂之語,便隨便岔開了話題,將自己心中的恐懼導出。

  “你這小子從哪聽得”宋大仁聞言,麵色漲紅,輕聲罵道。

  “哎呀,師兄啊”杜必書忽然變得滄桑不已,就連他眼瞳也看的像一位曆經百年的老者一般看透了一切,說道:“我記得師兄你也七十三歲了吧,自從十五歲拜入青雲,便未曾有心上人。”

  “你小子到底想什麽呢”宋大仁心中不由地分神,但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務,不由地笑罵到。

  “師兄啊,其實我看文敏師姐也挺,傾向於你的,不然她都六十多了這麽還不擇其良配。”杜必書說道。

  “”宋大仁心中不由地吐槽,這是算罵我還是嘲諷我呢

  “咳咳,師弟啊,如今掌門師尊讓我們嚴防死守,不能有任何事物從那黑洞中出來,我們可千萬不能有任何差池啊”宋大仁鎮定了身子。

  杜必書聞言,暗自一歎,真摯的說道:“其實,我想與師兄賭一賭我贏了就永永遠遠戒賭,真的是永永遠遠”

  “額”宋大仁聽此不禁愕然,反問道:“你幹嘛這麽正經”

  宋大仁不禁莫名,他看著自己這位天天在田不易鞭子下嗷嗷大叫說戒賭戒賭的師弟,忽然間如此正經的說道戒賭,忽覺得荒謬。

  “師兄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可信嗎”杜必書看著宋大仁說道。

  “有點”宋大仁重重點頭。

  “我這人嘛向來賭運不佳逢賭便輸,或許是這名字的緣故惹了風水忌諱。”杜必書正經地說道:“其實青雲門修真生活並不是我向往的生活,以前我父母為了將我送入青雲蓋了多少間廟宇但我又割棄不了師傅師母的感情所以借嗜賭為由時常偷偷下山”

  宋大仁聽著,他忽然覺得對自己這位師弟極為不了解。

  此刻這位師弟與他敞開心懷,是為什麽呢宋大仁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守在洞口前的蘇茹,又看向了依偎齊昊身旁的田靈兒,看向了大竹峰這段時間招收的新弟子的身上。

  “師弟,剛才你說想與師兄我賭一賭,你想賭什麽”

  “我賭我師傅與師兄弟們都能平安離開此地”忽然之間,杜必書這位七尺男兒的眼眶中隱隱泛出淚光。

  宋大仁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在當場,緊緊地看著杜必書,沉聲說道:“我們定然無事,師弟你莫要如此驚慌啊”

  此時數千位正道弟子圍住了那黑洞,在烈陽下這些弟子也是汗流浹背,手中掌控的法寶卻是湧動著法力。

  田靈兒與齊昊還有幾位青雲門門人站在一處碧樹之下,凝視著黑洞深處。感覺那黑洞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一般能將人精神帶入其中。

  田靈兒將目光掃向別處,看著藍天白雲與其上的烈日說著:“齊師兄,這時候已有一個時辰了吧”

  “嗯師妹振作一點。”齊昊點頭,見田靈兒此時有些鬆懈輕聲提醒,又見到其餘弟子與田靈兒一番模樣,不禁大聲說道:“你們打起精神來掌教師尊說的話你們都當了耳邊風嗎”

  “是”站在齊昊身邊的弟子齊齊應到,隨即便抖擻了精神朝著黑洞四周觀察著。

  正當齊昊滿意的回頭看向田靈兒之時,忽然聽見身邊一位弟子說道。

  “咦我好像看到那洞口閃過一個人影”那位弟子語氣不確定,但目光看向了身旁附近的師兄弟們。

  齊昊聞言看向暗幽幽的,陰森而又神秘,四周透著灰暗的幽光的洞口之時。剛欲說話之時。

  忽然聽見不遠處幾個焚香穀的弟子大叫道。

  “有人出來了”

  此言一出,如同石子跌入水池一般掀起了漣漪,使得神經繃緊的正道弟子們將目光朝著洞口望去。

  猶如連鎖反應。

  這聽命與道玄的以千為記的弟子們皆是不約而同看向洞口內。

  隻見那黑暗無比的洞口,緩緩地出現了幾個人影。

  在正道弟子眼中,最先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緊接著其後出現幾個人。有男有女。

  齊昊見到那男子麵容之時,心髒猶如猛然間停止跳動窒息一般。

  “至凶至邪”

  “那是”

  “那是魔刀魔教至凶至邪”

  “不是鎮壓在我青雲門嗎怎麽會出現在此處”

  所有的青雲門弟子見到那男子,皆是驚駭出聲表示他們的不解。

  李順恒站在那洞口之前,瞧著層層包裹的方式將這出口的包的水泄不通的正道弟子們,隨即看向了天穹之上。

  看向了他數萬載未見過的烈日。

  李順恒喃喃自語著:“好久沒見過這般烈日了,這溫度真讓人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