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畫框裏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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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對雙子雖然穿的衣服不同, 發型上也有細微的差別, 但是模樣當真是一模一樣, 至少目前林秋石看不出什麽差別。

  他和程千裏又說了聲晚安, 回到了二樓,這次他走的格外小心,害怕走廊盡頭又冒出來一個三胞胎之類的。

  當然, 三胞胎肯定是沒有了, 林秋石成功的進入了程千裏說的那間臥室, 臥室門口還掛著一個名牌, 上麵寫著林秋石的名字, 大約是怕他走錯地方。

  臥室裏的環境很不錯, 中間擺放著一張柔軟的大床,旁邊是電腦,靠窗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張小桌子, 上麵有水果和零食。

  林秋石打開了電腦,又用網頁搜了一下今天程千裏給他看的那些新聞, 但是當他看到某張照片時,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一條社會新聞, 說的是某個王姓女子在橋上自殺身亡,自殺的全過程被旁邊的路人拍攝了下來。

  這段視頻大概上傳不久,還沒有被和諧, 於是林秋石點開之後看清楚了全過程。

  其實在門裏的世界裏, 林秋石隻記得張子雙和王瀟依的衣著。兩人的衣服比較特別, 一個人穿的是製服,一個人穿的cosplay的裝束。

  視頻很清楚,甚至拍攝下了自殺者的麵容,林秋石將畫麵放到最大,看著視頻裏的人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人穿的和王瀟依一樣,可是模樣卻完全不同。門裏的王瀟依很普通,視頻裏的姑娘卻非常的漂亮。

  怎麽會長得不一樣?林秋石覺得奇怪極了,然而最奇怪的,是他有種感覺,眼前的人雖然和王瀟依不同,但的確就是王瀟依本人。

  視頻播放到最後,那姑娘無視了所有人的勸阻,縱身一躍,跳下了大橋。視頻下麵還有文字描述,說屍體已經找到了,死者是xx大學的大一學生,本來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動漫展,卻突然失蹤,最後出現在了一座很遠的大橋上麵。至於自殺的原因,目前還在調查之中……

  這情況顯然就很奇怪了,程千裏他們故意隱瞞了這件事,林秋石皺著眉頭,又想尋找相關新聞看一下死者的具體情況。但很遺憾的是,其他幾人都沒有正麵照片,不過從衣著上來看,的確就是門裏死掉的那幾個。

  怎麽回事呢,林秋石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程千裏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

  這天晚上林秋石都沒怎麽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他六點多鍾下樓的時候,看見程千裏坐在屋子裏,旁邊趴了條狗。那狗屁股圓嘟嘟的跟個土司似得,一看就是隻柯基。

  “你們還養狗了?”林秋石有點詫異。

  誰知道程千裏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林秋石一眼,沒理他。林秋石這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程千裏,是程千裏他哥程一榭。

  好吧,又認錯人了,林秋石有點無奈。

  夏天亮的早,六點左右,整棟別墅裏的人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林秋石聽到屋外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片刻後,阮南燭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見到林秋石坐在客廳裏發呆,道:“這麽早?”

  林秋石:“有點餓了。”

  阮南燭:“程一榭,你去做飯。”

  對誰態度都挺冷淡的程一榭居然真的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去了廚房。

  林秋石對阮南燭投來了佩服的眼神,看來阮南燭在這個團隊裏的地位的確不一般。阮南燭在林秋石旁邊坐下:“知道多少了?”

  林秋石:“沒多少,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阮南燭從兜裏掏了根煙:“不介意吧?”

  林秋石搖搖頭示意不介意。

  阮南燭點上:“因為我打算下次和你一起進入門裏。”

  林秋石一愣:“還能一起進去?”

  阮南燭:“當然可以,不然你以為熊漆和小柯為什麽認識?他們兩個也是老手了。”

  林秋石:“……等等,熊漆和小柯?”結合昨天他發現的異常情況,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林秋石的腦海裏,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白、白潔?”

  阮南燭吐了口煙:“嗯。”

  林秋石:“臥槽!!!我不信!!”

  阮南燭:“有什麽不信的,你見過一米八的女生?”

  林秋石:“可是你為什麽進到門裏會變成女的??”

