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不服老不行啊殷武王
  下午時,殷珩帶著崇鹹回來了。

  進門之際殷珩還在跟崇鹹交代著什麽,忽然兩隻黑影飛過前堂的屋簷,悄無聲息地就俯衝而來。

  等殷珩和崇鹹抬頭看時,可不就是孟娬和崇儀。

  殷珩伸手去接孟娬,下一瞬孟娬直接就闖進他懷裏,把他抱住。怎想那股衝勁兒還挺大,殷珩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後仰,腳下都沒來得及踉蹌,便被孟娬成功地撲倒。

  殷珩:“……”

  而崇儀可不會這般熱情地擁抱崇鹹,她采納了孟娬的意見,飛起幾腳就利落地朝崇鹹踹去。

  崇鹹被踹了兩腳,然後雙臂格擋,兩人見招拆招地幹了起來。

  崇鹹見那邊王爺倒地了,不由低喝道:“王爺在此,不得胡來!”

  崇儀也自知不能煞風景,於是揪著崇鹹就去別處打了。

  前院裏的管家和嬤嬤見狀,感覺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管家都還沒來得及提醒說,今天一天王妃都在家裏竄上飛下的呢。

  殷珩被孟娬壓在地上,黑發散在地上,那雙淺金色的眸子浸著悠悠天光,倒映著孟娬的影子,真真有種出塵絕世的況味。

  他淡淡吩咐道:“都退下吧。”

  話音兒一落,前院的下人們溜得幹幹淨淨。

  孟娬也有點汗顏,她也沒想到她這一生撲,能直接把人撲倒在地上啊。

  她撐著他胸膛連忙起來,坐在他腰上問:“相公,你怎麽樣,有沒有被摔著啊?”

  殷珩也坐起身,孟娬怕壓著他,便又從他腰上起了起身,隻是被他捉住手腕,冷不防又重重扯進了懷裏坐著。

  殷珩看了看她,道:“你這投懷送抱的方式很新穎。”

  孟娬嘿嘿笑了兩聲,一邊拂去他身後的塵屑,一邊拉他起來。

  殷珩起身之時,僵了一僵,孟娬問他:“怎麽了?”

  後來殷武王兩天沒上朝,在家歇了兩天。

  據說是在和殷武王妃做某種高難度動作時,扭到腰了。

  朝臣們不禁臆想紛紛,這能讓殷武王扭到腰的高難度動作,那得多高的難度啊!

  殷武王在家歇息的這兩天,要麽在書房裏看看文書寫寫字,要麽陪陪嬌嬌和壯壯,難得十分清閑。

  孟娬則去老柴那裏,搞了點舒筋活血的藥油,回來勒令殷珩趴在床上,脫了他的外衣,搓熱藥油後伸進裏衣內給他揉揉。

  起初殷珩由得她弄。

  可是漸漸的,殷珩發現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一天裏,孟娬已經是第五次勒令殷珩趴在床上時,殷珩終於出聲道:“一天需得揉這麽多次?”

  孟娬理直氣壯道:“那當然,這樣好得快。不信你問問老柴。你還別不樂意,累的可是我,我都沒說什麽呢,你還有意見。”

  殷珩十分配合地趴在枕上,道:“是麽,可我怎麽感覺你樂此不疲。”

  孟娬一本正經道:“還不是因為你是我相公麽。”

  孟娬揉著揉著,就不對味了。

  殷珩平時著衣時多是豎著腰,看起來非常修整美觀。

  而眼下他隻著單衣,孟娬伸手探進去一摸,他的腰很緊實,腰椎骨呈微微內彎的弧度,優雅又漂亮的感覺,且那腰上的肌理線條又十分流暢蓬勃,總之就是很好摸。

  她一麵欣賞著,一麵趁機多捋幾把。

  但藥油還是要抹的,搓熱了敷上去,又捏又揉的,手感別提有多好了。

  殷珩忍了一會兒,才道:“你往哪兒摸?”

  孟娬反應過來,低頭一看,她已經將殷珩的單衣撩開,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殷珩的整個後背。

  孟娬把衣角給他拉回來,意猶未盡道:“啊呀,一時有點飄了。我是幫你檢查檢查,看看你後背有沒有扭傷嘛。”

  隨後孟娬揩夠了油,便正兒八經地給他揉腰,感慨道:“唉,不服老不行啊殷武王。”

  殷珩:“……”

  她之所以如此這般肆無忌憚,還不是看著殷珩傷了腰不能把她怎麽樣的份兒上。

  可到了晚上,當她被殷珩翻來覆去地嚐試時,她才意識了過來,特麽的委實大意了,居然被他騙得團團轉!

  殷珩咬著她的耳朵,氣息灼熱,將她送上雲端,一字一頓道:“不服老不行?你試試行不行。”

  孟娬氣息不穩道:“你根本沒扭到腰,扭到腰的人哪有你這樣的勁兒!”

  殷珩啞聲道:“不,是你藥油抹得好啊,一天五六次,好得快。不信你問問老柴。”

  孟娬:“……”

  第二天殷珩一臉無害地問她:“夫人,今天是不是該給我抹藥油了?”

  孟娬眼瞅著他一副任她采擷蹂躪的模樣,心中警鈴大作,搖頭道:“不抹了不抹了,抹多了也不大好。我覺得你更需要的是休息。”

  開玩笑,她現在怎麽盡情揩他的油,回頭他就怎麽盡情地加倍討回去,她又不傻!

  孟娬便問他:“為何你要說你扭著腰了,這兩日不想去上朝麽?”

  殷珩道:“前些日連著兩個休沐辦公差,以前一個人便罷了,休不休沒什麽要緊。現在有家有室,能不休?這是其一。”

  孟娬一想,除了他在書房的時間,這兩天其餘時候還真是在陪她跟孩子。

  主要是盡管有時候他不在孟娬身邊,可孟娬一想起來需要他的時候,他便總是在。

  孟娬倚著他肩頭,笑問:“其二是什麽?”

  殷珩道:“其二,開春之際,各地要麽春旱救災要麽興修水利引渠灌溉,還有搭橋修路等,各種事情都伸手問朝廷要錢。錢一吃緊,便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軍餉上,朝上吵得不可開交。等他們先吵完。”

  實際上,要是可以不上朝,皇帝這兩天也很不想去上。

  下朝出來,皇帝心塞地歎道:“這殷武王倒躲得及時,吵得朕頭都要炸了,朕耳朵裏到現在還嗡嗡嗡的。”

  黃公公道:“今年各處備用的錢都還沒下放,大家都盯著這一塊呢。”

  尤其是軍餉,每年下撥的都是大頭,當然令人眼紅。要是能分一塊下來,那也是油水十足。

  皇帝冷哼道:“有些人的口袋,永遠是裝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