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會所找女人
  鹿隱今天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在衣帽間停留的時間超過了十分鍾,他並沒有選擇困難症,不止如此,他還在鏡子麵前擺弄了一會頭發,噴了點發膠讓頭發看起來更有型。

  腕上的手表摘了又戴,思來想去挑了最不起眼的一款,上麵的品牌標誌最小,印在表盤裏靠邊的位置,娟細的英文字母幾乎看不清,除非何夢那個小丫頭扒著他的手觀察,不然是看不出來的。

  為了更加契合他窮酸到需要小丫頭養的形象,一直作最簡單的裝扮。衣服上的熏香是他接到何夢的電話後臨時熏上的,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它散掉一點味,稍微靠近吸吸鼻子就能聞到一股香味,是白雪中綠梅盛開的清冽。

  鹿隱剛出酒店的旋轉門,就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約莫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眼睛仍舊有些怯怯地看著他,眼裏又藏著欣喜。

  “安安?”鹿隱又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

  上周,他去了一家會所,老板親自送來三個女人任他挑選,其中一個就是安安,怯生生地站在最邊上,個子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前凸後翹的身子確實吸引男人。

  不過他注意到安安是齊肩短發何和齊劉海,垂著頭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麽模樣,隻是給他的感覺有兩分像何夢,就隨手指定了她留下。

  沒被選中的兩個女人撇著嘴走了,安安才慢慢地抬起頭來,明明害怕到兩隻手攥緊了短到大腿根的裙擺都還在發抖,浸了水的眼睛裏還殘留著一絲倔強。

  抬頭的那瞬間,鹿隱覺得一點兒也不像,兩分像隻剩下了發型那半分。

  臉上的氣色全靠化妝在撐,臉蛋看起來一點不好捏,額頭要是點一下估計要掉層粉。

  雖然長得不盡他意,還在身材不錯,有惹男人起火的資本。

  他對安安並隻有一個要求,隻要能讓他有反應就可以拿到錢,他不會動她的身子。

  安安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雖然是頭一次,對這個行業也不太了解,卻也知道男人給了錢就是要女人的身子,當然也有的是白嫖或霸王嫖,所以聽到鹿隱的要求時她呆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喜悅,看來她才是嫖的那個。

  於是使勁了渾身解數去勾引,她沒有談過戀愛還未經人事,做起來有些笨拙。

  最後她拿到了五十萬,但心有愧疚,因為她沒有成功地讓鹿隱起反應。

  安安很需要這筆救命錢,果斷地收了下來,解了家裏的燃眉之急,就沒有再去那家會所,對於鹿隱她是打心底裏感激不盡,想著往後報答他卻發現什麽聯係方式也沒有。

  正愁之際,安安聽介紹她去會所的人說會所這兩天來了個怪人,給錢卻什麽也不做,會所裏的姐妹私下裏偷偷議論那人是不是不舉才會這麽做。

  知道鹿隱還會去會所,安安就在會所外麵守株待兔,果然蹲到了人。

  安安不想白拿這份錢,下定了給他當牛做馬的決心。

  或許五十萬對於揮金如土的有錢人來說什麽也不是,但對於安安來說就是她弟弟的一條命,五十萬挽救了一個家庭。

  鹿隱並不缺做牛做馬的人,前三次都委婉的拒絕,安安看起來膽小,骨子裏卻是個倔脾氣,就算後麵兩次都被直截了當的拒絕,她還是會來第六次。

  “安安,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不需要你報恩了嗎?”鹿隱朝她走過去,無奈的語氣不下仍舊把持著紳士的微笑和溫柔。

  “少爺,你是好人,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你。”安安的眼神不再怯生生的,清秀的麵容白裏透紅,氣色倒是一次比一次好了,她繼續說,“我爸爸媽媽不知道那個錢怎麽來的,我和他們說是少爺你借給我的,所以我想在少爺身邊做事,到還清少爺的五十萬。”

  “不是借的,是你應得的。”鹿隱其實不太願意提起自己去會所找女人的事,他不是饑不擇食,隻是想通過這樣大的方式確認一件事而已。

  安安又一次被拒絕了,但她並不氣餒,她從同樣被少爺叫去伺候過的人那裏知道了一件事,沒能勾引到少爺隻拿到二十萬。

  “可是少爺,就算是我應得的也隻有二十萬,你多給了我三十萬。”安安努力地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少爺,我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隻是想報恩還錢,不還五十萬起碼也要還三十萬。我還沒畢業,就算兼職也賺不來幾個錢,畢業了也不會很開賺到錢,隻能想到給少爺做事來抵債的方法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保持笑容,“少爺,我不是什麽都不會,我學的農學,可以……”

  “農學?”安安話未說完就被鹿隱打斷了,他眉梢微挑,似乎來興趣,“你會不會種草莓?”

  “草莓嗎?”安安似乎看到了希望,眼底劃過一絲雀躍,“我現在不會,但我可以學,我的優勢在於有紮實的農學理論和從小就有的種植實踐,我可以去少爺的草莓種植基地打工。”

  “基地選址好了,種草莓的專家前兩天剛請來,他缺個助理,你去給他當助理。”鹿隱算是應承了這件事,抬起手邊一看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忙,我給你一張名片,你打上麵的電話他會給你安排。”

  鹿隱把風鳴的名片遞給了她,又叮囑一句,“我去會所的事,我們怎麽認識的都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是,少爺。”安安笑著接過名片。

  鹿隱禮貌性地笑了笑,從安安身邊經過,到路邊去攔車。

  空的出租車沒有等來,反而等來了風鳴開來的古思特。

  車窗半開,洛明笙坐的副駕駛,戴著墨鏡仰躺在椅子上睡覺。鹿隱看到後座上還坐了一個人,穿著藏藍色的吊帶長裙,露出大片白白的皮膚,紮高高的小丸子頭,旁邊留出中分的碎劉海,常年跳舞的女孩姿態優雅,渾身透著柔美的氣質。

  車子穩穩地停下,風子衿就轉過頭來,視線和車窗外站在路邊的鹿隱撞上。

  鹿隱也是正好朝這邊看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愣。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四年前的慈善晚宴上,鹿隱坐在過道右邊的區域,風子衿坐在過道左邊的區域,在拍賣到風子衿的手鐲時,兩人的視線辭不及防地交匯,後來風鳴引薦才知早相識,兩人一起跳舞,就結了緣。孽緣。

  怔愣過後,風子衿平靜地微微一笑。

  鹿隱微微蹙眉,風子衿今天回來他並不知道。

  其實洛明笙今早和他說了,隻是沒有聽到而已。不僅說了風子衿今天回來,還說了中午一起吃飯,給風子衿和洛明笙接風洗成。

  當時鹿隱把手機丟在旁邊沒吱聲,洛明笙就以為他默許了,因為這事洛明笙還在掛電話後罵了他幾句難聽的。

  風鳴開車回來就是要接鹿隱一起去用餐。

  車子停下沒幾秒洛明笙就醒了,摘下墨鏡迷迷糊糊地把腦袋探出窗外,對鹿隱說,“別看了,快上車我們去吃飯,都餓了。”

  風子衿往左邊挪了一下,給他騰出更寬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