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披著人皮的孟娬
  沒多久,院裏就鬧哄哄的一片。

  一竿子,把幾個掃出家門,一竿子又掃出幾個。

  有惡棍不服,見殷珩一襲白衣坐在輪椅上很是淡然,又離得不遠,於是就想抓過來。

  隻是剛朝他伸手,孟娬一竿子敲下去幾乎敲折了那惡棍的手臂,惡棍當場爆出一聲慘叫。

  孟娬目色幽寒道:“想用你那髒手碰他,問過我了嗎?”

  殷珩抬眼,深淺不定地看著孟娬的背影,依稀含笑。

  到最後,這群毒瘤全被孟娬給掃了出來,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疼得東倒西歪,哀嚎連連。

  鄉民們都驚呆了。

  院裏就隻剩下王喜順一個。他此刻麵色煞白,跪在地上有些腿軟,起不來。

  孟娬收拾完了其他人,站在他麵前,然後抬腳再次踩著他的臉摁在地上,道:“說過了,別用這張醜爆的臉對著我。”

  王喜順是最後一個被丟出來的,一臉的鞋印。

  其他人見狀,怕被他給砸到,連忙一哄而散向兩邊閃開。

  王喜順結結實實落在地上,摔得最慘。

  孟娬站在自家門口,冷眼看著這些毒瘤,她施施然往前走一步,毒瘤們就驚悚地往後瑟縮一步。

  孟娬展顏露出和煦一笑,道:“來啊,一起上啊,不是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

  毒瘤們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很是忌憚她,但又不能失了威風,於是領頭的咬牙道了一句:“哼,這次算你運氣好,我們走!”

  話語一罷,這群毒瘤丟下王喜順,就鼻青臉腫地逃掉了。

  王喜順落單,害怕至極,也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家跑,還驚恐地大聲叫“娘”。

  王婆子就王喜順這一個兒子,對於兒子往日惡霸一方的行徑都處放任態度,這樣鄉民們也不敢輕易惹王家。

  這次王喜順集結人手去找孟娬算賬,王婆子正指著好好收拾那個小賤人呢,沒想到一群惡霸毒瘤最後卻作鳥獸散。

  王喜順又給打了一頓,腿上淤青得厲害。

  可王婆子隻能咬牙吃下這暗虧。不然能怎麽辦,王喜順帶著人去孟娬家作惡不成反倒被揍,隻會讓鄉民們大呼痛快,她還能上門去說理不成?

  那麽多惡霸都奈孟娬不何,她就是去也討不到絲毫便宜。

  孟娬轉身回來,在鄉民們都震驚的表情下,隨手放下了竹竿,過來繼續忙活,道:“方才丈量到哪兒了?”

  鄉民們回過神兒,迭聲答應,然後又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後來這事兒全鄉都知道了,鄉民們為此津津樂道了好幾天。

  孟大家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均是很不可思議。

  孟娬一個人,居然能打跑一群魚肉鄉裏的惡霸?!

  要是孟娬還是以前那副人人可欺的性子,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信服。可就算她現在性情大變,孟大一家沒有親眼所見,也寧願相信那是以訛傳訛。

  一人打跑那麽多人,那太恐怖了。以後還有誰會是她的對手?

  孟蒹葭思忖道:“以前的孟娬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會不會已經不是孟娬了,而是另外一個人,隻是假扮著孟娬的樣子?”

  她這一說話,孟大家的其他人都看著她。

  孟蒹葭擺擺手,道:“我也隻是隨便說說的。”

  葉氏眼裏閃爍著光,道:“不,蒹葭,你說得對,孟娬確實跟以前大不一樣,前後壓根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孟蒹葭溫柔道:“那以前的孟娬到哪裏去了?現在這個假孟娬如此厲害,以前的孟娬是不是……遭了她的毒手了……”

  賀氏躺在病床上,聞言立馬尖聲道:“這個小賤種一定不是以前那個!以前那個哪敢跟我動手!”這一動氣,扯到了胸口,“唉喲,疼死我了!”

  孟蒹葭一臉害怕之色,細聲道:“她要是殺了真孟娬,又披著孟娬的皮,到底是想幹什麽……下一步會不會害鄉裏的其他人……那樣真是太可怕了……”

  葉氏道:“這事兒必須盡快讓鄉民們知道,否則大家都要被她害了。”

  孟絮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之光,躍躍欲試,叫囂道:“這次一定要扒了孟娬的假皮,讓她露出真麵目!”

  葉氏考慮的自然更多。

  要是孟娬被認定是假的了,當然不能繼續留在鄉裏,那夏氏孤苦一個人怎能撐得過來。到時候別說孟娬家的地了,就連她家的新房子,也得落到孟大一家的頭上。

  就算孟娬能打跑那些惡霸,也總不能跟全鄉的鄉民們動手,否則這裏也再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隻要借鄉民的手先把她處理了,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孟大家對鄉民們說出此孟娬非彼孟娬的懷疑時,還是有諸多根據的。

  畢竟孟娬從小生長在這個地方,鄉民們看著她長大。現在的她與以前變化著實太大了。

  不僅脾性大變,還如此有能耐,既能掙下家業,又能打跑流氓,實在是不應該!

  據說現在的孟娬有可能是害死了原來的孟娬,才使得她鳩占鵲巢。真要是那樣的話,她便是個殺人惡魔,誰知道下一步她會不會害死鄉裏的其他人呢?

  還有人講出不知哪裏聽來的故事,說是有一種殺人狂魔非常凶殘,專喜歡剝人皮,並把人皮當衣裳一樣穿在身上,每換一張皮就換一個模樣。

  那這個傳言就變得有兩分驚悚的意味了。

  鄉民們起初都半信半疑。

  可是不久後,在孟娬家做工的一個鄉民回家以後突然就病倒了,這頓時讓鄉民們警鈴大作。

  這日,孟大家帶著些個鄉民們到孟娬家來討要一個說法,孟娬家造房一事也暫時停工了。

  大概是這種事情應付得多了,夏氏由起初的緊張惶恐到現在已經頗有些淡定坦然。

  孟娬和殷珩則更加不用說,任他來的是什麽妖魔鬼怪,也能讓其原形畢露。

  病倒的鄉民姓申,今天申家媳婦也來了,第一個站出來抹淚聲討道:“他定是被害的,以前身體一直很健壯,可是昨個回家以後突然就一病不起了,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孟娬,老申一直幫你家蓋房子,你為什麽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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