  阮南燭糾正了林秋石的錯誤:“不是變成女的,是穿上了女裝。”

  林秋石:“……怪不得你胸那麽平。”

  阮南燭似笑非笑:“我下麵還特別粗呢。”

  林秋石:“……”這笑容倒是有阮白潔的幾分風韻,他就該知道,怎麽會有那麽高的姑娘,雖然模樣的確是挺漂亮的。但說實話,麵前阮南燭的樣子如果扮成姑娘,大概也比阮白潔差不到哪裏去。

  “所以你為什麽扮成姑娘啊?”林秋石道。

  阮南燭:“愛好。”

  林秋石無法反駁。

  阮南燭:“女人總比男人方便一點。”他笑了笑,“至少不用去扛樹。”

  林秋石:“……”這倒也是。

  “每一扇門都會留下下一扇門的線索。”阮南燭的一根煙抽完,將火滅了,“你的下一扇門,就是菲爾夏鳥。”

  菲爾夏鳥,真是一個讓人覺得不愉快的童話故事,林秋石蹙眉。

  阮南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隨手遞給了林秋石:“這是你剛離開的那個門的線索。”

  林秋石接過來,發現這也是一張紙條,隻是上麵寫的內容不一樣“ 一人不入廟,二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獨自莫憑欄。”

  入廟,觀井,抱樹,和門裏發生的一切一一吻合,到此時,林秋石才明白為什麽在門裏的世界裏,阮白潔為何能萬事先知。

  “可是為什麽隻有你一個進來了?”林秋石道。

  “說來話長。”阮南燭說,“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解釋。總而言之,住在別墅裏的都是一群一樣的人,大家都必須進入門內的世界,所以互相照應。”

  這時候程一榭做好了早餐,端到了桌子上:“阮哥,吃飯了。”

  阮南燭道:“走吧,吃點東西。”

  林秋石點點頭。

  程一榭的手藝很不錯,熬了個粥,還炒了兩個小菜。三人吃飯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林秋石得到的信息太多,一時間很難處理完,於是全程安靜的吃著飯,也沒有再問問題。

  剛下樓的程千裏見他這麽安靜,很感動的表示:“好久沒有見過情緒波動這麽小的新人了,之前來的那幾個不但是個十萬個為什麽,還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林秋石:“……別墅裏還有其他人?”

  程千裏:“還有兩個,進門裏去了,鬼知道他們能不能出來。”他嚐了口程一榭煮的粥,嘟囔道,“都不多加點糖。”

  程一榭聽到這話麵無表看向自己弟弟。

  程千裏趕緊做了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這對雙胞胎的互動,倒是很有意思,林秋石正在這麽想著,就聽到程千裏說:“你估計下周又要進門,不過不用擔心,到時候阮哥陪著你一起進去,應該問題不大。”

  林秋石看了眼旁邊的阮南燭在暗暗的歎息,心想完全想象不出門裏的阮南燭居然是那樣的姑娘,他道:“對了,是不是門裏門外,我的長相會發生變化?”

  程千裏:“對啊,門裏我可醜了。”

  程一榭:“你現在也不好看。”

  程千裏:“……”

  “那我門裏長什麽樣?”林秋石有點好奇。

  阮南燭吃了最後一口飯:“下次進去的時候你照照鏡子不就行了。”

  也對哦,林秋石覺得挺有道理的。

  “準備一下。”阮南燭說,“菲爾夏鳥的世界應該不會太難,通常第一次進入門裏,都不會太難,隻要拿到了提示,一切好說。”

  林秋石:“可是為什麽我的第一世界感覺挺難的?”

  “因為門裏有三個老手。”阮南燭,“除去我,熊漆和小柯也是老手。”他擦幹了嘴,“他們應該隸屬另外一個組織。”

  林秋石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內情在裏麵。

  因為三天之約,團隊裏的氣氛開始越來越糟糕。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隊裏再次爆發了矛盾,熊漆居然和小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隻是因為一頓不合口味的飯。熊漆脾氣暴躁的將飯直接丟到了門外,小柯一氣之下甩門而去。

  懷疑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本來可以依靠的隊友,在此時卻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一次對話,一個動作,乃至於一個眼神都能好像能成為雪崩的□□。

  這是林秋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大家快要不行了,死亡帶來的壓力和懷疑幾乎快要成為壓倒他們最後一根稻草。

  阮白潔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並不顯得驚訝,她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看著客廳裏眾人越來越神經質的模樣,忽的輕輕開了口:“你們忘記了嗎,還有一個地方有屍體?”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落入幹涸大地裏的雨水,一下子滋潤了完全幹涸的的氣氛,熊漆道:“什麽地方?”

