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孫子,做人不要太霸道
  孟娬彎著眉眼笑著,伸手溫柔地撫摸明雁君的頭發。

  後崇儀和煙兒幫忙把明雁君攙扶上馬車了。煙兒在車裏照顧著,崇儀和崇鹹坐在外麵車轅上,崇鹹駕著馬車便駛離了此地。

  旭沉芳幾步走過去,拂衣在王府這輛馬車的車轅上落座,牽了牽韁繩,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殷珩把孟娬抱上了車,孟娬翻地就倒枕在了殷珩腿上,她順手就環住了他的腰。

  孟娬也不知何時到的王府,她迷迷糊糊地感覺馬車不再搖晃了,她仿佛窩在了一個舒服而又踏實的地方,還是溫溫熱的。

  於是她恣意地扭身調整姿勢。

  殷珩抱她走在家中花園裏時,不由低道:“不要亂蹭。”

  懷中的人置若罔聞,繼續輕蹭。

  原本交疊整齊的衣襟被她給蹭亂了,她的臉貼上了他衣下的皮膚,才稍稍滿意一些。

  殷珩喉結滑動了一下,步子邁得更快。

  孟娬側耳枕著他胸膛,猶在笑語道:“阿珩,你心跳得好有力。”

  “叫相公。”他嗓音沉沉道。

  “相公,”她道,“你的心跳為什麽這麽沉穩有力呀?”

  “因為它很重。”他道。

  “為何它很重?”孟娬伸手撫上他的心口。

  殷珩低頭看她一眼,道:“裝了一個人的分量,你說重不重。”

  孟娬便眯著眼笑,眼裏月色動人。

  殷珩闊步走著,低低又道:“裝了一個人後,難免就要折騰一些。”

  夜裏,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抵死纏綿間,不住喚著他的名字。

  床帳輕晃,滿室浮光,極是昳麗。

  孟娬被他困於在身下,在一次一次猛攻中淪陷。

  到後來,孟娬酒都醒了一半,迷眸碎光裏盛滿了殷珩的影子。

  “你……你消停一點……”

  殷珩猛烈地討伐她,氣息微微淩亂,嘴上卻咬著她的耳朵,理所當然而又低啞沉磁道:“我心裏重,難免就要折騰些。”

  “……”

  ***

  崇鹹駕車往七皇子府去的途中,崇儀非常安分,畢竟馬車裏還有明雁君,她也不能胡來。

  到了皇子府,順利地把明雁君交到她的嬤嬤丫鬟們手上,崇鹹便又調頭駕車回王府。

  結果沒駛出多遠,坐在車轅上的崇儀驀然開口道:“我來駕車。”見崇鹹駕車,她也手癢。

  她看起來雖然清醒,可崇鹹挨著她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遂道:“不行。老實坐著。”

  崇儀一聽,不行?為什麽不行?

  她又不是第一天駕車了,她非得要讓崇鹹看看她到底行不行!

  於是崇儀趁他不備,就把韁繩搶了過去,然後“駕”地一聲,使勁兒往前跑。

  要是她能夠很好地掌控馬車倒也罷了,可崇鹹眼睜睜地看著她駕著車往偏跑,眼看著就要撞上牆了,這貨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崇鹹趕緊去把韁繩搶回來,崇儀不肯給,你爭我奪間,就在將要撞上時,幸好崇鹹把住崇儀的手往自己這邊狠狠一拽,把崇儀拽進了自己懷裏,馬也跟著及時轉了個彎兒。

  車身也跟著轉彎,隻不過車身笨拙,一麵朝牆壁上狠擦而過。

  煙兒在裏麵顛得個東倒西歪。

  崇鹹搶回了韁繩,是萬萬不會再讓崇儀上手的。否則他們仨今晚上指不定栽在哪個溝哪個氹裏都還不知道。

  崇儀怒道:“去的時候已經給你駕了,回來的時候理應給我駕,孫子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霸道。”

  崇鹹道:“方才你自己也看見了,我若是不阻止你,你鐵定得撞上去。”

  崇儀冷哼一聲,道:“我正準備轉向,你就來妨礙我,現在還怪我頭上?”

  崇鹹道:“車上三條人命,交你手上,我不放心。”

  馬車裏的煙兒估計一腦門撞在壁上了,捂著額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車身又是往另一邊一斜。

  崇儀知道搶不過崇鹹,於是她就盤算著怎麽把這貨踢下車去。

  結果一路上都沒能成功。

  馬車磕磕碰碰地終於駛回了王府,煙兒從車裏爬出來,還沒來得及進門就先扶著柱子吐了,深有領悟道:“以後我再也不想跟你倆一起坐馬車了。”

  ***

  第二日,孟娬醒來,還有點暈沉沉的,她一開口說話,才驚覺自己的嗓子都是啞的。

  宿醉過後,導致她一上午都沒什麽精神。

  關鍵是,她又沒斷片兒,想得起自個昨晚不僅宿醉,而且還被征討了半宿,就是想活蹦亂跳也有心無力。

  於是上午時,她和煙兒、崇儀一起待在屋簷下的陰涼處,看著院子裏漫上來的陽光。

  崇儀看了一眼孟娬的脖子,道:“昨晚王爺又跟王妃打架了?”

  孟娬默默地把領子往上拉了拉。

  崇儀道:“好歹也成親這麽久了,孩子都快一歲了,王爺再這樣,哪個女的能受得了。”

  煙兒看了看崇儀,道:“你懂什麽,王妃當然受得了。”

  崇儀問:“你怎麽知道王妃受得了?”

  還不等煙兒回答,孟娬扶了扶額頭,及時打住這個話題,道:“煙兒,你腦門怎麽青了一塊?”

  煙兒十分幽怨道:“都怪崇儀,要和崇鹹搶馬車,我坐在車裏給磕的。”

  崇儀亦十分來氣,道:“崇鹹這孫子忒可惡!要不是他和我對著幹,你也不至於被磕,要怪就怪他!”

  崇儀拍拍煙兒的肩膀,道:“我去給你報仇,讓你消消氣,怎麽樣?”

  煙兒本來還想說她的,聞言眼珠子一轉,道:“真的?”

  崇儀道:“當然真的,我什麽時候唬過你。”

  煙兒噘著嘴道:“那你有本事趁崇鹹洗澡的時候去偷走他的衣服,我就當你是替我報仇了。不然其他的都不算。”

  崇儀不禁對煙兒另眼相看:“嘖,沒想到你是這麽個流氓的人。”

  是夜,崇鹹正在盥洗室裏衝涼。

  崇儀答應來給煙兒報仇的,當然照煙兒的要求要偷走崇鹹的衣服。

  與其說是替煙兒報仇,不如說是她自己想收拾收拾崇鹹,給他個教訓。

  她覺得自己很久沒收拾他,他皮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