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記得有一個白西服男人
  第107章 我記得有一個白西服男人

    第107章 我記得有一個白西服男人

    許嘉穗回頭就見迎麵走來的一對中年男女,麵露慈愛的目光看著她,喊她純純。

    陌枝抱住許嘉穗,“純純,讓媽媽好好看看,你沒事吧?”

    簡博文也是差點老淚縱橫,“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找到了真正的純純。”

    許嘉穗被陌生女人抱住,身體僵直,有些茫然地掙紮出來看著他們,“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不是純純。”

    陌枝拉住許嘉穗的手,“你就是我們的純純啊,從之……”

    “陌女士。”傅硯辭冷聲打斷,冰冷的目光焊在簡博文和陌枝身上,“請先放開我的妻子。”

    許嘉穗看兩人因為傅硯辭的話怔住,趕緊掙脫開陌枝的手走到傅硯辭身邊,拉住傅硯辭的手,“你怎麽不回病房?”

    “等會。”傅硯辭溫聲回答。

    許嘉穗又將視線落到傅培熏身上,“你怎麽來啦,來了也不進去看看我。”表情有點小哀怨。

    傅硯辭解釋道,“車禍後,你手機響了,我替你接了。傅小姐就趕過來看望你了。”

    “穗穗,剛才醫生在檢查我不方便進去,我們現在進去吧,你得多休息知道嗎?”傅培熏掃了陌枝和簡博文一眼,挽住許嘉穗的手。

    許嘉穗鬆開傅硯辭的手,忍不住叮囑道,“那你趕緊回自己的病房,我和培熏待會,晚點找你吃飯。”

    “嗯。”傅硯辭淡應著,不舍地鬆開許嘉穗的手,神色溫和地看著她們走入病房。

    再轉眸看向陌枝和簡博文的目光已經冰冷到極致。

    “陌女士、簡總,借一步說話吧。”傅硯辭渾身散發著冷厲的氣場,眸光威壓十足,眼底皆是上位者的桀驁。

    簡博文扶了一下陌枝,“傅總,這邊請。”

    男護工立刻推著傅硯辭走入對麵的休息室,繼而守在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休息室內,陌枝和簡博文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作為嶽父嶽母,傅硯辭給予相應的尊重,收斂了幾分冷厲之色,“穗穗失憶了,她現在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記得沈從之的所作所為,那些對於她而言太痛苦了。”

    “我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傅總,你的意思是,不讓純純和我們相認?”陌枝抬高了音量,眼底也有些肅然,她日思夜念了二十年的女兒就在眼前,沒有人可以阻止她。

    簡博文按住激動的陌枝,“傅總,這樣對穗穗對我們都不公平。不能因為沈從之一個人的錯,就要我們忍受骨肉分離的痛苦。”

    傅硯辭看著倆人,“二十年來沒有人來找過她,她對於親生父母從內心是抵觸的。即使讓你們相認,她也未必會接受你們。況且,她現在身體不好,需要休養。”

    見傅硯辭態度堅決,簡博文妥協道,“那我們各退一步,等穗穗的身體好起來,這件事再商量。”

    陌枝哪裏忍受得了這個條件,她目光嚴肅看著傅硯辭,“我作為純純的媽媽,敢問傅總為什麽會和我女兒結婚?從之說得那些是真的嗎?你騙了我女兒,現在又蓄意接近她,是覺得傷她傷得不夠嗎?”

    在沈從之去接許嘉穗之前,陌枝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真相。

    “陌女士寧願相信一個想侵、犯您女兒的瘋子,也不相信我?”傅硯辭平淡的黑眸透出一絲冷意,“那我們之間無話可說,你們請回吧。”

    陌枝被傅硯辭的話噎得反駁不出來,又見他態度強硬,當即不知所措看著簡博文。她的女兒怎麽能被他霸占了去。

    簡博文握著陌枝的手安撫,對傅硯辭說道,“傅總,我們當然不會相信沈從之那個畜生的話,這一點請你放心。你傷得這麽重還在陪著我們純純,可見你對我們純純的感情是真的。”

    沈從之被送入醫院的時候,大腿是中了槍的,失血過多,隻剩下半條命。

    傅硯辭當時是有多麽氣憤才會失去理智做下這種事。

    “既然我們都是為了純純好,那一切都等純純好起來之後再商量。”簡博文一番話倒是點醒了陌枝。

    陌枝看著傅硯辭臉色慘白,胸口袖口褲管露出來的全是綁帶,可見傷得有多重,而純純雖然失憶了,卻沒有其他過重的傷痕。

    他看起來是極護著純純的。

    她忍了忍內心的渴望,“那我們等傅總的好消息。但希望傅總能盡快安排我們和純純相認,畢竟不止是我們對純純無比思念,她外婆外公舅舅也非常疼愛純純的。”

    陌枝這話隱含著威脅意味,陌家不是好欺負的。

    傅硯辭眉宇微動,淡“嗯”了聲,倒不是畏森*晚*整*理,懼陌枝話裏的意思,而是尊重他們是純純的父母。

    “那我們先走了。”簡博文打了招呼,帶著陌枝離開。

    不多時,朱高走進來,遞上了一份調查報告,“傅總,這是當年太太被綁架的事情經過,綁匪兩年前落網,卻在第二天被謀殺了。”

    傅硯辭接過調查報告,仔細翻閱起來,低聲說,“多派兩個保鏢偽裝成護工在穗穗的病房附近看著,別讓任何閑雜人等接近。”

    “是。”

    朱高應下,焦慮的目光落在傅硯辭身上,“傅總,您回病房躺著吧?”

    身體可怎麽扛得住呀。

    事發到現在不過五個小時,離手術後清醒也不過兩個小時,那樣大麵積的損傷,當時整個人都是血。

    朱高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傅總要倒了,傅氏該怎麽辦?

    “不用了,你準備晚飯,穗穗餓了。”傅硯辭目不斜視看著調查報告上麵每一個人當時提供的口供,淡淡說道,“記住軟糯,不要放蒜,她不喜歡。”

    “是。”

    朱高隻好走出休息室。

    …

    病房內。

    許嘉穗抓著傅培熏的手,“培熏,好像有什麽事不對勁。”

    “嗯?”傅培熏正在徒手掰柚子,看她表情嚴肅,問道,“啥事?”

    “我記得有一個穿白西服的男人今早就在我家,拽著我的手,讓我跟他走,他還說我是簡純,還說…”許嘉穗雙手攥在一塊,神色漸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