  林秋石道:“是墳地?可是我之前也去找了,這村子裏的墓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一直沒有找到。”

  “自然不是墳地。”阮白潔說,“這個世界下葬應該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那是哪裏?”林秋石發問。

  阮白潔說:“還記得幾天前你們扛樹的時候,被樹壓死的那幾個人麽?”

  林秋石恍然:“對啊,他們幾個不也算是死物麽……”

  “走吧,找個時間去把他們的屍體挖出來,填井的事情不久解決了麽。”阮白潔說,“大家也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但依舊算不得太輕鬆,因為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屍體到底能不能找到。從扛樹那天起到現在外麵一直在下雪,屍體早就被埋在深雪之中,要挖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再怎麽不容易,也肯定比殺人簡單。

  大家知道時間緊迫,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紛紛表示最好盡快將那個屍體挖出來謹防生變。

  林秋石沒想到眾人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這麽高,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提出任何異議。

  不過仔細想來,這的確是目前的最佳方案了。雖然在雪天裏挖屍體,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至少大家有了奮鬥方向。況且就算是在挖屍體的過程中出現了犧牲者,也恰好合了大家的意——不用動手殺人,便有了可以填井的死物。

  半個小時後,大家聚在了屋子門口,每個男人手裏都拿著一把鐵鏟。

  “走吧。”熊漆嘴裏叼著根煙,這是他帶到這個世界裏的最後一根煙草,所以抽的格外仔細,“今天必須要挖出來。”

  那個昨天追殺王瀟依的程文眼眶赤紅,眼白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神經質的味道:“挖不出來,我們都得死。”他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瀟依和林秋石。

  林秋石沒給他麵子,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走了。”阮白潔叫了一聲。

  熊漆便領著眾人朝著山間小路去了。

  這幾天一直是晚上下雪白天晴,地上的雪積了厚厚一層,踩在上麵印出鬆軟的腳印。

  大約幾十分鍾,大家便來到了那條熟悉的山間小路,再往上就是林場。

  “好像就是這附近了。”因為沒什麽標誌物,所以熊漆隻能確定了大概的範圍,“大家就在這兒開始挖吧。”

  林秋石點點頭,握著鏟子的手一個用力,便鏟起了一堆雪。

  小路雖然不寬,但範圍卻很廣,這麽找屍體著實有些費勁。但大家幹的都很認真,沒有一個人偷懶。

  阮白潔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慢慢悠悠的嗑著瓜子。她悠閑的表情,和小柯緊張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約是看不慣阮白潔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小柯忽的道:“你就不怕死麽?這個世界裏死了,現實世界也一樣會死去。”

  阮白潔懶洋洋的:“怕啊。”

  小柯道:“你怕怎麽還是這幅表情?”

  阮白潔看都懶得看她,對待她的態度簡直像是在對待空氣,簡直可以稱得上蔑視:“每個人怕的反應都不一樣,有的哭,有的人笑,我就喜歡嗑瓜子。”她手一伸,把瓜子殼撒在了鋪滿了白雪的小道上,“還喜歡亂丟垃圾。”

  小柯:“……”她清楚的感覺到阮白潔是在愚弄她,可是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恨恨的低罵一聲,轉身走開了。

  阮白潔的表情似笑非笑,從到這裏開始,她的眼神就沒從林秋石身上移開過片刻,仿佛林秋石身上有什麽極為有趣的東西吸引著她的注意。

  林秋石倒是沒看阮白潔,他低著頭,認真的鏟雪,心中祈禱能快些找到那兩具屍體。

  然而有時候上天就是這樣不遂人願,他們出發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挖了一個小時之後夜色便降臨了大地。

  雪又開始飄飄灑灑的往下落,林秋石往凍僵的手裏哈了一口氣,朝著天空望了一眼。

  今天的月色倒還不錯,巨大的月亮掛在天空中,映照在潔白的雪地上,讓山林之間不至於太過黑暗。

  熊漆站在他的旁邊,邊和小柯說話邊鏟雪,情緒暴躁的程文也沒有挺,他一邊外一邊咒罵,動作還算迅速。

  剩下三個姑娘,則站在小路的旁邊,她們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林秋石。

  林秋石挖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抬起頭,朝著阮白潔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那裏的確是站了三個人。

  一高兩矮,兩個矮的並排站在一起,似乎還很是友好的牽著手。

  看到這一幕,林秋石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

  “怎麽了?”不遠處的熊漆發現了林秋石的異樣,“林秋石?”

