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調查
兩個小時後，警察終於趕到了現場，不過隨著警察一起趕來的，還有另外兩人。
龐小萱看著巴士燒焦後的殘骸，還有散落在巴士前方的那些屍體，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殺手先前就在此設下了陷阱，紮爆了了別克轎車和巴士的車胎，然後一個人蹲守在巴士上麵，一個人頓時手在巴士前方。
趕盡殺絕！
“真狠啊。”就算是龐小萱，看著這副燒焦的巴士殘害也忍不住心有觸動，她甚至不敢去想象裏麵那些被燒死的人是什麽模樣。
翻找著地上的屍體，每個人都是被一刀封喉，出手幹淨利落，龐小萱甚至懷疑這些人當時近身的時候恐怕都沒有碰到殺手，直接就被一刀結果。
龐小萱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起一片想象的場景，七八個已經快要被逼瘋的家夥從巴士裏衝出來，而這個殺手就這麽站在這裏，如行走在人群中的幽靈，手起刀落，解決了所有人。
那種場景令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換位思考之下，龐小萱都感覺她未必能再麵對這些的時候有如此的淡定，而且還能揮出手中的屠刀！
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龐小萱忍不住喃喃道：“這個人，該有多恨才能對黃蜂幫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她哪裏知道，當時的謝雨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她隻覺得這是蘇飛要她去做的事情，所以她就照做了。
僅此而已。
警察和隨行的消防員已經徹底撲滅了大火，正用輪鋸切開車頂，將屍體一具具搬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甚至有好幾個還沒動手就都跑路邊開始狂吐。
哪怕他們是刑警，也很多人沒見過這麽慘烈的凶殺現場。
“基本可以斷定為仇殺，而且依舊那兩個人幹的。”一個沉穩持重的聲音在龐小萱身後響起。
看著龐小萱回頭，歐陽都那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擠出了一個機械般的笑容：“刑警大隊隊長歐陽都，龐小姐，幸會。”
聽到歐陽都的名字，龐小萱的美眸忍不住一縮：“你就是武當那個被人叫做榆木疙瘩的歐陽都師叔？”
“嗬嗬，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直接。”歐陽都嗬嗬笑了笑，隨後麵色驟凜：“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孟老爺子派來調查這件事的，市裏也對此事很重視，派我來全權接手這個案子。我覺得我們可以配合一下。”
“我是無所謂，反正我和老江得還我們七玄門一個清白。”龐小萱嘟著嘴，雙手環抱胸前：“我看這兩個家夥很厲害啊，下手一點都不猶豫，簡直就是專為殺人而生。”
歐陽都也是麵色凝重：“前麵幾次案子的卷宗我也都看過了，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一開始襲擊三一會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草率的味道，但現在卻是謀劃周密，比當初也果敢的不止一點。”
龐小萱此時又加了一句：“而且其中有一個人正在飛速的成長，甚至可以用蛻變來說都不為過。”
“我也有這種感覺。”歐陽都點頭，話音一轉，歐陽都又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是怎麽分工的？”
龐小萱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腳下：“具體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站在這裏的殺手是其中的那個女人。”
“小萱，過來，我這裏有發現！”
