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生絕望,掌控
  第4章 心生絕望,掌控

    蕭念頓時心底湧出一陣無力感,最開始知道自己被人囚禁時,她腦海中全是看過的惡魔殺人碎屍案,她無比的害怕和恐懼。

    知道是季沉時,她反倒鬆了一口氣。

    那可是從小寵愛她的季沉,連她弄壞了季沉公司的重要文件,季沉都是滿臉無奈,溫厚的大手落在她的頭頂,笑的寵溺,故作生氣道:“念念又調皮了。”

    季沉怎麽可能會囚禁她。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從小信任,仰慕的大哥哥,把她囚禁起來,隔絕了她與外界交流,把她當作玩物一樣看待。

    季沉強迫蕭念抬起下巴,淡漠中帶著強勢的雙眸對上她傷心的目光。

    “蕭念你該知道的,我不是什麽君子,我對你的想法是男歡女愛,你接受也好,反抗也好,結果都一樣。”

    “是不是還想問為什麽要這麽對你,嗬,我的寶貝念念,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你真的太迷人了,我的寶貝念念。”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旅遊嗎,本來那次去國外,我可以偽造你遭受槍擊死亡的證明,讓你從蕭家消失的幹幹淨淨,但是你拒絕了我的邀請,不過沒關係,結局都一樣,我的寶貝,你離不開我了。”

    蕭念的淚水一滴一滴的砸到季沉手上,她到現在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季沉會變成這副模樣。

    太可怕了。

    季沉目光繾綣的盯著手上的淚珠,眼底滿是興奮。

    蕭念聲音沙啞,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自殺呢,你有千百種方法困住我,我也有千百種方法選擇反抗,我如果死了,你又能怎麽辦?”

    季沉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姑娘還是太單純了,以為以死相逼就可以讓他放手嗎?

    “我的寶貝念念,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的爸爸媽媽,你的朋友同學,我如果遷怒他們,你想過他們的下場嗎?”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可以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但是至於其他,我可不能保證。”

    蕭念呆呆的看著他,嘴裏慢慢吐出兩個字。

    “卑鄙。”

    季沉又笑了,他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唯利是圖,才是商人的生存之道。

    小姑娘如果自殺,他會瘋的。

    季沉溫柔的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個炙熱的呼吸,聲音低沉卻帶著命令的口吻。

    “我沒有傷害你在乎的任何人,但是他們的安全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

    “念念,學著討好我,你會更輕鬆些。”

    蕭念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眸紅的像沁血的寶石。

    “你不用說的那麽大方,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

    季沉腳步一頓,回頭笑道:“沒有。”

    他瘋魔病態肖想的小女孩,該乖乖聽他的話,日夜求他施舍愛意。

    怎麽能反抗呢,不乖的小女孩,會被他狠狠教訓的。

    掌控念念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他無可救藥的愛上這種感覺,她的喜怒哀樂,甚至連基本的洗漱,全部都由他掌控。

    她必須依附於他,他的小姑娘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可真是太迷人了。

    蕭念別過身子,心裏憋悶感一陣一陣襲來,猛烈的如同被人套上袋子,呼吸漸漸被剝奪,她快要窒息了。

    “瘋子。”

    聽到她的話,季沉沒有生氣,而是朝她無奈又疼愛的笑了笑。

    “反抗的結果還是你受苦,怎麽就學不乖呢,忘記了你求人的模樣嗎?”

    蕭念知道季沉的言外之意是什麽,他強迫她的時候,從來不顧她的感受。

    她心中有怨,有恨,卻受不住他的懲罰,常常哭的淒慘,一遍一遍的求他放過自己。

    蕭念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卻不敢再說什麽。

    她的一言一行關乎父母親人的生命安全,她不敢再惹怒季沉。

    難道她這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小小的一間臥室裏嗎?

    她的成績不錯,她會考上一所不錯的學校,她的大學,人生都才剛剛開始。

    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等待她去發現,她什麽都做不了。

    她隻能如同菟絲子一樣依附季沉才能生活,她會與逐漸社會脫軌,親人朋友也會慢慢淡化她的印象,直到最後被所有人遺忘。

    她就隻剩下有季沉了。

    她就隻能費盡心機去討好季沉,卑微的乞求季沉的一點點愛惜。

    她會毫無尊嚴的活著,生死全在季沉的一念之間。

    她會徹底被季沉掌控,無論身心。

    想到這裏,蕭念後背冷汗涔涔。

    可是憑什麽,她本該有大好的人生未來,為什麽要去討好季沉過日。

    一個月以來,季沉展現了霸道無理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季沉像一個變態一樣,近乎病魔的要求她順從他的心意。

    如果她不願意,季沉很樂意懲罰她,教她服軟。

    蕭念的眼神十分絕望空洞,她出神的盯著腳踝上的銀鏈子,發了瘋似的開始扯。

    怎麽可能扯的斷。

    鏈子精致細長,異常堅固,打造的嚴絲縫合,連一點縫隙都看不到。

    蕭念哭了,她把頭埋進膝蓋裏放聲痛哭。

    沒有季沉的幫助,她甚至不能去浴室洗澡。

    季沉高高在上的,眼裏帶著打量的盯著她,等待她滿臉羞恥的開口求他。

    然後,施舍性的抱她去清洗。

    她的活動範圍隻有臥室這小小的地方。

    大多都是她都不會下床,呆坐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

    這間臥室連窗戶都沒有,隻有一個排氣口呼哧運作。

    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陽光了,久到她自己忘記了身體變得暖洋洋的是什麽感覺了。

    關的久了,房間也開始變得壓抑和窒息。

    四周仿佛有無數的聲音在吵鬧,可是當她抬頭去看的時候,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沉知道的,她怕黑,有輕微的密室幽閉恐懼症症。

    他不是季沉哥哥,記憶中的季沉哥哥連她被草劃一下都會心疼的給她上藥。

    季沉哥哥最在乎她了,才不會粗暴的強迫她,也不會故意讓她難堪。

    這個人一定不是季沉。

    季沉哥哥舍不得她受委屈的。

    蕭念哭的絕望,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否則她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她瘦弱的背脊顫抖著,如同風中的落葉,無助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