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沙漠裏的彼岸花開
紛亂的城市，警笛響徹陰暗的天空。在市立街道上，一輛貨車與一台快截斷成兩段的公交車躺在地上，周圍的車輛停在一旁，站了很多行人在那裏看，同時悲觀地議論著什麽。
貨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車窗裏爬出來，身上好幾道玻璃，鮮血流了一地。
他看著眼前不成樣子的公交車，哈哈大笑：“撞得好！哈哈，開了七年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車上過！勉強過著溫飽生活，我早就受夠了……”
話沒說完，他便失血過多跌倒在地上。
公交上二十多人，此時有些傷勢不是很重，還有著清醒意識的人正在破開車窗想要爬出來。
那個滿頭是血的女子，艱難地將車窗破開一角，但是空間實在太小了，她伸出一隻手來，向著路旁的人們求救道：“誰來幫幫我。請幫我一下……”
但是人們看她的眼神無比的冷漠，看得她一陣寒心。她大叫起來，一邊用力掙紮著，一邊朝著人群大喊：“求你們了，誰來個人都好，來拉我一把！”她被卡住了，進退兩難，血液往腦子上衝，狀況並不好。
人群中有個人如死人一般對她說道：“反正都要死了，早死一會晚死一會有什麽區別？”
“……還是說，你想做那怪物？”他的眸子忽然可怕起來，森白的眼球，可怕得令人驚悚。
沒有人應他的話。
從一個文明人類墮落成徹徹底底的怪物，光那形象，就沒有人敢去想象。
女子大哭起來，也是放棄了掙紮，哭著哭著，又淒厲地笑起來。鮮血將她容顏埋沒，真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讓開！讓開！”
警察到來，隨之還有救護車，他們看了一眼那倒地死掉的貨車司機一眼，沉默地拉起警戒線，搶救幸存的人。
落星遠被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淋淋的，他的意識迷糊又飄忽。整個過程他像是都看在眼裏，如同一個局外人，看完一場鬧劇，便要轉身去走自己的路。
漸行漸遠。
一雙溫暖的手忽然拉住了他，這讓他愣了一下，回過頭來，一陣刺目的光讓他不得不眨著眼睛，淚水刺激得要流下來。
“落星遠！”葉睛雪靠在他身邊，雙眸紅紅的，露出了笑容，如花兒般燦爛綻放著。
“你終於醒了。混蛋！”她撲在落星遠身上，第一次在他麵前哭了，“你要是這樣死了，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落星遠環顧一眼周圍，這是一個典雅大方的房間，裝飾得很別致，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灑進來，讓他有種重生般的溫暖。
“我睡了這麽久……”
落星遠感覺到後腦勺一陣麻麻的疼痛，身上也劃了一道傷口，還好，不是太嚴重，應該能夠正常活動。
再看一眼腦子裏的倒計時，還有二十個小時。
二十個小時後，他將麵臨的不是死亡就是變成怪物。
“我托爸爸在現場找到你，幸運的是你受的傷不是很重，我便讓爸爸把你帶回家。”葉睛雪解釋道。
“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喝點水？”
落星遠點點頭，葉睛雪便
去為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葉睛雪歉然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過來的。或許呆在農村還會更安全一些，不會讓你遇到這種危險的事。”
落星遠沉默了一下，或許葉睛雪說得沒錯。村裏的人都很淳樸，他們更願意相信是神佛顯靈，以為是誰做錯了什麽事，買肉殺雞，集體地到廟裏拜祭，希望取得神佛的原諒。
但他卻是笑了出來，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我姐那麽害怕地求我，我不應該來嗎？”
“你這家夥！……”葉睛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倒是沒多說什麽。
“我跟爸媽說一下，你先躺著休息一會，等會我帶些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看著葉睛雪出去，落星遠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許久，葉睛雪和父母都過來了。葉睛雪爸爸依然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不過他能將自己帶回來療養，落星遠已經很感激他了。相比之下，葉睛雪媽媽倒是對他很親切，親自帶來了湯水，笑道：“你剛回來的樣子傷得可不輕，沒想到這麽快就恢複得差不多了。真是太好了！”
“來，喝點湯吧，剛熱好，專門為你準備的。”葉睛雪在一旁打開盅蓋，溫柔地朝他笑了笑。一股清香在房間飄溢，她小心地盛起一勺，吹了吹，遞了過來。
落星遠看著伯父伯母，他們也在看著他，尤其是伯父的眼神，深沉如水，直看得落星遠一陣不自在。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手沒受傷。”他尷尬地對葉睛雪說道。
