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這人怎麽這樣霸道
  孟娬麵色嚴肅道:“我們賣的隻是江湖雜藝,又不是性命和身體健康。別人願意來看就來看,不願意看就算了,又不是找不到別的事情做了。現在為了表演效果,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怎麽辦?要是五髒六腑移了位,現在看不出來,可將來出毛病了怎麽辦?”

  兩人也沒打算讓孟娬看到這些,隻想著等孟娬回來,估計他倆已經砸完了。可誰也沒想到,不知不覺居然持續了這麽久,根本沒能停得下來。

  回到家後,孟娬照例幫著夏氏一起做晚飯。夏氏覺得今天家裏比往常格外來得安靜,殷珩打掃院子,旭沉芳幫忙摘菜,孟娬則在灶前燒火,家裏的人各忙各的,一時又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吃了晚飯,夏氏早早洗漱了就回房了。

  這時孟娬才挑了藥材來搗成粉末拌成膏泥狀,給殷珩和旭沉芳一人分一半,用來作外敷用。

  旭沉芳自己拿回房間敷,而殷珩的則是由孟娬端著藥泥進他的房間,要幫他敷。

  殷珩道:“阿娬,我自己來就好。”

  孟娬非常堅決道:“不行,要是不讓我看看,那就說明你傷得很重,不肯給我看。”

  殷珩無奈,聲音溫潤而輕緩,道:“我若是給你看了,是不是就不氣了?”

  孟娬眼神閃了閃,看向別處道:“看情況。”

  “那好吧。”

  殷珩解了衣帶,一件件寬下身上白衣時,孟娬眼睛就跟自己長了腳似的,又不由自主地飄了回來。

  他脫衣服的樣子真特麽的好看……

  外衣解開了,殷珩身上隻剩下一件裏衣鬆鬆垮垮地係著。他道:“不是要給我敷藥麽。”

  孟娬這才反應了過來,搬張凳子來準備在他麵前坐下,以便好慢慢給他敷藥。不想還沒坐得下去,殷珩冷不防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扯,坐在了自己腿上。

  孟娬剛想起身,殷珩又將她拽下來,動作卻是強硬,越發往懷裏收。

  孟娬手上碗裏的藥泥一時沒拿穩,在手裏晃了晃,翻地就從手裏滾下,殷珩及時空出一隻手,幫她穩穩地接住。

  那修長的手指握著白瓷碗,在油黃的燈火下,顯得潔白無暇,比白瓷還溫膩。

  孟娬道:“你這樣我怎麽敷藥?”

  他不讓孟娬從他腿上離開,隻要她有一丁點這樣的苗頭,就又會被他給拉坐回來。

  孟娬悶聲道:“我才發現,你這人怎麽這樣霸道。”

  殷珩麵色一派溫潤無害,低聲道:“我幫你拿著,就這樣敷。”

  孟娬無法,隻能跨丨坐在他腿上,動手去輕輕掀開他的裏衣。

  大家都是肉丨體凡胎,又不是銅牆鐵骨,那三塊石板壓在身上可不止一斤兩斤,任誰都不可能毫發無傷。

  果然,當孟娬看到他的胸膛時,便見那肌理上留下了一些青色的淤痕。

  孟娬把藥泥輕輕抹在了淤痕上麵。過程裏,殷珩一直看著她,她一聲不吭,殷珩便道:“隻是點皮肉損傷,五髒六腑還沒有移位。”

  孟娬還是不說話。

  殷珩靜靜地再看了她一會兒,忽而低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孟娬手上動作一頓,他又在她鼻尖上親了親。

  孟娬輕輕顫了顫眼簾,殷珩微微偏著頭,試探著靠近她,呼吸糾纏,她沒有躲,他緩緩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十分溫柔,舌尖掃過她的唇齒,纏綿舔丨呧。他的氣息也十分濃烈而讓她感到窒息,孟娬一個手抖,不小心把藥泥糊到了他的衣襟上。

  吻過她後,她的唇紅醴嬌豔,眼神也微微潮丨濕下來。

  她親眼看見殷珩舔了舔唇角,福至心靈,忽然感覺他像一隻神色饜足的狼。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感覺自己的形容非常的貼切,可再仔細一看時,他的那種神情又蕩然無存……哦,可能真是她看花了眼。

