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黛米心理素質一流
  鹿溪隻是一笑,“那你也可以不吃。你要是吃的話我們就坐下來聊聊。”

  “聊聊?”黛米哂笑,“聊天這麽多人?也是,人多熱鬧。”

  黛米把手裏的蛋糕送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如果是複雜的問題,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

  即使她現在頭暈眼花,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卻還是保持大腦的清新,和鹿溪他們談條件。

  這讓鹿溪吃了一驚,黛米還真是不一般。

  “黛米,你在南宮伯爵的身邊做商業間諜,向你的老板泄露了不少機密,犯法了知道嗎?”鹿溪的聲音頗冷,“你帶走我的孩子,拐帶幼童,也犯法了知道嗎?”

  黛米沒有正視鹿溪的眼睛,喝了兩口熱牛奶,才慢慢吞吞地說,“鹿溪公主,法律講究證據,我沒有泄露過機密。我也沒打算拐帶孩子,我隻是想從孩子身上拿到DNA,安全地把孩子送回去。”

  黛米嗤笑一聲,看向小月,“是小月自作聰明,帶著孩子逃,我也隻是想替你們追回孩子而已。”

  突然被指向矛頭的小月氣到磨牙,“明明就是你要對小少爺不利,你還摘掉了小少爺的手鐲,就是想帶走小少爺。”

  “我承認,手鐲是我摘的,但是我沒想帶走孩子,我隻需要拿到DNA就夠了,我為什麽要帶走孩子?這不是給我自己添麻煩嗎?”黛米輕蔑一笑,“我又不傻。”

  黛米吃了東西,又喝了熱牛奶,神采恢複了一點,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剛才那樣有氣無力。

  但是她的目光依舊溫和,看人的眼神也很坦然,鹿溪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點欺騙。

  原來她們的打算也隻是拿到孩子的DNA而已。

  “你說你從來沒有泄露過任何機密?”南宮崎不信她所言,追問道,“那為什麽每次我的行蹤還有一些計劃都會被南宮尋知道?”

  “那為什麽南宮伯爵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黛米用殘存的一隻眼睛看著他,反駁得很有力,“因為南宮伯爵你調查過那些事和我沒關係。”

  “所以,”黛米放輕聲音,“我承認我是間諜,但我沒有泄露過任何機密,麻煩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南宮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確實如黛米說的那樣,他不懷疑是因為確實和她沒關係。

  這麽說來他的身邊還有藏得更深的人。

  他隻覺得脊背陣陣發涼,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他?

  黛米見他沉默不語,緩緩地笑了,“一,我沒有泄露機密,你們不能拿我怎麽樣。二,我沒有拐帶孩子,我隻是想要DNA,如果你們拿這件事來給我按罪名,你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她詭異的目光掃到鹿溪身上,“鹿溪公主,你不想身敗名裂吧?孩子是不是南宮伯爵你我心知肚明,南宮伯爵真是個慈善家,明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還養得心甘情願。

  “哦,說不定不是心甘情願,隻是看中了鹿溪公主的身份而已,自從娶了鹿溪公主以後,南宮伯爵的身價和手下的產業,蒸蒸日上呢,伯爵的位置越坐越穩呢。”

  她明裏暗裏都在嘲諷。

  “你……”南宮崎氣到臉色鐵青,恨不得一腳踢過去,卻被鹿溪伸手攔住了。

  旁邊的小月似乎被黛米的言論嚇得不輕,嘴巴微微張著,眼睛瞪得老大。

  真的像黛米說的那樣,兩位小少爺不是南宮伯爵的親生兒子嗎?

  黛米看見小月呆愣的模樣,輕笑出聲,“小月,你知道了一個大秘密,你怕不怕被滅口?”

  小月渾身一怔,緩過來後破口大罵,“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汙蔑鹿溪公主的清白!”

  “他們剛剛都沒有反駁,說明是默認了。”黛米挑釁地看著所有人,“難道我說錯了嗎?”

  “錯了。”鹿溪瞪了她一眼。時擇北看出她在生氣,抬手壓在她的肩膀上提醒,“不要被帶節奏。”

  時擇北走上前,冷聲道:“你的心理素質很好。”

  “謝謝誇獎。”黛米的臉上依舊帶著平靜的笑,不過她隻看了時擇北一眼,就迅速地移開了視線,渾身的細胞都在排斥麵前的人。

  醫院裏的一幕幕在黛米的腦海中掠過,那種疼痛和恐懼像條冰冷的大蛇盤踞在心口。

  直教人頭皮發麻,連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她四肢打顫。

  下一秒,令她四肢打顫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剛才鹿溪公主少說了一條罪證,在醫院裏試圖殺死小月,即使小月沒有死,你也是殺人未遂,殺人未遂按故意殺人罪宣判,再加上鹿溪公主的身份,你會被判無期。”

  時擇北波瀾不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室裏回響,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黛米的心一抖,有些怕了,不過她還是嘴硬。

  “我沒殺小月,她不是在這好好的嗎?”

  “那是因為陸北先生救了我,不然我早死在你的手下。”小月指著她的鼻子罵,“黛米,連殺人你都敢,你會不得好死的。”

  黛米矢口否認:“我沒有。”

  “你心裏素質這麽好,有人訓練過吧?”時擇北忽然靠近她,偉岸的身影就像一堵牆。

  還是一堵能讓她無所遁形的牆。

  剛才還能保持平靜的黛米已經慌了,她梗著脖子不敢轉動眼珠子,雙腿稍稍往後收,形成一種自我保護。

  “六年前發生過一起煤氣爆炸事故……”時擇北剛說完這句話,黛米便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隨後又慌亂地低下頭。

  於是他繼續說下去,“這場事故裏一死一傷,死的人叫丁晴晴,受傷的人是南宮尋,因為南宮尋的身份特殊,這場事故就沒有記錄在案,我們查起來確實費了一番功夫,而黛米你突然消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聽到這,黛米的兩隻手緊緊抓著膝蓋,手指白得已經不能再白了。

  當時擇北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黛米一咬牙便脫口而出,“不要說了!”

  雙目猩紅,嘴唇發抖,儼然受到了不的刺激。

  “不用你告訴我這些!”黛米怒吼一聲,嗓子又啞又疼,“我和南宮尋就是情人的關係而已,你們在我這裏套不到任何和南宮尋有關的事,我就是他的情人而已,我的老板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