葉睛雪美眸一瞪，輕聲道：“這怎麽行呢，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子的。現在就算是我給你道歉，可以嗎……落星遠，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而怨恨我……”
她神情低落，美眸看著他，忐忑著，真的在害怕他因為自己讓他過來卻導致受傷，心裏落下怨恨。
那確實是很危險。如果不是落星遠命大，他可能已經成為了那死去的十二人之一。
落星遠心中一暖，也不管伯父伯母還在場了，隻是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咳咳！”
葉睛雪父親在旁邊清咳一聲，打斷了他們對話。母親笑道：“你們兩個心裏都有意的話就趕緊結婚吧，省得帶著遺憾進天國。”
這話一出，落星遠和葉睛雪都是臉紅著，看了一眼對方，皆是轉過臉去。葉睛雪母親嗬嗬地笑，雖然死亡將近，就如同一塊大石壓在所有人心頭，可是樂觀的人永遠能夠樂觀地看待這發生的一切。
她溫柔的笑和親和力化解了黑暗和壓抑，就如同往常一樣開著平常的玩笑。然而這玩笑到底是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落星遠下意識地想出口反駁沒這回事，但是葉睛雪狠狠地瞪過來一眼，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落星遠不說話，可還是有人不滿了。葉睛雪父親不悅地說道：“說什麽呢？相信政府的決策，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眾人沉默，的確，個人的力量在這種滅世般的大危機中有什麽作用？眼下能相信的，或許隻有政府了。
他說著，看了落星遠一眼，道：“難得你能在這麽亂的時候來找雪兒，很感謝你，好好休息
吧。”
說完，他和夫人便離去了。
留下落星遠和葉睛雪兩人對望著，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起來。
末日到來就像是一針催化劑，能讓人快速成熟起來，也加速了他們的感情發展。葉睛雪三番四次打電話來向他傾訴，到最後還哭著讓他過來陪她，再到現在的感情留露，即使落星遠再怎麽遲鈍，他也能察覺到她的心意。隻是一慣的自卑，讓他在幸福到來的時候，又下意識地害怕得退縮，像一隻不知所措的小動物一樣。
沉默許久，房間裏兩個人一個在喂，一個在喝，借著這個空間，兩人都想著該怎麽開口的時候，室外的陽光忽然落在兩人身上。
落星遠想了想，對她道：“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一起嗎？”
葉睛雪放下東西，輕聲道：“你的身體沒關係嗎？”
他搖了搖頭，笑道：“隻是右半邊身子擦傷，右腿不大好活動而已經，慢慢走還是可以的。”
話雖如此，當葉睛雪扶他起來的時候，落星遠還是痛得一陣吸了一陣冷氣。
他還是忍住了。葉睛雪扶著他走出屋外，時間到了下午，不算太熱的天氣吹來絲絲涼風，劫後餘生的慶幸徜徉在心間。
落星遠一雙眸子看著花園，看著天空，高考、家庭經濟壓力、未來的人生抱負，全都離他而去。他現在真的是一身輕，再也不用為什麽而煩惱。
人與人之間也沒有所謂的高層與底層、富人與窮人之分。在人類紀元即將結束的20個小時，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他感受到了寬心、自由。內心平淡、安靜。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不再是以往那個家裏窮、隻為了一點錢而計較的小屁孩。
或許，末日並不是一件沒有好處的事。
葉睛雪相伴在他旁邊，玉手柔軟無骨，就那樣握住他，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落星遠輕輕一嗅，就能聞到她那處子的清香。
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落星遠仰望著天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樓上，葉睛雪父母看著他們。夫人笑著說道：“看這小兩口，多恩愛，隻是可惜這美好，也是那麽短暫……”
葉睛雪父親神情淡漠，眉宇間不免帶著幾分商人精明的氣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宜他了，當年雪兒領著他回來的時候就是個渾身泥巴的窮娃娃，就這種男人，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女兒。”他順著底下兩人的目光看去，表情看不出什麽表化。
葉睛雪陪著落星遠看過這最後也是最美的夕陽，便扶著他回房間休息，太陽已經落山了，而倒計時還有19個小時。
相繼無言。
“落星遠。”
葉睛雪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怎麽了？”突兀的呼喚，落星遠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你真是笨死了！”
她忽然回頭，落星遠這輩子也忘不了她那神情中又氣又羞澀的樣子。
她潮紅著臉，美眸潤濕地回眸，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主動靠了過來。
“別讓我一直等你……笨蛋！”
（本章完）