  孟娬覺得有必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好讓他以後長長記性。於是她一埋頭看著他的胸膛,突然就往沒有敷藥的一邊湊過去,一口含了去。

  殷珩背靠著椅背,微微仰著頭,肩上的長發絲絲縷縷地垂落而下,如絲緞一般輕柔。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眉目修美,喉結輕輕滑動。

  他抬了抬手,停留在孟娬的肩膀咫尺開外,終還是沒有把她阻止開來,而是轉而捧上她的後腦,扶著她的頭便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孟娬能感覺到他的身軀在繃緊,並發生了變化。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小心牙齒從那胸膛一粟上擦過,惹得殷珩“嘶……”了一聲,孟娬抬起頭來,唇上紅潤欲滴,看著殷珩深如滄海的眼神時,張了張口道:“你下次要是再傷害你自己,我就這樣懲罰你。”

  殷珩竟然乖乖認錯似的點了點頭,道:“好。”

  眼下對他來說可能是懲罰,可往後是懲罰還是獎賞,誰說得準呢。

  後來孟娬僵僵地坐在他腿上,將將頂著,不敢再多動一下臀部。直到她把殷珩胸膛上所有的淤痕都均勻地塗抹上藥泥以後,那處還在隱隱地抵著她。

  孟娬臉上飛起的一抹紅熱,一直不曾散去。

  孟娬再要起身時,殷珩也沒有理由再攔她了,否則等於是引火燒身。

  她道:“你把衣服穿好,早點睡覺了。”

  “嗯。”殷珩低著頭,自己理了理衣帶,慢條斯理地係上。

  孟娬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看了看他,問:“需要我把你抱到床上去麽?”

  殷珩抬頭深深看著她,片刻道:“那你今晚可能出不了我這房門了。”

  孟娬扭頭就出去了,臉頰的紅暈嫣然。

  她還不忘幫殷珩關上房門。

  在房門合上前,殷珩與她道:“阿娬,你還生氣嗎,要是還生氣,我今晚會睡不著。”

  孟娬一頓,道:“不氣了不氣了,你好好睡。”

  殷珩挑唇微微一笑,道:“好,你也好好睡。”

  孟娬走後,殷珩自己推著輪椅到桌邊去滅了燈,他人卻不急著上床去躺著,而是如以往一樣開始練習雙丨腿。

  他雙丨腿能抬起活動的幅度又大了一些。

  第二天起床用早飯的時候,孟娬不見旭沉芳,就去敲他的房門。不想手剛一碰到,房門就自動開了。

  正逢夏氏從廚房裏出來,才道是旭沉芳一早就離開了。

  房間裏空空如也,隻剩下他那床邊放著的一隻空碗,孟娬記得昨晚是用來裝藥泥給他的。

  早飯後,孟娬才得空清點了一下昨天掙回來的錢。

  昨天一天掙的,比之前所有的加起來都還多。

  還有經過昨天精彩激烈的表演,胸口碎大石一下火了,街頭上一夜之間出現好幾家賣藝的,競相表演此雜技。

  但孟娬決定以後都不上街做類似表演了。

  因為她發現不管掙再多的錢,當掀開殷珩的衣襟見到他胸膛上的淤痕時,心裏怎麽都不會開心。

  隻是孟娬口上卻是跟殷珩說,他和旭沉芳在街上都把胸口碎大石這門技藝表演到極致了,她和殷珩再上街去,也達不到那樣的高度,還不如激流勇退。

  孟娬對殷珩笑道:“阿珩,今天我們去約會吧。”

  殷珩:“約會?”

  “就是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出去廝混啊,”孟娬興衝衝道,“好像我們來城裏過後還一次都沒好生出去玩過,前些天不是新開了個戲園子嗎,我們去看戲好不好?”

  殷珩見她臉上的神色又亮了起來,就像星月碎在大海裏一般,盈盈生輝,絢爛奪目。

  他點頭,淡淡含笑,道:“好啊,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