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跟她搶人
  第一百三十章跟她搶人

    四人麵麵相覷,王澤宇微微撓頭:“就這麽回家了?”

    燕如錦瞧著守衛宮城的禁軍,能這麽快地趕到,總覺得很蹊蹺。

    左右環顧,她甚至懷疑,皇帝說不準就在這附近,觀察著貢院門口的一舉一動。

    環顧著,就見王維之撚須就站在不遠處,他笑看王家四子。

    當一行人離開的時候,那頭上插著兩根毛筆的男子,也離開了。

    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趕忙上前。

    “公子,大家都在抄錄,回家準備再做文章。您怎麽就這麽走了……”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這四篇文章,對時政的分析,與考題的貼合,老練卻又注入了新鮮想法,行文流暢前呼後應,若參加了考試必定前三甲無疑。”

    小廝聽著不懂,不由得撓頭:“公子,您這是放棄了麽?”

    “放棄?這麽好的機會我怎會放棄?他們雖有底蘊,我卻深知他們看不見的深淵。”

    不過,他看了王家四子的文章後,卻也清楚地知曉,今年說不定就白考了。

    可是一聽那太監的話,他眸子裏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燕如錦自然也注意到那頭上插著毛筆的學子,這就讓大舅的馬車向其靠近。

    卻不想有一人的馬車搶先了一步,將他接走。

    “大舅,快命人查查,那是誰的馬車。”燕如錦從車窗伸出半個身子,去看那輛馬車。

    那馬車上沒有掛任何燈籠,一點兒標記也無。

    就在她準備收回眸子的時候,一陣風將車簾掀起。

    她的臉色陡然一冷。

    謝必竟敢跟她搶人……

    回到馬車內,王維之看著自家的四個孩子,滿眼皆是欣慰。

    王澤楷第一個看見燕如錦的臉色不對。

    “錦錦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燕如錦想著自己哥哥們剛剛打贏了一場勝仗,當即堆了一道甜甜的笑容:“無事,剛剛有隻臭蒼蠅,好討厭。”

    此言一落,四人無不聞聞自己的身上。

    “噦……”王澤宇一臉的誇張,好像就要吐了出來。

    也因為他如此,一行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中途,燕如錦沒有同他們一道回王家,而是去了一趟陳府。

    剛進陳家的大門,就見滿地狼藉。

    陸曼音頹然的坐在倒塌的靈棚前,一動不動。

    “二姐……你沒事吧?”燕如錦趕忙檢查她的周身。

    見無礙,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個畜生做的!”陸曼音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整個人恍若行屍走肉。

    她爹陸銘朝甚至都沒有自己出麵,找來了一群地痞流氓就將她娘給帶走了。

    看著不遠處空空如也的棺材,淚水自眸中滑落。

    “娘被搶走了。”說罷她猛然抱住了燕如錦大哭起來。

    燕如錦趕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四處去尋找陳家人。

    “陳大人呢?”

    “舅舅說帶人要將娘搶回來,可是那個畜生,是不會讓舅舅找到娘親的。”陸曼音哭得絕望。

    她知道一個人可以無恥,卻從未想過能如陸銘朝一般。

    “大姐那邊知道了麽?”燕如錦趕忙問道。

    陸曼音微微搖頭:“刑部那邊查到了大姐家。”

    想著今日謝必那麽巧地出現在將軍府。

    她的眸色陡然一凜。

    “陸銘朝他就沒有在乎的人了是麽?”

    說著,她直接毅然決然地起身。

    以陸銘朝的性子,他不信,對待陳萍萍的遺體他能夠多尊重。

    與此同時,陸家一秘密地下室中。

    陸銘朝就好似發瘋了一般,手持長鞭,正在鞭笞已經死去多日的陳萍萍。

    隻見他雙眸猩紅:“你死了都能跑,讓你再跑,我讓你再跑……”

    打著打著,他卻忽然哭了。

    蹲在地上,他好似一個無辜的孩子。

    “你明明說過,無論我如何,你都不離開我的……”

    “騙子……你活該被我打死……”

    說著,他又瘋狂地衝了過去,將那掛著的陳萍萍慌忙解下。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隻要吃了那東西,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

    “對不起……”

    陸銘朝摸著她已經冰涼的臉,明明已經聞到了微微屍臭。

    他心中懼怕得更甚:“我答應你改,你醒醒好不好……”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相應的回答,隻見他猛然將她一丟。

    “是你對不起我!你個賤女人……”說著還不忘重重地一踢。

    口鼻這一次湧出了黑血。

    他嚇得臉色一白,急急從密室奔出。

    可剛剛打開密室的大門,隻見門前密密麻麻站著許多刑部的官差。

    “陸將軍,這麽著急去哪兒呀?”謝必抱臂站在最前麵。

    想著劍門關他搶的功勞,謝必此時滿臉冷嘲。

    陸銘朝頹然地靠在一側的假山上,雙眸無神地逐漸滑落於地。

    刑部的衙差湧入密室,關於陸銘朝一切終將迎來定局。

    宮中的禹王正在陪同自己母妃賢妃用膳。

    聽得下人回稟,隻見一向溫柔從容的賢妃,怒然丟掉手中的筷子。

    “這陸銘朝是怎麽回事?”

    禹王夾起一個水晶蝦仁,送入口中,他倒是不以為意。

    “依我晉國律法,辱屍當斬,他這條命是留不住了!”

    賢妃娘娘一聽,好看的秀眉一擰:“他可是你手底下,為數不多的猛將,更深得你父皇的信任。”

    說起此事,禹王確實覺得可惜。

    卻也隻是一瞬。

    他清淺一笑:“一個陸銘朝是很可惜,可是兒臣卻發現了一件,比他更有意思,也更有價值的事情。”

    自知自己的兒子心思深沉,各方麵就是比太子也要強上不少。

    不論誰看,將他與太子比較,明明都是她的兒子更有帝王風範。

    “倒是本宮多管閑事了!”賢妃說著,這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金邊魚片放入杏口。

    見自己兒子笑得心思百轉。

    賢妃隨意夾了兩筷子,再也忍不住問道:“快給為娘說說,到底是什麽有意思,又更有價值的事情?”

    禹王聽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

    想了一下才道:“其實是一個人!”

    “人?”賢妃莫名。

    “正是,一個妙人!”禹王說著眸子不自覺回憶深遠。

    嘴角微微一扯:“母妃,你說,我若求娶了燕如錦,如何?”

    賢妃聽著當即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