貨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車窗裏爬出來，身上好幾道玻璃，鮮血流了一地。
他看著眼前不成樣子的公交車，哈哈大笑：“撞得好！哈哈，開了七年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車上過！勉強過著溫飽生活，我早就受夠了……”
話沒說完，他便失血過多跌倒在地上。
公交上二十多人，此時有些傷勢不是很重，還有著清醒意識的人正在破開車窗想要爬出來。
那個滿頭是血的女子，艱難地將車窗破開一角，但是空間實在太小了，她伸出一隻手來，向著路旁的人們求救道：“誰來幫幫我。請幫我一下……”
但是人們看她的眼神無比的冷漠，看得她一陣寒心。她大叫起來，一邊用力掙紮著，一邊朝著人群大喊：“求你們了，誰來個人都好，來拉我一把！”她被卡住了，進退兩難，血液往腦子上衝，狀況並不好。
人群中有個人如死人一般對她說道：“反正都要死了，早死一會晚死一會有什麽區別？”
“……還是說，你想做那怪物？”他的眸子忽然可怕起來，森白的眼球，可怕得令人驚悚。
沒有人應他的話。
從一個文明人類墮落成徹徹底底的怪物，光那形象，就沒有人敢去想象。
女子大哭起來，也是放棄了掙紮，哭著哭著，又淒厲地笑起來。鮮血將她容顏埋沒，真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讓開！讓開！”
警察到來，隨之還有救護車，他們看了一眼那倒地死掉的貨車司機一眼，沉默地拉起警戒線，搶救幸存的人。
落星遠被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淋淋的，他的意識迷糊又飄忽。整個過程他像是都看在眼裏，如同一個局外人，看完一場鬧劇，便要轉身去走自己的路。
漸行漸遠。
一雙溫暖的手忽然拉住了他，這讓他愣了一下，回過頭來，一陣刺目的光讓他不得不眨著眼睛，淚水刺激得要流下來。
“落星遠！”葉睛雪靠在他身邊，雙眸紅紅的，露出了笑容，如花兒般燦爛綻放著。
“你終於醒了。混蛋！”她撲在落星遠身上，第一次在他麵前哭了，“你要是這樣死了，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落星遠環顧一眼周圍，這是一個典雅大方的房間，裝飾得很別致，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灑進來，讓他有種重生般的溫暖。
“我睡了這麽久……”
落星遠感覺到後腦勺一陣麻麻的疼痛，身上也劃了一道傷口，還好，不是太嚴重，應該能夠正常活動。
再看一眼腦子裏的倒計時，還有二十個小時。
二十個小時後，他將麵臨的不是死亡就是變成怪物。
“我托爸爸在現場找到你，幸運的是你受的傷不是很重，我便讓爸爸把你帶回家。”葉睛雪解釋道。
“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喝點水？”
落星遠點點頭，葉睛雪便
去為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葉睛雪歉然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過來的。或許呆在農村還會更安全一些，不會讓你遇到這種危險的事。”
落星遠沉默了一下，或許葉睛雪說得沒錯。村裏的人都很淳樸，他們更願意相信是神佛顯靈，以為是誰做錯了什麽事，買肉殺雞，集體地到廟裏拜祭，希望取得神佛的原諒。
但他卻是笑了出來，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我姐那麽害怕地求我，我不應該來嗎？”
“你這家夥！……”葉睛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倒是沒多說什麽。
“我跟爸媽說一下，你先躺著休息一會，等會我帶些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看著葉睛雪出去，落星遠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許久，葉睛雪和父母都過來了。葉睛雪爸爸依然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不過他能將自己帶回來療養，落星遠已經很感激他了。相比之下，葉睛雪媽媽倒是對他很親切，親自帶來了湯水，笑道：“你剛回來的樣子傷得可不輕，沒想到這麽快就恢複得差不多了。真是太好了！”
“來，喝點湯吧，剛熱好，專門為你準備的。”葉睛雪在一旁打開盅蓋，溫柔地朝他笑了笑。一股清香在房間飄溢，她小心地盛起一勺，吹了吹，遞了過來。
落星遠看著伯父伯母，他們也在看著他，尤其是伯父的眼神，深沉如水，直看得落星遠一陣不自在。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手沒受傷。”他尷尬地對葉睛雪說道。
葉睛雪美眸一瞪，輕聲道：“這怎麽行呢，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子的。現在就算是我給你道歉，可以嗎……落星遠，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而怨恨我……”
她神情低落，美眸看著他，忐忑著，真的在害怕他因為自己讓他過來卻導致受傷，心裏落下怨恨。
