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並不覺得這女人可憐。

  幹我們這一行的,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懂規矩、有自知之明,我們可以愛財,也可以愛權,甚至可以妄想正宮的位置,可是不懂得進退,不明白見好就收,就是蕾蕾的下場。

  我跟靠山三個月,算是在他身邊待得比較長的一位,吃事後藥的事情,我從未讓靠山操過心,即便是他不囑咐我,每次完事後,我也會乖乖的吞下藥。

  這洋妞壞了規矩,依照靠山的雷霆手段,讓她吃藥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換做之前,靠山摘了她的子,宮,她都得受著。

  我先於靠山回到房間,佯裝不知情的玩著手裏的拚圖。靠山進門後,我聽到聲音抬起頭,邊向他撲過去邊撒嬌的舔舐他的耳垂。

  我說才半天不見,我就好想你。

  我的唇息不斷在靠山耳邊試探,問他你出差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靠山不語,由著我在他身上四處點火,默了幾秒後,他說:“我先去洗澡。”

  我抬頭看他,故作無辜,誤以為他是沒有興致,心情變得索然。

  靠山看了看我,有些無奈的皺眉,說了句“磨人精”,然後問我:“沒聽到樓下有動靜?”

  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可否認的,而且事情鬧得這麽大,我說不知道,反而顯得我是故意的。

  我正想開口,靠山又說:“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我微微發怔,我雖然不清楚靠山為什麽要這麽說,但是他的話成功愉悅到了我。

  靠山走進浴室,我站在門邊發呆了一會兒,而後也提步進了浴室。

  浴室裏籠罩著一層霧氣,虛渺的白色裏,除了水流聲,就是靠山顯得並不真切的身影。

  我望著那道綽約的背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靠山被我從身後抱住的時候,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進來,他愣了一下,問我說:“洗個澡也不讓我消停,是不是?”

  我身上還穿著那件單薄的白色蕾絲睡裙,我隔著薄薄的布料,用身前去蹭他的身子。

  我就像是無骨的蛇,肆意在靠山身上攀附,我繞到他的身前,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輕聲說:“修延,我真的好想你。”

  說真的,我這個人挺沒有安全感的,如果靠山和他前妻複婚,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要我。

  靠山這人雖然狂,處事兒也雷厲風行,但他對我真的挺好的,尤其是像靠山這樣皮色的男人,特少見,和他做,愛也舒服,比那些讓我倒胃口的老男人可強太多了。

  所以釣到靠山那天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在他身邊站穩腳跟,我可不想再回到剛入行那會兒陪那些禿肥圓老男人的時代了。

  隻是眼下,我竟覺得我未來的路很迷茫,還有些無助……

  靠山問我說是不是在埋怨他早上把我扔下的事情。

  我搖頭說不是,是真的很想你。

  靠山唇邊溢出一抹笑,和我說這幾天晚上都會回來陪我。

  說完話,靠山掰起我的左腿夾在臂彎裏,趁我不備,那麽大的家夥就刺了進來。

  我沒有準備,一瞬間繃緊了腿部的肌肉,而後靠山把我壓在冰涼的瓷磚壁上,從後麵一下比一下堅挺的頂了進去。

  隨著靠山近乎是瘋魔一樣的貫穿,我身體不受控製的戰栗,聲音也近乎破碎。

  靠山伸手捂住我的嘴,用調侃的語氣說:“叫這麽大聲做什麽?怕別人不知道我在操你?”

  浴室裏氤氳著層層繚繞的霧氣,我本就被熏得麵色紅潤,因為靠山的話,我被羞的臉色更紅了。

  難以控製那種近乎是靈魂在穿梭的快感,我在靠山的掌心中嗚咽著,說你太大了,我要被你撞壞了。

  靠山邪笑著,用手抓住我的後腦,邊暴怒的咬我的唇邊問我說:“操了這麽久還這麽緊,嶽綾,你是要夾死我嗎?”

  我以一種大開的角度承受著靠山的攻勢,他還強迫我扭頭和他接吻,這樣的體位,我小腹不斷收縮,一條腿都快站不住了。

  我說沒有,為了取悅靠山,我還說夾死你,我還怎麽高潮。

  靠山動得更快,罵著:“嶽綾,我怎麽就操不夠你。”

  斑駁的玻璃上,是支離破碎的水流,也是我和靠山近乎沒有形象的原始交合,我看著玻璃上映出我那張被欲望迷失的臉,緋紅又放蕩,不由得叫的更加忘我。

  靠山這一次做了好久,他把我按在洗手台上麵,他或是從正麵來,或是從後麵來,又或者讓我敞開一個大的角度從側麵來。

  後來他抱著我的雙腿夾在他的腰間,就連回到臥室的路上,都不忘惡作劇似的頂撞我,好像,聽著我在他耳邊一遍接著一遍的呻,吟嚶嚀,靠山近乎病態的征服欲可以得到滿足。

  靠山在我身體裏得到釋放的時候,他伏在我的耳邊和我說:“我沒射進那女人的身體裏。”

  聽到這話,我近乎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去看靠山,然後我聽到他又和我說:“那女人是她自己主動找來的,不許因為這件事兒和我鬧情緒!”

  我本就沒有鬧情緒的立場,何況靠山都這麽說了,我要是再繼續置氣,那可就太不知道好歹了。

  我雙手纏上靠山的脖頸,溫聲說:“我什麽都不怕,也不會去在意,我隻怕你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我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這張本來活在麵具之下的皮囊,幾年的顛沛流離,紅塵嗔怨,早就消磨了那個也曾熾熱芳華的嶽綾,在男人堆裏摸爬滾打,我練就了長袖善舞的一麵,我八麵玲瓏、左右逢源,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那個刻意討好、虛情假意的嶽綾才是真的我。

  而這一刻,我最真實的一麵,暴露在了靠山的眼前,我就像是一個赤裸的嬰兒,真實到不著寸縷,埋下無數刁滑奸詐、謀略算計。

  靠山垂眸打量橫躺在他身下的我,說:“嶽綾,我不會不要你。”

  靠山是個並不會去刻意討好誰的人,所以他和我說:“嶽綾,你在我這裏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們沒法兒和你比”,我相信他說的這些話,是真的,是沒有任何摻假的成分在裏麵的。

  哪怕他有過數不清的女人,也有那個可以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的前妻,我也毫無保留的相信他此刻和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