另一邊，江亦痕揮手對著龐小萱大叫。看那興奮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在孟家時那俊逸無雙的瀟灑的模樣！
“你這個悶騷男鬼叫什麽啊！聽見啦！”
龐小萱徑自向那邊走去，歐陽都也跟了上去。
江亦痕沒有去管黃誌鋒，反而是對冰爪的屍體很是感興趣。
“這是歐陽都前輩，你懂的。”龐小萱指了指歐陽都。
“晚輩七玄門江亦痕，拜見前輩。”江亦痕禮數周到，對著歐陽都拱手下拜，緊接著就立刻蹲下指著冰爪的屍體道：“你們看。”
順著江亦痕手指的方向，龐小萱和歐陽都看見了三個相當於食指粗細的血洞。
左右手的天泉穴，還有正中的紫宮穴。
在過去的幾次犯案中可從沒見過死者身上出現這種傷勢！
“段氏的一陽指？還是少林的無相劫指和一指禪功？”龐小萱下意識的愣道。
“這就是我感興趣的地方，因為都不像。”江亦痕搖頭道：“你看，如果真的是這幾種指法，能達到空指破肉身的境界可不容易，最起碼也得是融會貫通，還得有碾壓此人的內功修為才行。”
“但無論是段氏的一陽指還是少林的無相劫指和一指禪功，都是他們的宗門絕學，品階都在五品往上，年輕一輩哪裏有人能有機緣學到。”
龐小萱點頭，的確，做這些事情的人肯定是年輕人，而且修為至多也就知微境五層，否則要對付這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怎麽會還有這麽多謀劃。
“我覺得江亦痕說的很對。”這個時候歐陽都終於開口了，他蹲下來在三個傷口處比較了一下，凝神道：“我感覺這恐怕也不像是一個指法。因為傷口太不規則了，更像是從這裏麵炸開的。”
“不是指法？”江亦痕一愣。
歐陽都來了興趣，他從兜裏掏出一副膠皮手套帶上，隨後小型在傷口處按壓起來，但始終皺著眉頭，沒有什麽發現。
歐陽都是武當的老前輩，比龐小萱和江亦痕要有經驗的多，兩個小家夥幹脆閉口不言，就在邊上看著。
甚至歐陽都還伸出手指順著傷口向內探去，但毫無所獲。
但隨著歐陽都擴大摸索範圍，順著胸骨一路向上摸索的時候，忽然間，歐陽都在冰爪咽喉下方、鎖骨正中的天突穴上看見了一個細小的紅點！
“手電，手電！”
歐陽都大叫，江亦痕和龐小萱迅速把手電打到最亮，隻見這個細小的紅點明顯是個幹涸的血跡，恐怕是有什麽東西紮進去，然後東西被人取走的時候帶出了一絲血液。
之前因為實力碾壓的關係，蘇飛一直沒有暴露自己會用針型暗器的事實，但這次冰爪實力強悍，他也是逼不得已。
蘇飛雖然小心的將所有自己射出的針都取走了，但不可避免依舊留下了痕跡。
龐小萱皺眉道：“看來，對付冰爪的人不僅精通指法，還擅長用某種針法？這也太奇怪了，都是特別偏門的東西。”
“不是針法，而是暗器。不過確實很偏門。”歐陽都起身脫下手套，拉過身邊一個下屬交代道：“立刻安排這兩具屍體的解剖，仔細查看全身，小心看看有沒有留下鋼針什麽的東西。”
“還有，立刻調查之前那些案子的屍體，看看屍體有沒有針孔。”
“是。”這個刑警立馬去安排。
…………
解剖是連夜做的，幾個小時後，解剖結果就擺在了歐陽都的辦公桌上。
龐小萱和江亦痕也一直就等在歐陽都的辦公室裏，見到報告立刻就圍了上來。
果然，解剖報告中說道在冰爪的天突穴處有被針狀利器刺入且拔出的跡象，這根針材質應該是合金鋼，十公分左右。不僅如此，在黃誌鋒的小腿處也發現有針紮的痕跡，與冰爪的相似，不過兩個人身上隻有痕跡，沒有凶器留下。
“真是有夠小心的，什麽都沒留下。”龐小萱嘟著嘴滿臉的不滿。
江亦痕笑了笑：“已經不錯了，要不是歐陽前輩謹慎，?恐怕我們連這個都查不出來。隻是可惜那三個指孔沒有結果。”
不過知道傷口卻查不出是如何造成的，這種事在刑事案件中屢見不鮮。而且在稍後的調查中三人也得出一個結論，黃誌鋒在臨死前應該擊中了對手一下，雖然不知道命中了哪裏，但肯定是擊中了。
以他臨死前狠命反撲的力道，擊中任何地方都肯定得落下傷勢，骨折都是很有可能的，下一步三人準備排查各大醫院和診所近期的骨折病人，從這方麵著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
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正在私立醫院中端坐的陳郝明久久不能平靜。這已經是最近這半個個多月來的第六個了。
先是三一會、然後是和天門、飛鷹嶺、玉奇會、石泉山，現在還有這個黃誌鋒的黃峰幫，每個勢力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曾經參與過袁家對渾天崖的那次突襲。