那確實是很危險。如果不是落星遠命大，他可能已經成為了那死去的十二人之一。
落星遠心中一暖，也不管伯父伯母還在場了，隻是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咳咳！”
葉睛雪父親在旁邊清咳一聲，打斷了他們對話。母親笑道：“你們兩個心裏都有意的話就趕緊結婚吧，省得帶著遺憾進天國。”
這話一出，落星遠和葉睛雪都是臉紅著，看了一眼對方，皆是轉過臉去。葉睛雪母親嗬嗬地笑，雖然死亡將近，就如同一塊大石壓在所有人心頭，可是樂觀的人永遠能夠樂觀地看待這發生的一切。
她溫柔的笑和親和力化解了黑暗和壓抑，就如同往常一樣開著平常的玩笑。然而這玩笑到底是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落星遠下意識地想出口反駁沒這回事，但是葉睛雪狠狠地瞪過來一眼，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落星遠不說話，可還是有人不滿了。葉睛雪父親不悅地說道：“說什麽呢？相信政府的決策，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眾人沉默，的確，個人的力量在這種滅世般的大危機中有什麽作用？眼下能相信的，或許隻有政府了。
他說著，看了落星遠一眼，道：“難得你能在這麽亂的時候來找雪兒，很感謝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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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和夫人便離去了。
留下落星遠和葉睛雪兩人對望著，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起來。
末日到來就像是一針催化劑，能讓人快速成熟起來，也加速了他們的感情發展。葉睛雪三番四次打電話來向他傾訴，到最後還哭著讓他過來陪她，再到現在的感情留露，即使落星遠再怎麽遲鈍，他也能察覺到她的心意。隻是一慣的自卑，讓他在幸福到來的時候，又下意識地害怕得退縮，像一隻不知所措的小動物一樣。
沉默許久，房間裏兩個人一個在喂，一個在喝，借著這個空間，兩人都想著該怎麽開口的時候，室外的陽光忽然落在兩人身上。
落星遠想了想，對她道：“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一起嗎？”
葉睛雪放下東西，輕聲道：“你的身體沒關係嗎？”
他搖了搖頭，笑道：“隻是右半邊身子擦傷，右腿不大好活動而已經，慢慢走還是可以的。”
話雖如此，當葉睛雪扶他起來的時候，落星遠還是痛得一陣吸了一陣冷氣。
他還是忍住了。葉睛雪扶著他走出屋外，時間到了下午，不算太熱的天氣吹來絲絲涼風，劫後餘生的慶幸徜徉在心間。
落星遠一雙眸子看著花園，看著天空，高考、家庭經濟壓力、未來的人生抱負，全都離他而去。他現在真的是一身輕，再也不用為什麽而煩惱。
人與人之間也沒有所謂的高層與底層、富人與窮人之分。在人類紀元即將結束的20個小時，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他感受到了寬心、自由。內心平淡、安靜。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不再是以往那個家裏窮、隻為了一點錢而計較的小屁孩。
或許，末日並不是一件沒有好處的事。
葉睛雪相伴在他旁邊，玉手柔軟無骨，就那樣握住他，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落星遠輕輕一嗅，就能聞到她那處子的清香。
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落星遠仰望著天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樓上，葉睛雪父母看著他們。夫人笑著說道：“看這小兩口，多恩愛，隻是可惜這美好，也是那麽短暫……”
葉睛雪父親神情淡漠，眉宇間不免帶著幾分商人精明的氣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宜他了，當年雪兒領著他回來的時候就是個渾身泥巴的窮娃娃，就這種男人，怎麽配得上我們家女兒。”他順著底下兩人的目光看去，表情看不出什麽表化。
葉睛雪陪著落星遠看過這最後也是最美的夕陽，便扶著他回房間休息，太陽已經落山了，而倒計時還有19個小時。
相繼無言。
“落星遠。”
葉睛雪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怎麽了？”突兀的呼喚，落星遠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你真是笨死了！”
她忽然回頭，落星遠這輩子也忘不了她那神情中又氣又羞澀的樣子。
她潮紅著臉，美眸潤濕地回眸，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主動靠了過來。
“別讓我一直等你……笨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