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告狀
  第六十七章 告狀

  外麵的車夫坐在教室外麵,手裏牽動了一下馬的韁繩,朝著轎子中的二人提醒道:“兩位小姐坐穩了,我們這就打道回府。”

  說完車夫輕搖了一下手中的馬鞭,馬兒抬動了馬蹄,緩慢地走在了路上。

  馬車裏的氣氛異常的壓抑,挺了半天,南宮芸染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不滿,轉身怒瞪著雙眸,看著南宮芸薇,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陷害我,我哪有給你出主意對付郡主。”

  南宮芸薇一臉平靜,看著南宮芸染,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意,“妹妹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兒了?我這是以此之道還施彼身。”

  南宮芸染氣得再次說不出話來,胸口都跟著上下起伏,“你……你這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今日之事,我這麽護著你,好心讓你知難而退,可你對我卻倒打一耙,以後我在皇家人麵前還能抬起來頭嗎?”

  南宮芸薇看著氣氛的南宮芸染,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車裏現在就咱們二人,妹妹,你何必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南宮芸染氣得恨不得將南宮芸薇一把撕爛,可當她抬起頭,看見南宮芸薇麵色突然一冷,那冰冷的眸子,隻射到她的臉上。

  她的心裏一顫,甚至不敢與其對視,神色閃躲地看向了四周。

  她質問著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害怕這個賤人?從小就是個草包,能有多大的能耐。

  南宮芸染故作鎮定,神色之中帶著一抹陰冷,“姐姐的本事可真大,妹妹屬實佩服。”

  說完就不再說其他,馬兒一路平穩,可走了很久,才到了南宮府。

  剛到府上,門口的守衛趕緊上前鞠躬行禮,“兩位小姐回來了,老爺讓您二位過去一趟。”

  南宮芸染看了一眼南宮芸薇,嘴角略帶著一抹笑意,“姐姐,你說爹這麽匆忙地叫我們過去,能有什麽事呢?”

  南宮芸薇神色淡淡,看都沒看南宮芸染一眼,邊走邊開口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雲書閣是南宮庭住的地方,他這個人非常喜歡看書,所以把自己的住居起名雲舒閣。

  此刻的南宮庭黑著臉坐在房間內,隻聽房門被輕敲了兩下,婢女輕聲開口,“老爺,兩位小姐過來了。”

  坐在茶案中央的南宮庭緩緩抬起頭,朝著房門望去,冷哼開口,“滾進來。”

  “咯吱。”

  房門被下人輕輕推開。

  南宮芸薇看著冷著臉的南宮庭,眼中盡是自然,找她不就是為了今日皇宮之事嗎,南宮芸薇早就預料到了。

  她們二人邁步進了房間,而婢女則是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剛走到房屋中央,就見坐在茶案上的南宮庭發聲嗬斥,“跪下!”

  南宮芸染見南宮庭發火,想都沒有想,急忙俯身跪下。

  可南宮芸薇此刻卻筆直地站在那裏,看著一臉怒氣的南宮庭,淡淡開口,“不知女兒怎麽惹怒了父親,還望父親提點一二。”

  南宮庭更加氣憤,“你還有臉提這些,看看你們姐妹倆多風光啊,連當朝的郡主都敢算計,這是給我長臉了。”

  跪在地上的南宮芸染,臉色一緊,當即搖著頭,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南宮庭冷著臉將桌子上的書信猛地扔到了地上。

  然後氣憤地站起身來,手指著地下的那副書信,大喊開口,“要不是柳公公給本相提筆寫信,我還當什麽事情沒發生呢,得罪了郡主,那就是得罪了皇上,你們想要我的烏紗帽不保嗎?”

  南宮芸薇俯xiashen子,拿起那封書信看一看。

  說白了也就是一封告狀信,對於她們姐妹二人對公主都不敬,南宮庭狠狠的處罰一下。

  南宮芸薇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心裏卻冷笑連連,皇家人也能告狀,這是真輸不起啊!

  南宮芸染見此情況,連連搖頭,一臉委屈地開口,“爹,這事兒跟女兒可沒關係啊,都是姐姐,非要跟郡主殿下比琴技,還讓郡主跪地下學狗叫。”

  南宮庭麵色一滯,心裏百般質疑,這怎麽可能?這丫頭腦袋不靈驗,怎麽還會彈琴!

  她看著南宮芸染,麵色依舊冰冷如水,“站起來說話。”

  南宮芸染從地上緩緩站起,掃視一下南宮芸薇,見南宮芸薇麵色平靜,眼底之中滿是嘲諷,該死的賤人,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隻見她向前走了兩步,對著南宮庭行禮,臉上的憤怒瞬間不見,“爹,剛才是女兒一時口誤,才說姐姐不對的,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姐姐的,姐姐剛到大殿上,郡主連個座位都不給她,而且還把姐姐的座位安排到男人的那一排,換做誰都會生氣的。”

  南宮庭看著麵無表情的南宮芸薇,心裏更加氣憤了,可再看南宮芸染,麵色倒是好了幾分,“染兒你不用為她開脫,這都是她自找的,要是平時平行端正點,多學學詩書禮儀的話,郡主能會看不起她嗎。”

  南宮芸薇臉色依舊那麽自然,看了一眼南宮芸染,明顯感覺到了她眼底的幸災樂禍,這個白蓮花,真是有她的一套,既然她要好好的表現,南宮芸薇洗耳恭聽,不就是想讓南宮庭好好教訓自己一番嗎!可她也要有那個本事才好。

  隻見南宮芸薇不卑不亢地抬起頭看著南宮庭,淡淡開口,“爹,外人誰說女兒是草包都可以,可你怎麽還認為我是個草包呢!再說,即使郡主不拿女兒當回事兒,也要拿您當回事兒吧,這樣對女兒,分明就是沒把您這個丞相放在眼裏嗎?”

  南宮庭麵色當即黑了下來,神色之中帶著一抹打量,這丫頭什麽時候學會伶牙俐齒了。

  一旁的南宮芸染見此,心裏冷笑連連,急忙搶著開口道:“姐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爹在皇家的地位可是有目共睹的,要我說,你還得從自身上找原因,你我同是爹女兒,在公主的宴會上,為什麽女兒被安排在了第二個座位上

  而你先是被安排在了男人的那一排,你厚著臉皮和郡主好說歹說,才被安排在了小姐這一排最後的座位上,原因就是出在你這裏,跟爹有什麽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