在這種情況下，陳郝明所在的渾天崖自然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所以陳郝明這些日子的舉動很小心，異常小心，幾乎可以說是呆在醫院裏足不出戶。
不過這樣處於眾目睽睽之下，倒是也有一個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讓袁家想要進一步擴大戰果的企圖胎死腹中。他們不可能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再對這座私立醫院展開襲殺。
“到底是誰做的呢？”陳郝明口中喃喃。
在三一會出事的時候，陳郝明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蘇飛，因為根據報道犯案之人就是一男一女，如果蘇飛和那個謝雨霏聯合在一起，倒是真有可能。
不過隨著後來案情的進展陳郝明就越發迷惑了，對付三一會確實可以，但其他幾個人？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卻依舊能全身而退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這幾乎不可能。
而在在今天黃蜂幫出事之後就徹底讓陳郝明打消了對蘇飛的懷疑，黃誌鋒是知微境五層，冰爪是知微境四層，除非他們兩個動用槍支等熱武器直接暗殺，正麵對抗基本沒有勝算。
畢竟在他眼裏，謝雨霏不過是剛到知微境第四層的小角色，蘇飛也不過剛剛到知微境二層而已。
楊文靜已經醒來，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但是整個人和死了一樣，整天目光呆滯的躺在病床上，不知想些什麽。
其他人說話楊文靜壓根不會理睬，隻有見到陳郝明的時候他眼神中才會出現一點光。
但也隻不過是刹那而已。
陳郝明走進楊文靜的房間：“文靜，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真痛快。”楊文靜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但立刻黯淡下來：“不管是誰幹的，我就當是他幫我報仇了。”
“你別這麽沮喪，大哥正在想辦法，說不定能找到一個法子……”
陳郝明沒有說完，因為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遙不可及。
丹田被破，人沒死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複功？最起碼楊文靜沒有這樣的妄想。
楊文靜蒼白的嘴角忽然扯動了一絲，像是露出了一點微笑：“你說，會不會是阿飛幹的。”
“一開始我也覺得，但現在看應該不是。”陳郝明倒了杯水遞給楊文靜：“那小子沒有這麽大能耐。”
“我多希望是他啊。那該多解氣。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
陳郝明笑得有些得意：“給這兩個家夥這麽一攪合，整個海陽市是全亂套了，七玄門也被懷疑，各個中小勢力自顧不暇，我們也被緊盯著，袁家就算是想動也沒辦法動了，哈哈哈哈，無形中真是給我們幫了個大忙。
“那倒是。”楊文靜艱難的起身喝了口水：“如果不是修為對不上，我真的願意相信是蘇飛這小子幹的，而且他絕對幹得出來。”
陳郝明一愣：“你這麽看得起他？”
“當然。”
楊文靜忍不住笑道：“那天在天台我就看出來了，那個謝雨霏還是個處兒，蘇飛根本就沒碰她。”
“那你怎麽沒動手直接清理掉。”
“這不是考慮到蘇飛的個人感受嘛。”
楊文靜回憶起蘇飛當時和謝雨霏的場景，樂道：“我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對蘇飛有意思，隻要蘇飛運用得好，以後絕對能把謝雨霏發展成自己人，而且你看現在，這不就已經是了嗎。”
“蘇飛是個人才，如果我將謝雨霏除掉，他可能就不會再成為我們的兄弟。若是其他人，我們自然可以不加理會，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喜歡這個小家夥，年輕人，都有點任性。”
“希望他能盡快成長起來，代替我在大哥身邊的位置吧。”
千極和老婆南州花主的共同讀者群867729422
