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要把他的白月光送進去?!
  第78章 他要把他的白月光送進去?!

    第78章 他要把他的白月光送進去?!

    許嘉穗瀏覽了一遍尋親委托書,抬眸深感抱歉地看著民警,“我證件沒帶,登記不了。”

    “沒關係,你報身份證號碼一樣的,你的信息我們這裏留檔了。”民警說道。

    許嘉穗又看了一眼尋親委托書,有些緊張地握著桌麵的圓珠筆。

    傅硯辭拉開身側的椅子落座,大手拉起許嘉穗的小手,眉目溫和,試圖安撫她淩亂的心,“穗穗,做一個登記,再錄入DNA,兩到三周就會有比對結果。”

    許嘉穗不自在地抽回手,沒有看傅硯辭一眼,對民警說,“對不起,我沒有這個需求。”

    民警看了眼傅硯辭,“這件事要尊重本人的意願,你如果有需要隨時過來。”

    “嗯,謝謝。”

    許嘉穗拿起皮包快速朝外走,傅硯辭大步追上捉住許嘉穗的手腕。

    外麵風大雨急。

    “衝出去要淋病的。”傅硯辭口吻不佳。

    許嘉穗仰頭看傅硯辭,“傅先生為什麽騙我?你說來派出所是詐騙案有了進展的?”

    傅硯辭蹙起眉頭,“不是騙……”

    “不是騙是什麽?我上次說過想不想找親生父母是我的事,與傅先生無關。”許嘉穗甩開傅硯辭的手,表情嚴肅,眸光也是冷的。

    傅硯辭沒有預料到許嘉穗對於找親生父母的事這麽抵觸,他知道她內心還是渴望的,像年少時一樣。

    傅硯辭耐心解釋,“隻要你不想沒有人可以改變你的生活,找到也可以不認的。”

    他不懂,他不理解。

    江女士看起來難相處卻很慈愛,他家庭幸福,他怎麽可能了解她的感受。

    她是被拋棄的孩子,沒有人在找她。

    魏傑和錢雲華是騙子,可是他們真的一直在努力找薑梨初。

    可沒有人在找她。

    登記了又怎麽樣。

    比對不上的。

    爺爺說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一兩天沒進食了,整個人處於彌留的狀態,送到醫院才發現高燒了幾天,重症肺炎。

    而那場洪水也不過來了半天。

    許嘉穗心裏難過得要命,氣息紊亂,“傅先生,你是好意我明白。可我真的不需要。”

    她不想找,不想想起這些事情。

    許嘉穗走出辦事大廳,朝路邊的大眾車跑去。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隻幾秒就成了落湯雞。

    下一秒,許嘉穗手腕被狠狠攥住,人被拽入冷冰冰的懷抱,抬眸對上傅硯辭慍怒的雙眼。

    傅硯辭一手撐著傘,一手攥著許嘉穗,將人護在傘下,冷冰冰地說,“等雨停了再走。”

    “就幾步路。”

    許嘉穗試圖掙紮,可傅硯辭的手攥得她太緊,緊得她發疼。

    許嘉穗明顯感覺到傅硯辭生氣了。

    不按照他的意思就生氣,還講不講理。

    許嘉穗忍著痛楚,執拗地看著傅硯辭,“傅先生放開我。”

    傅硯辭不為所動,濃墨似的黑眸染上一層青煙色,泛起了一層漣漪,“乖一點,等雨停了再走。”

    “不要對我說這種軟話,也不要幹預我的事。我們之間沒有到這種地步。”許嘉穗還是執拗地去推他。

    傅硯辭的雨傘傾瀉下來,遮住許嘉穗的全部身體,他的肩背被雨水鞭笞,渾身散發著冷意,不知是從內心深處透出來的,還是染了冰冷雨水的緣故。

    許嘉穗不敢再掙,扶住了雨傘,“等雨停了再走吧。”

    他的傷還沒好。

    兩人又回了辦事大廳。

    民警們已經不在了,整個辦事大廳隻剩下他們。

    傅硯辭脫掉了西服外套,隨手搭在椅子上,不帶情緒的眸光流轉在她身上,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語氣平淡,“把外套脫了。”

    許嘉穗防備地後退,轉身脫掉風衣,防水款裏麵沒有濕。

    許嘉穗轉頭看著傅硯辭,他的白襯衫濕透了。

    “我們走吧,到車裏去還暖和點,很快就到家了。”許嘉穗走近傅硯辭,想說服他,“這雨停不了的。”

    傅硯辭的目光從她黏膩著水珠的小臉,移到她的手,神色淡漠,“有紙嗎?”

    許嘉穗立刻從皮包內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傅硯辭,傅硯辭抽出紙攤開,大手落在她頭頂,仔細擦著她的頭發。

    兩人離得很近,近得她能聞到獨屬於他的氣息,木質的香味,很好聞。

    許嘉穗回神想製止他。

    門外卻傳來腳步聲,偵辦詐騙案的民警走進來,“你們在這呀,這有兩份資料要簽個字。偵辦結果出來了,證據充分,要移交檢察院。”

    傅硯辭收回手,將濕答答的紙巾扔進垃圾桶,接過民警遞來的資料,在下麵簽字,又將筆遞給許嘉穗。

    許嘉穗立刻接過筆簽名。

    “那些錢等案子結束會返回的,不用擔心。”民警說道。

    “謝謝。”許嘉穗目送民警離開,回頭就對上傅硯辭溫潤的眉眼。

    許嘉穗低下頭,不好意思走近他,詐騙案真的有了進展,他沒騙她,“我們回家吧。”

    辦事大廳回歸寂靜,唯餘外麵的細雨淅瀝聲,雨也小了。

    許嘉穗察覺到傅硯辭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垂眸避開,又見他發白的手,掌心有著細小的傷口,那是……

    許嘉穗腦海閃過一個畫麵,在酒店休息室的時候,她攙扶他離開,他隱忍時自己掐的,鮮血滴了一地。

    那時,他拚命地忍了。

    沒有放縱。

    許嘉穗抬起頭,目光落在傅硯辭的額頭,那裏隱約還腫著。

    “傅先生,林小姐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她求情。”許嘉穗看著傅硯辭,“你要對她做什麽?”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還涉嫌強迫未遂,打算報警抓人。”傅硯辭一本正經說著,眸光幽幽看著許嘉穗。

    能聽懂嗎?

    許嘉穗瞳孔瑟縮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盯著傅硯辭。

    他要把他的白月光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