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相公,我獎勵你啊
  一時間太後宮裏亂做一團。

  宮人們驚懼交加,還是不得不處理了碧兒的屍體,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匆匆忙忙地過來診治。

  皇帝也連夜過來一看,太醫說太後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才導致的暈厥。

  佛堂門前還殘留著血跡及碎瓦片沒來得及清理。

  皇帝細細一問,才得知原來是碧兒從佛樓上摔下來了,當場摔在了太後的麵前。

  碧兒上次摔傷未愈,還應該在休息調養才對。

  可有宮女瑟瑟出來作證說,碧兒療養數日,擔心太後把她忘記了,所以今晚才帶著傷登上佛樓為太後點燈,哪想最後竟然失足掉了下來。

  皇帝派人上佛樓一看,佛樓上空空如也,除了最高樓的欄杆上歪倒的用來點燈的燭台以外,再無其他。

  禁衛軍也把到處都搜了一遍,並未見到任何可疑之人。

  最終隻能認定碧兒是在點燈時失足掉落的。

  皇帝命太醫及宮人好好守著,自個先回了禦書房繼續處理政事。

  皇帝埋頭看了會兒折子,又抬起頭問黃公公:“殷武王今天一天都在幹什麽?”

  黃公公應道:“早上進宮上朝以後就出宮去了,好像沒什麽動靜。”

  皇帝沉吟。

  黃公公道:“奴才鬥膽問一句,皇上是懷疑殷武王?”

  這死誰不好,偏偏是太後身邊的碧兒。

  要知道,這碧兒前些天才和殷武王妃犯了衝。

  雖說碧兒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可也不禁讓他多想。

  黃公公道:“太後身邊的碧兒一死,換誰都會第一時間懷疑上殷武王。照殷武王的脾性,他恐怕在王妃險些掉下高台的當天,要想殺碧兒的話,直接就能把碧兒踹下去摔死了。

  “眼下為了個宮女,不是平白惹皇上懷疑麽,對他自個兒有害無利呀。皇上怎知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挑撥呢?”

  皇帝看黃公公一眼,黃公公連忙退後一步,掌嘴道:“奴才多嘴,皇上恕罪。”

  一個宮女死不足惜。若能讓太後長點教訓也好。

  第二天,紙包不住火。

  碧兒摔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太後這一回,是真給嚇壞了。太醫也治不住她的夢魘病症。

  隻要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碧兒死不瞑目的慘狀。

  太後清醒的時候,則是麵容憔悴,沒有血色。

  碧兒跟了她這麽久,太後到底有些難過,可更多是憤怒。

  上次差點讓那孟娬掉了下去,這次殷武王這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呢。

  雖然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擺到明麵兒上來,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得很。

  這一氣血攻心加上受驚夢魘,後來太後著實生了一場病。

  宮裏十三皇子的生母蕭妃陪同自己的兒子一起禁閉思過。

  宮裏沒有不透風兒的牆,她自然也清楚這件事,心裏一陣痛快,看到皇兒還小,不禁還有些後怕。

  蕭妃摟著十三皇子,諄諄教誨道:“十三,你一定要記住了,誰都能惹,就是千萬千萬不能惹你五皇叔。”

  想想那日,殷武王真要是對她兒子發火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十三皇子在母親懷裏委屈地癟癟嘴,道:“五皇叔好可怕。”

  這廂,崇儀把消息傳到孟娬耳朵裏時,孟娬沒太大的反應,隻眯著眼設想了一下,道:“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一定摔得不輕。”

  崇儀道:“當場摔得腦穿肚破。”

  煙兒不禁唏噓道:“想想都覺得可怕。”

  崇儀道:“那也是她自找的。當日分明是她有心想把王妃推下台階去。”

  頓了頓,崇儀又道:“雖說斷定是失足墜樓,可也免不了宮裏那些人多嘴雜的,亂傳謠言。”

  孟娬道:“傳什麽呢?傳王爺蓄意報複?”

  崇儀點了點頭。

  孟娬笑了笑,道:“你覺得皇上會信麽?這種擺明了對我相公不利、會把他置於風口浪尖的事,他又不傻,怎麽還會去做?皇上是不是更會相信是有人在暗中見風使舵呢?”

  反正有關殷武王怎麽嗜血恐怖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兒流言蜚語對他來說連皮毛都不算。

  可皇帝總不能放任不管,因而傳不了兩天就會被下令遏製的。

  事實證明,還真是如此。

  皇帝讓大理寺派人驗屍,又勘察整個佛樓,再一步確定碧兒是失足摔死的,以此結案。

  這封住後宮眾多口舌的同時,也算給太後一個交代。

  夜裏,孟娬依偎在殷珩懷裏,手指摩挲著他衣襟上的繡字,時不時用指腹輕輕打著圈兒。

  殷珩及時握住了她的手,低低在她耳畔道:“睡不著?”

  孟娬道:“聽說碧兒摔死了。”

  殷珩垂眼看下來,一臉純良無害,道:“少聽些外麵的事,對孩子不好。”

  孟娬望著他的眼睛,一時還真無法從他一本正經的眼裏找到任何端倪。

  孟娬索性勾著他的脖子,蹭過去輕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

  殷珩喉結滑動,暗吸一口氣。

  她順著喉結往上親,廝磨著他的下巴,笑眼望著他,紅唇灔麗,道:“我不聽外麵的,那相公給我講講唄。”

  殷珩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眼神幽深,道:“沒什麽好講的。”說罷,下一刻便俯頭吻了去。

  不用多說,兩人也心照不宣。

  她仰著下巴熱烈地回應他,呼吸交纏,久久不休。

  她像是摸到了某種竅門,喜歡舔他的唇,又用牙齒輕輕廝磨,一股股麻意從親吻的唇上蔓延開,一點點堆砌在他的眼尾。

  殷珩及時打住,不然被他牢牢束縛的欲念就又想要奮力衝破牢籠。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下去。

  孟娬卻是笑眯眯地望著他,雙眼濕潤嫣然,舔了舔自己的唇,道:“相公,我獎勵你啊。”

  殷珩動了動喉結,嗓音微啞道:“睡覺。”

  說著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心口上。

  孟娬悶悶低笑,後在他懷裏輕聲引誘道:“像上次那樣來,好不好?”

  殷珩:“……”

  頓時一股血氣直湧上來,如潮水一樣無法遏製。

  孟娬隔著衣衫親他的胸膛,一聲聲嬌醴地喚他:“相公,相公。”

  殷珩手臂箍著她的肩膀,低啞克製道:“孟娬,你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