龐小萱看著巴士燒焦後的殘骸，還有散落在巴士前方的那些屍體，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殺手先前就在此設下了陷阱，紮爆了了別克轎車和巴士的車胎，然後一個人蹲守在巴士上麵，一個人頓時手在巴士前方。
趕盡殺絕！
“真狠啊。”就算是龐小萱，看著這副燒焦的巴士殘害也忍不住心有觸動，她甚至不敢去想象裏麵那些被燒死的人是什麽模樣。
翻找著地上的屍體，每個人都是被一刀封喉，出手幹淨利落，龐小萱甚至懷疑這些人當時近身的時候恐怕都沒有碰到殺手，直接就被一刀結果。
龐小萱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起一片想象的場景，七八個已經快要被逼瘋的家夥從巴士裏衝出來，而這個殺手就這麽站在這裏，如行走在人群中的幽靈，手起刀落，解決了所有人。
那種場景令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換位思考之下，龐小萱都感覺她未必能再麵對這些的時候有如此的淡定，而且還能揮出手中的屠刀！
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龐小萱忍不住喃喃道：“這個人，該有多恨才能對黃蜂幫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她哪裏知道，當時的謝雨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她隻覺得這是蘇飛要她去做的事情，所以她就照做了。
僅此而已。
警察和隨行的消防員已經徹底撲滅了大火，正用輪鋸切開車頂，將屍體一具具搬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甚至有好幾個還沒動手就都跑路邊開始狂吐。
哪怕他們是刑警，也很多人沒見過這麽慘烈的凶殺現場。
“基本可以斷定為仇殺，而且依舊那兩個人幹的。”一個沉穩持重的聲音在龐小萱身後響起。
看著龐小萱回頭，歐陽都那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擠出了一個機械般的笑容：“刑警大隊隊長歐陽都，龐小姐，幸會。”
聽到歐陽都的名字，龐小萱的美眸忍不住一縮：“你就是武當那個被人叫做榆木疙瘩的歐陽都師叔？”
“嗬嗬，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直接。”歐陽都嗬嗬笑了笑，隨後麵色驟凜：“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孟老爺子派來調查這件事的，市裏也對此事很重視，派我來全權接手這個案子。我覺得我們可以配合一下。”
“我是無所謂，反正我和老江得還我們七玄門一個清白。”龐小萱嘟著嘴，雙手環抱胸前：“我看這兩個家夥很厲害啊，下手一點都不猶豫，簡直就是專為殺人而生。”
歐陽都也是麵色凝重：“前麵幾次案子的卷宗我也都看過了，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一開始襲擊三一會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草率的味道，但現在卻是謀劃周密，比當初也果敢的不止一點。”
龐小萱此時又加了一句：“而且其中有一個人正在飛速的成長，甚至可以用蛻變來說都不為過。”
“我也有這種感覺。”歐陽都點頭，話音一轉，歐陽都又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是怎麽分工的？”
龐小萱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腳下：“具體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站在這裏的殺手是其中的那個女人。”
“小萱，過來，我這裏有發現！”
另一邊，江亦痕揮手對著龐小萱大叫。看那興奮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在孟家時那俊逸無雙的瀟灑的模樣！
“你這個悶騷男鬼叫什麽啊！聽見啦！”
龐小萱徑自向那邊走去，歐陽都也跟了上去。
