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她又惦記別的男人
  林靜姝拍完時擇北和鹿溪的半身照,又迅速把鏡頭下移,對準了時承景。

  一隻大手死死按住他的脖子,時承景就像讓人按在砧板上待宰的鴨子,揮動著雙手不停地撲騰,也是無濟於事。

  哢……

  林靜姝拍下了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刻。

  “我靠……你拍什麽照片不好?拍我現在這樣子!”時承景聽到快門聲,立馬抬頭。

  時擇北也順勢鬆手,時承景立馬跑過去,要奪相機,林靜姝藏在身後,就是不給他。

  “我就看看,看看也不行嗎?”時承景伸手向她要,林靜姝搖頭,“你不能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我哪逼她了?

  時承景看著林靜姝,悻悻地收回手,然後叮囑她,“這個照片不可以外傳。”

  “嗯。”林靜姝點頭,又去給其他人拍照片。

  最後大家還拍了一張大合照。

  像極了全家福。

  鹿溪這個生日過完,已經很晚了。

  所有人都留宿北院。

  不過他們都住的地方,距離主樓都有一段距離。

  時承景和時承奇住在同一棟樓,時擇東夫婦住在同一個房間,何夢和林靜姝住在同一個房間,她們姐妹有段時間沒見了,有很多話想說。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時擇北牽著鹿溪的手,往主樓的大廳去。

  路上又遇上螢火蟲,在他們兩身邊縈繞。

  “操控螢火蟲的人在哪?”鹿溪疑惑地四處轉頭,也沒有看見其他人。

  時擇北指著主樓的天台說,“樓頂,是戰天他們。”

  “他們不應該在醫院嗎?”鹿溪有些心虛,她不用想都知道人是自己打的。

  “應該好了。”時擇北麵不改色地說著,輕輕地打了個響指,螢火蟲之光漸漸熄滅。

  “抱歉,今晚沒有星星。”他仰頭看了看天,“本來想給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肯定沒有你在滄溟島的生日宴盛大,就想了其他的辦法。”

  “所以你問了我哥哥?”鹿溪停下腳步,站在他麵前,仰著腦袋看他。

  時擇北伸手把人提起來,抱在身上。

  “嗯,他說你每年過完生日,都會悄悄地跑去森林島嶼,找當初替你引路的小麋鹿,在那裏看星星和螢火蟲。”時擇北又仰頭望了眼夜幕,隻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可惜今晚沒有。”

  “有啊,那裏,那裏,還有那,不都是星星嗎?”鹿溪指著天上稀疏的幾顆星,笑得開心。

  時擇北把人抱得更緊一點,怕她掉下來。

  “太少了。”臨城和滄溟島不一樣,滄溟島繁華,生活節奏卻很慢,悠閑得就像個度假聖地。

  而臨城這種都市,日夜都有人忙碌,周圍也是不同的城市,夜裏都是川流不息,燈火通明,想要看到星星,太難了。

  “沒關係啊,有螢火蟲,有森林,還有麋鹿,最重要的是有你們。”鹿溪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

  時擇北拍著她的腰,笑了笑。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沒來得及好好準備,倉促地造了假的森林,還有假的螢火蟲,自己也穿了麋鹿的玩偶服。

  卻還是缺了一片星空。

  時擇北暗暗下決心,明年的這個時候,他一定要造出一片星空,隻屬於她的星空。

  連著森林、螢火蟲和麋鹿,都要變成真的實物,還有……能夠獨木成林的榕樹。

  鹿溪不知道時擇北已經在心裏策劃明年生日的事,隻是歪在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了一句,“如果師兄也在,就好了。”

  對於鹿溪而言,葉沉就是她的半個哥哥,是她崇拜的師兄。

  時擇北腦海中的思緒瞬間飄散,頓了一下腳步。

  她又惦記別的男人。

  “他沒空。”時擇北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就是故意沒請葉沉。

  “你去請他了?”鹿溪的語氣頓時輕快,眼裏有光。

  時擇北沒說話。

  他不好直接騙老婆。

  鹿溪以為他是默認,高興地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老公,謝謝你,師兄對我也很重要的。”

  “他沒來。”時擇北像是在置氣,腳步加快了不少。

  “很正常啊,他肯定很忙,沒有時間嘛。”鹿溪表示很理解葉沉。

  她是理解葉沉了,時擇北就不理解她了,但是又不能把氣撒到自己老婆身上,到時候不好受的又是他自己。

  害人害己這個詞,就應該用在夫妻身上。

  他要是傷了自己老婆一分,自己可能就要痛十分。

  “嗯。老婆,該休息了。”時擇北生硬地扯開話題,正好抱著人走到主樓大門口。

  而這個時候,戰天他們正好從天台下來,一群人撞了個正著。

  “北爺,夫人。”二十多人整齊劃一的聲音洪亮。

  鹿溪笑著說,“辛苦你們了。”

  眾人:“不辛苦。夫人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鹿溪背對著他們,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拍了拍時擇北的肩膀,從他身上下來。

  剛一轉身,她就看到三個人躺在擔架上。

  正是戰天、衛凝和衛雪。

  鹿溪美眸微睜:“……”

  這就是時擇北說的應該好了?

  鹿溪抬頭看了眼時擇北,他很淡定地說:“死不了。”

  “……”鹿溪一時語塞,死是死不了,但是帶傷上陣,很辛苦啊。

  “那個……戰天,衛凝,衛雪,你們還好嗎?”鹿溪一臉歉疚,準備上前安慰一翻。

  三個人嚇得身子在擔架上往後移了兩步,惶恐不已地搖頭,“沒事沒事。”

  不管夫人有沒有喝酒,隻要夫人伸手,他們就怕,又往後麵縮了兩下。

  鹿溪默默地收回手。

  沒想到自己就這麽在北院裏樹立了威信。

  “北爺,夫人,我們先撤了。”戰天還算比較冷靜,就是聲音有點發顫。

  戰天讓鹿溪打了兩回,而且一回比一回慘,這次還斷了兩根肋骨,下巴都在脫臼的邊緣。

  他開口說話,都顯得非常吃力。

  “嗯。”時擇北點頭,一群人如蒙大赦,趕緊溜之大吉。

  鹿溪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歎息一聲,“他們怕什麽?難道這麽多人還打不贏我一個人嗎?”

  他們聽到這句話,腳底差點打滑。

  打肯定打得贏,但是他們不敢啊!

  贏了夫人輸了性命。

  北爺生起氣來,他們一個個都要半身不遂。

  誰會拿命出來開玩笑。

  “打不贏。”時擇北淺淺地笑著,又把人抱進懷裏,拍了一下她的腰,問她,“你上次喝醉了,為什麽沒有打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