  林秋石道:“好像有點奇怪……”

  “什麽奇怪?”這是小柯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後,林秋石終於發現了奇怪的那個點,他們還剩下六個人,熊漆,小柯,王瀟依,程文,阮白潔,還有他自己。

  小柯站在熊漆的身邊,那麽阮白潔身邊怎麽會有兩個牽著手的人呢。

  林秋石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揮動著鏟子,嘴裏叫著:“阮白潔,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阮白潔從石頭上站起,朝著林秋石走了過來,她問:“什麽事?”

  林秋石沒吭聲,餘光還注視著那兩個牽著手的人,他發現這兩個人站在樹梢的陰影裏,基本看不清楚模樣。他們的身高幾乎一模一樣,兩隻手連在一起,仿佛感情很好似得。隻是此刻看來,卻著實讓人頭皮發麻。

  “林秋石?”阮白潔問道,“怎麽了?”

  林秋石還是沒說話,他正打算等阮白潔靠近點再說,便感到自己的鏟子微頓,像是挖到了什麽硬物似得。

  阮白潔正好走到林秋石的麵前,她一低頭,便看到了林秋石鏟子旁邊的一具凍僵了的屍體:“你找到了?”

  “什麽?”林秋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阮白潔的話什麽意思。

  “你挖到屍體了?”阮白潔的語氣輕快起來,她道,“可以啊,運氣不錯嘛……”

  這下林秋石才猛然驚覺自己鏟子挖出來了什麽東西,他埋頭看去,在雪地之中看見了一具凍僵了的屍體,屍體目前隻露出了一雙蒼白的手,但可以確定應該就是扛樹而死又被積雪蓋住了的同伴。

  “找到了!”林秋石大聲叫了一句。他叫完之後,朝著剛才看見兩個人影的地方再次投去目光,卻是看見原本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個,那個人影慢慢的朝著他們移動,等到了月光照到的地方,林秋石認出那人是王瀟依。

  王瀟依走到了林秋石旁邊,似乎是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你看著我做什麽?”

  林秋石搖搖頭,“沒事。”

  王瀟依道:“謝謝你,你真厲害。”她垂眸,看向了雪坑裏的屍體,眼神溫柔極了,“要不是你,我昨天可能就死了,你居然還能找到屍體……”

  林秋石道:“運氣好而已。”他突然伸手,牽住了阮白潔,“你過來點。”

  阮白潔感到林秋石的動作,微微挑了挑眉,正欲說話,卻感到林秋石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裏輕輕畫了起來。

  他一共畫了四筆,寫出了一個王字。

  幾乎是片刻之間就心領神會,阮白潔緊了緊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她看向屍體,道:“既然找到了,我們就趕緊把屍體帶回去吧。”

  “好呀。”王瀟依笑了起來,她說,“我們快點回去吧。”

  這裏樓是木製結構,樓梯上的木板有些老化了,踩在上麵嘎吱嘎吱直響,有的地方還會顫動一下,仿佛快要承受不住人體的重量。

  林秋石到了三樓,看見了好幾個人站在走廊上。但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卻是空氣中那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這血腥味太濃了,刺的人鼻腔生疼,林秋石生出些許不妙的感覺,他移動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幾人身後。

  “我就知道。”昨天接林秋石他們來的高大男人熊漆聲音低沉的和人討論著什麽,“昨天果然出事了……”

  小柯也在說話,她道:“我也覺得,本以為是……”她說到這兒,轉身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後的林秋石,“算了。”

  林秋石心想你這話什麽意思,本以為是誰,難道本以為是我和阮白潔麽?他抬眸,看到了小柯身後的一扇門。

  門半掩著,地板上淌著一地的鮮血,因為天氣太冷,鮮血已經凝固了。但依舊能看出血量非常大。

  “出什麽事了?”林秋石問。

  “死人了。”熊漆的語氣很平淡。

  林秋石:“……死人了?”如果是昨天,他大概會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為什麽能以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經曆了昨晚那些事,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用常識解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