江亦痕沒有去管黃誌鋒，反而是對冰爪的屍體很是感興趣。
“這是歐陽都前輩，你懂的。”龐小萱指了指歐陽都。
“晚輩七玄門江亦痕，拜見前輩。”江亦痕禮數周到，對著歐陽都拱手下拜，緊接著就立刻蹲下指著冰爪的屍體道：“你們看。”
順著江亦痕手指的方向，龐小萱和歐陽都看見了三個相當於食指粗細的血洞。
左右手的天泉穴，還有正中的紫宮穴。
在過去的幾次犯案中可從沒見過死者身上出現這種傷勢！
“段氏的一陽指？還是少林的無相劫指和一指禪功？”龐小萱下意識的愣道。
“這就是我感興趣的地方，因為都不像。”江亦痕搖頭道：“你看，如果真的是這幾種指法，能達到空指破肉身的境界可不容易，最起碼也得是融會貫通，還得有碾壓此人的內功修為才行。”
“但無論是段氏的一陽指還是少林的無相劫指和一指禪功，都是他們的宗門絕學，品階都在五品往上，年輕一輩哪裏有人能有機緣學到。”
龐小萱點頭，的確，做這些事情的人肯定是年輕人，而且修為至多也就知微境五層，否則要對付這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怎麽會還有這麽多謀劃。
“我覺得江亦痕說的很對。”這個時候歐陽都終於開口了，他蹲下來在三個傷口處比較了一下，凝神道：“我感覺這恐怕也不像是一個指法。因為傷口太不規則了，更像是從這裏麵炸開的。”
“不是指法？”江亦痕一愣。
歐陽都來了興趣，他從兜裏掏出一副膠皮手套帶上，隨後小型在傷口處按壓起來，但始終皺著眉頭，沒有什麽發現。
歐陽都是武當的老前輩，比龐小萱和江亦痕要有經驗的多，兩個小家夥幹脆閉口不言，就在邊上看著。
甚至歐陽都還伸出手指順著傷口向內探去，但毫無所獲。
但隨著歐陽都擴大摸索範圍，順著胸骨一路向上摸索的時候，忽然間，歐陽都在冰爪咽喉下方、鎖骨正中的天突穴上看見了一個細小的紅點！
“手電，手電！”
歐陽都大叫，江亦痕和龐小萱迅速把手電打到最亮，隻見這個細小的紅點明顯是個幹涸的血跡，恐怕是有什麽東西紮進去，然後東西被人取走的時候帶出了一絲血液。
之前因為實力碾壓的關係，蘇飛一直沒有暴露自己會用針型暗器的事實，但這次冰爪實力強悍，他也是逼不得已。
蘇飛雖然小心的將所有自己射出的針都取走了，但不可避免依舊留下了痕跡。
龐小萱皺眉道：“看來，對付冰爪的人不僅精通指法，還擅長用某種針法？這也太奇怪了，都是特別偏門的東西。”
“不是針法，而是暗器。不過確實很偏門。”歐陽都起身脫下手套，拉過身邊一個下屬交代道：“立刻安排這兩具屍體的解剖，仔細查看全身，小心看看有沒有留下鋼針什麽的東西。”
“還有，立刻調查之前那些案子的屍體，看看屍體有沒有針孔。”
“是。”這個刑警立馬去安排。
…………
解剖是連夜做的，幾個小時後，解剖結果就擺在了歐陽都的辦公桌上。
龐小萱和江亦痕也一直就等在歐陽都的辦公室裏，見到報告立刻就圍了上來。
果然，解剖報告中說道在冰爪的天突穴處有被針狀利器刺入且拔出的跡象，這根針材質應該是合金鋼，十公分左右。不僅如此，在黃誌鋒的小腿處也發現有針紮的痕跡，與冰爪的相似，不過兩個人身上隻有痕跡，沒有凶器留下。
“真是有夠小心的，什麽都沒留下。”龐小萱嘟著嘴滿臉的不滿。
江亦痕笑了笑：“已經不錯了，要不是歐陽前輩謹慎，?恐怕我們連這個都查不出來。隻是可惜那三個指孔沒有結果。”
不過知道傷口卻查不出是如何造成的，這種事在刑事案件中屢見不鮮。而且在稍後的調查中三人也得出一個結論，黃誌鋒在臨死前應該擊中了對手一下，雖然不知道命中了哪裏，但肯定是擊中了。
以他臨死前狠命反撲的力道，擊中任何地方都肯定得落下傷勢，骨折都是很有可能的，下一步三人準備排查各大醫院和診所近期的骨折病人，從這方麵著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
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正在私立醫院中端坐的陳郝明久久不能平靜。這已經是最近這半個個多月來的第六個了。
先是三一會、然後是和天門、飛鷹嶺、玉奇會、石泉山，現在還有這個黃誌鋒的黃峰幫，每個勢力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曾經參與過袁家對渾天崖的那次突襲。
在這種情況下，陳郝明所在的渾天崖自然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所以陳郝明這些日子的舉動很小心，異常小心，幾乎可以說是呆在醫院裏足不出戶。
