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站著親還能鍛煉腿
  孟娬牽了牽嘴角,似在笑,嗓音帶著淡淡的啞,輕聲與他道:“你現在怎麽不問我將來要不要跟你走了?萬一我答案變了呢。”

  從前他問過,那時她的回答是她並沒有想好,也沒有做決定。那時的她還沒有喜歡他到要為此付出一切麵對未知的勇氣。

  殷珩輕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再輾轉反側地碰了碰她的唇,道:“你若成了我的妻,我走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地帶走你了?”

  孟娬勾唇笑道:“那當然,夫唱婦隨嘛。”

  以前總是見著他的容貌漂亮,隨口把好話掛在嘴邊。但在她真正設想過要與他一起變老的時候,答案就已經變了。

  隻要她願意嫁給他為妻,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願意跟他一起去的。

  他緩緩收緊她的腰,全力將她納入懷裏抱著,孟娬埋頭在他衣襟裏,各自平息著。可是心裏那滾燙的地方,怎麽都冷卻不下來。

  那柔軟的衣襟裏也滿是他的男子氣息,他懷裏的溫度透過衣料傳到了她的身上,緊繃著將她包圍纏繞。

  “孟娬。”殷珩低聲喚她。

  孟娬應道:“嗯?”

  他道:“等我能從這裏把你抱進屋的時候,我們就成親。”

  孟娬低眉間,眼角含笑,道:“好。”

  片刻,殷珩又溫聲低語道:“阿娬,我快站不住了。”

  孟娬愣了愣,頓時回歸現實,忙抱住殷珩,喚道:“不歸,不歸。”

  先前兩人親密之際,猴不歸躲遠了去了。眼下孟娬一喚它,它又不知從何處蹦了出來,孟娬指著院裏的輪椅道:“快把那個推過來。”

  猴不歸利索地跳過去推著輪椅過來,孟娬才抱扶著殷珩,彎身把他放在輪椅上,籲了一口氣,安慰道:“今晚站得夠久了,已經很好了。”

  殷珩緩聲與她說道:“那往後我還能這樣練習麽?”

  “這樣練習是怎樣練習?”孟娬隨口一問,可一抬頭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時,頓時便有些心虛氣短,倏地明白了過來。

  他是還想站著吻她麽?

  回想起方才,她還有些找不回知覺,輕飄飄的。

  殷珩又伸手去輕觸她的唇角,道:“唇有些腫了。”

  他的指端碰到孟娬的嘴唇,一股又酥又麻的觸感在唇上蔓延開來。孟娬下意識就張嘴舔了舔唇,不慎舔過他的手指尖。

  殷珩一頓。

  孟娬見他神色有異,趕緊道:“可以可以,你想站著親坐著親躺著親都可以。但最好還是站著親,順便還能鍛煉鍛煉腿。”

  殷珩微微揚起唇角,笑了。

  他回房的時候,孟娬本想將他推進房間的,殷珩低低道:“阿娬,最好別進來,如果你還想回去睡覺的話。”

  孟娬在他門前止步,看著他自己撥著輪椅進去。她動了動口,道:“那,你早點休息。”

  殷珩道:“嗯,你也早點休息。”

  孟娬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還有些神魂遊離的。

  以前殷珩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她感覺她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可是今晚他站起來了,將她抵在門上強勢親吻過後,她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以後怕不是得被他為所欲為……

  那她就應該趁他還在輪椅上的時候趕緊為所欲為他啊!方才她怎麽就那麽聽話地沒進他屋呢!

  孟娬腦子裏反複閃現著之前的畫麵,導致她一晚上睡得亂七八糟的,心裏怦怦亂跳到停不下來。

  第二天早上孟娬很早就醒了,精神不濟地出門來時,外邊的天色還有些灰蒙蒙的。

  她揉了揉眼睛,經過旭沉芳的屋門前時,發現他門前還落著鎖,才想起來這是猴不歸的惡作劇,本來她昨晚睡前應該把這鎖打開的,但是後來她忘了。

  遂孟娬站在門前停了停,也不知猴不歸把鑰匙藏哪兒了,不過她基本用不上鑰匙,隻需隨手抽下發簪,往鎖眼裏掏幾下就哢嚓一聲完事兒。

  然,孟娬才剛一抽開銅鎖,哪想房門幾乎同時地突然從裏麵打開了。

  旭沉芳就像是早就等在門背後似的,門一開他就冷不防出現在門框裏。

  實際上,門鎖一有響動他就醒了,大清早的就等著找猴不歸算賬呢,所以翻身便下床如風一樣移步到門邊來。

  旭沉芳也沒想到是孟娬來開的門。

  而孟娬精神頭不足,很容易被嚇,抬頭晃眼一看麵前突然飄來個衣紅膚白的家夥時,嘴上叫了聲“臥槽!”,她腳往後一撤,結果就一步踩了個空。

  旭沉芳及時拉她一把,又把她拉了回來,孟娬毫無防備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孟娬扶著額頭定定神,聽旭沉芳悠悠道:“這麽驚慌作甚,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孟娬一把推開他,瞪他一眼,道:“那你出現在門後作甚,莫不是存心嚇唬人?”

  旭沉芳道:“我尿急不行?”他抬腳跨出屋門,回頭眯著眼看了看孟娬,又道,“昨晚沒睡好?看你這樣子,果然是做了虧心事。”

  他眼神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

  孟娬抿了抿唇,道:“你不是尿急嗎,怎麽還沒憋死你!還不快去,就不怕影響以後功能?”

  旭沉芳好氣又好笑地看她一眼,然後從她身邊瀟灑走過,朝如廁的地方去,一邊走一邊若無其事地解自己腰帶,道:“女孩家家的,說話要慎重。”

  孟娬知道自己的唇還有些紅腫發酥,想著一定要想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出來,不然她娘又要懷疑了。

  但很奇怪的是,夏氏清晨隻多看了她兩眼,其餘的不置一詞。

  可孟娬心裏那個虛啊,於是四人圍坐桌前用早飯的時候,孟娬就感歎道:“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在啃娘烙的餅。沒想到今早起來發現在啃被子,嘴都啃腫了。”

  本來大家都在默默吃飯,殷珩聞言拿筷的手頓了頓。

  旭沉芳聞言則直接噗地一口粥嗆著了,連連咳嗽。

  夏氏更是涼颼颼看她一眼,道:“你急著解釋什麽,我還什麽都沒問。”

  孟娬默了默,搔了搔臉頰道:“哦,是我解釋得太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