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一語戳破
  第二百四十一章一語戳破

    “嘭!”

    重重的撞擊聲,第一次破門,金羽衛沒有成功。

    當即他們轉換策略,三人一組,一道朝著房門發力。

    “嘭!”

    雙扇對開的大門,連著門框一起倒塌。

    而他們看見了什麽……

    地上是被砸碎的圈椅,而燕如錦的手裏,就拿著一根還算趁手的木條。

    腳下,踩著的就是隋家的大公子。

    隻見他鼻青臉腫,臉上身上還有血。

    “我都說了這裏無事!”

    燕如錦滿麵皆是狠戾,她微微側眸看向衝進來的金羽衛。

    “士可殺不可辱!”隋卓興被宇文顏踩著,努力地掙紮怒吼出聲。

    金羽衛見此一幕,不由得麵麵相覷,很識相地這就退出去。

    “就這麽走了?”燕如錦將腳從隋卓越的身上收回。

    冷冷地看著有些無措的金羽衛。

    “既然你們來了,就將他們給我扔出去!”

    金羽衛的首領,下意識拒絕道:“我們是負責保護夫人、小姐的安全。”

    一聽此言,燕如錦好像聽到了笑話一般。

    這就緩步朝其走去。

    “剛剛我記得沒有讓你們進來,結果你們怎麽做的?那是保護麽?”

    燕如錦說著,微微抱臂,就這麽瞧著為首之人,劍眉星目濃眉明顯一皺。

    “剛剛是金羽衛莽撞,還請小姐……”

    “別給我說這些!這些人現在影響了我的安全,你們既然負責我的安全,那就你們處理一下,不過分吧?”

    什麽話都被她說了,金羽衛隻能吃啞巴虧。

    即便再不想,卻還是隻能順了燕如錦的心,讓人處理了隋家四子。

    而這一鬧,也算是徹底鬧大了。

    隋家四子被金羽衛丟出繁星樓,還是受命王家。

    一時間鎬京被傳得滿城風雨。

    這邊鬧的這麽大,儒備帶著奴仆來為她們更換雅間。

    也就是這個空當。

    “娘,我的衣裙髒了,去換一身。”

    王育賢一瞧,確實,她身上剛剛為了演的逼真一些,身上沾染了些許血漬。

    當然,那也不是真的血漬,繁星樓裏做的雪裏紅,那薄透的麵皮下,包裹著一團若水似漿的紅色餡料。

    剛好與鮮血的顏色一樣。

    宇文顏即便嘴巴裏塞著吃的,還不忘急急道:“錦錦,我與你一起!”

    “你趕緊幫我多吃點兒,我帶著桃子與妙兒即可!”

    有她們二人護著,自然讓宇文顏沒話說。

    “行吧,別忘了,咱們換到了仙字六號房,回來的時候別走錯了。”

    說著,她一拉燕如錦的衣袖:“剛剛那個白嫩嫩的男子,是不是這繁星樓的老板?我可聽他說了,今兒的餐錢全免了。還讓我們隨便點……”

    “所以,你可得好好吃,不行,咱們就讓繁星樓將他們所有菜品都上來一份兒!”

    隻見宇文顏的眸子頓時一亮。

    “這主意甚妙。”

    可當燕如錦剛剛離開仙字六號房,宇文顏抬頭就發現,房間內就有更衣室。

    她微微擰眉,旋即就沉浸在美食裏。

    燕如錦從仙字六號房出來,儒備就在門口候著。

    “我想去換一換衣衫。”

    儒備當即會意:“仙字一號房還空閑著,可以給燕小姐更換衣衫。”

    一聽此言,燕如錦麵色如常,卻不露聲色地,給身後的桃子遞了眼色。

    直到走至仙字一號房,儒備親自將房門打開。

    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笑容,他在燕如錦盈盈經過他時,用著隻有二人的聲音,清淺道:“我家主子會給小姐一個答複。”

    不得不承認,儒備在察言觀色上,真的很厲害。

    轉過屏風,燕如錦就瞧見那悠閑品茶的安乃喬。

    “這麽快就回來了?”麵對他,燕如錦倒是輕鬆許多。

    安乃喬沒有看燕如錦,而是一直看著窗外街上的人流。

    “你不是要成婚了麽?不送你點兒什麽,總覺得對不起你的救命之恩!”

    想著剛入京那天,燕如錦忍不住一笑。

    “柳家人還有多久入京?”

    一語戳破,安乃喬當即看向燕如錦:“你都不問問,我在北境做了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燕如錦的錯覺。

    這安乃喬似乎沒有她剛入京時候桀驁。

    “你做了什麽?”

    “我先把那群人的小輩吊起來,當他們來求我的時候,我就一點點剁了他們的手腳。”

    他一邊說著,還不忘給燕如錦斟茶,旋即做請的手勢。

    燕如錦聽著麵上絲毫不為所動,更是很自然地拿起茶盞微微一呡。

    “然後呢?”

    聽著燕如錦主動詢問,安乃喬微微一笑。

    “當那些人沒了手腳,沒了口舌,我將他們的小輩,全部折斷四肢手腳,通通扔去了豬圈。”

    說著,他微微一歎:“那些人也是,不過是和豬一起過活,他們怎麽就受不了呢?我都沒有要他們的命!而他們,卻一個個想盡一切辦法兒自殺。”

    說罷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旋即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燕小姐,如何看待我?”

    “你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想我怎麽看待?”

    “凡知道此事者,皆說我殘忍,不應該對小一輩痛下毒手。你以為呢?我想聽聽!”

    清風吹動了燕如錦的秀發,她拿起一把小巧的紫砂壺,先給安乃喬斟茶一杯,而後才又給自己倒滿茶水。

    “禍不及子孫的前提,是利不及子孫。害你安家的是那些長者,害你的不還是他們的子孫,他們每個人都摘不幹淨!”

    “我還殺了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

    “他的父母吃的是你安家的人命,享受著你安家的一切,不然那嬰兒怎麽來的呢?你還妄想著,那嬰兒若不死,以後還會感激你麽?”

    安乃喬聽著她此言,先是一愣。

    “我軍中的參謀,曾說過,可以將那嬰孩送去給一個普通人家教養。”

    燕如錦聽著不禁眉頭一皺:“你確定這話是你的參謀說的?那此人也該換不換了。哪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會給自己以後留下隱患?你怎麽就確保無人告知那嬰孩真相?”

    “可,他到底尚幼……”

    “他身上流淌的是仇人的血脈,而他的皮肉是吃著安家一條條人命而來。你還在可憐他年紀尚幼?”

    說著,燕如錦瞧著他的神色有異。

    “你是不是覺得大仇得報以後很空虛?並沒有想象中的舒暢?”

    安乃喬微微搖頭,卻微微笑了起來:“我確實沒有看錯你!但是我卻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