不過這樣處於眾目睽睽之下，倒是也有一個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讓袁家想要進一步擴大戰果的企圖胎死腹中。他們不可能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再對這座私立醫院展開襲殺。
“到底是誰做的呢？”陳郝明口中喃喃。
在三一會出事的時候，陳郝明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蘇飛，因為根據報道犯案之人就是一男一女，如果蘇飛和那個謝雨霏聯合在一起，倒是真有可能。
不過隨著後來案情的進展陳郝明就越發迷惑了，對付三一會確實可以，但其他幾個人？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卻依舊能全身而退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這幾乎不可能。
而在在今天黃蜂幫出事之後就徹底讓陳郝明打消了對蘇飛的懷疑，黃誌鋒是知微境五層，冰爪是知微境四層，除非他們兩個動用槍支等熱武器直接暗殺，正麵對抗基本沒有勝算。
畢竟在他眼裏，謝雨霏不過是剛到知微境第四層的小角色，蘇飛也不過剛剛到知微境二層而已。
楊文靜已經醒來，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但是整個人和死了一樣，整天目光呆滯的躺在病床上，不知想些什麽。
其他人說話楊文靜壓根不會理睬，隻有見到陳郝明的時候他眼神中才會出現一點光。
但也隻不過是刹那而已。
陳郝明走進楊文靜的房間：“文靜，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真痛快。”楊文靜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但立刻黯淡下來：“不管是誰幹的，我就當是他幫我報仇了。”
“你別這麽沮喪，大哥正在想辦法，說不定能找到一個法子……”
陳郝明沒有說完，因為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遙不可及。
丹田被破，人沒死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複功？最起碼楊文靜沒有這樣的妄想。
楊文靜蒼白的嘴角忽然扯動了一絲，像是露出了一點微笑：“你說，會不會是阿飛幹的。”
“一開始我也覺得，但現在看應該不是。”陳郝明倒了杯水遞給楊文靜：“那小子沒有這麽大能耐。”
“我多希望是他啊。那該多解氣。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
陳郝明笑得有些得意：“給這兩個家夥這麽一攪合，整個海陽市是全亂套了，七玄門也被懷疑，各個中小勢力自顧不暇，我們也被緊盯著，袁家就算是想動也沒辦法動了，哈哈哈哈，無形中真是給我們幫了個大忙。
“那倒是。”楊文靜艱難的起身喝了口水：“如果不是修為對不上，我真的願意相信是蘇飛這小子幹的，而且他絕對幹得出來。”
陳郝明一愣：“你這麽看得起他？”
“當然。”
楊文靜忍不住笑道：“那天在天台我就看出來了，那個謝雨霏還是個處兒，蘇飛根本就沒碰她。”
“那你怎麽沒動手直接清理掉。”
“這不是考慮到蘇飛的個人感受嘛。”
楊文靜回憶起蘇飛當時和謝雨霏的場景，樂道：“我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對蘇飛有意思，隻要蘇飛運用得好，以後絕對能把謝雨霏發展成自己人，而且你看現在，這不就已經是了嗎。”
“蘇飛是個人才，如果我將謝雨霏除掉，他可能就不會再成為我們的兄弟。若是其他人，我們自然可以不加理會，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喜歡這個小家夥，年輕人，都有點任性。”
“希望他能盡快成長起來，代替我在大哥身邊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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