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水淹河州
  第一百零六章水淹河州

    微微接過書信。

    瞧著信封上僅僅落了一個,圖形很是複雜的印章。

    燕如錦眉頭不自覺擰在了一起。

    “這是我阿姐,從我爹書房裏偷出來的信……”

    陸曼音說著,便將臉轉向了一側。

    宇文顏瞧著她躲閃的眼神,趕忙圍上前。

    “錦錦,快打開,看看裏麵寫了什麽?”

    燕如錦趕忙去拆書信。

    可這一打開,三張空白的信紙。

    王澤楷等人拿著書信各種端詳。

    宇文顏不由得看向陸曼音。

    “你不會老毛病又犯了,故意耍我們的吧?”

    陸曼音趕忙道:“我沒有,我阿姐偷出來的時候還隱隱有字,可後來……”

    王澤晨當即拿著信紙在鼻子下一嗅。

    “這是被特別處理過的信紙。”說著他將手裏的信紙,遞給了王澤楷。

    宇文顏聽著微微一愣,這就看著陸曼音。

    “那個,對不起,我承認是我有些偏見!”

    陸曼音早就沒了曾經的扭捏。

    笑得坦蕩:“也怪我,總想融入一些不是自己的圈子。”

    王澤晨瞧著陸曼音眼神深了深。

    旋即抱拳對其一禮:“陸小姐,這封信,能否讓我們留在府裏一觀。”

    “我是建議,如果兩個時辰內,你們還是無法破解這封信,那就燒了吧!”

    燕如錦聽著有些莫名。

    “這是為何?”

    “你們不了解我爹。我怕這封信,是他讓我阿姐偷出來給我的。如果,因為這封信給王家惹來禍事,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說著陸曼音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河州的事情鬧得這麽大,最後竟然是禹王帶著我父親前去鎮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麽?”

    想著前世,河州的事情,可沒有這一世鬧得這麽大。

    所以河州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你說剛拿出來的時候,信上還能看見字,知道寫了些什麽麽?”

    燕如錦真摯的看著陸曼音道。

    陸曼音聽著趕忙仔細回想。

    “那字體很別扭,似乎不是本國人寫的。有地,還有提及河州,瘟疫,進……似還有個合字。”

    說著,陸曼音微微搖頭:“別的我就想不出來了。”

    王澤楷聽著當即道:“我現在就拿去給父親,看看能不能看出門道。”

    陸曼音聽著趕忙道:“那我留在府裏,若有個什麽意外,隻管推到我身上。”

    “若真有個什麽,一封信,我們有的是辦法毀了,你也無需如此小心謹慎。”

    燕如錦是很感謝陸曼音,能對她如此信任,還將自己放得如此之低。

    同樣的,陸曼音聽著燕如錦的話。

    就覺得自己真的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夥伴。

    “就是!再說了,我宇文家白給的?”

    說著她一把攬過陸曼音的脖頸。

    “這樣吧,我帶人闖入陸府,把你娘和你姐姐,先救出來。”

    陸曼音聽著微微一笑。

    趕忙道:“我大舅已經去陸家提了和離,也就是那時我見到的阿姐。”

    她一邊說著,一邊由心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順利的話,陸銘朝出發去河州前,我阿娘也就自由了。”

    正說著,她心口莫名地一絞,險些摔倒。

    好在宇文顏扶住了她。

    “你怎麽了?”

    燕如錦趕忙關懷道。

    說著,她擔心是陸曼音有些女兒家的因由,這就讓李澤楷四人先行離開。

    此時的禹王府。

    引溪閣內落針可聞。

    “陸銘朝,河州那個守將可是你的人,你怎麽辦的事兒?”

    禹王此時怒不可遏。

    他咬牙道:“這個節骨眼上,怎麽能讓河州的事情,捅到朝堂?”

    賀部之此時也在內,聽著禹王的責備。

    他知道,接下來就得說他。

    因為河州的總督,布政使等諸多官員,都是他舉薦的。

    “不能再讓這件事兒,繼續發酵下去了!”

    禹王一聽他的話,冷冷一笑:“賀大人這是有謀劃了?”

    “百姓嘛,總是苦的。與其再苦一苦百姓,倒不如現在就結束他們的痛苦。”

    禹王眸色了然,卻問道:“怎麽結束痛苦。”

    “眼瞅著就要到河州的雨季,先把上遊的堤壩炸了,水淹河州!”

    說著,他眸子一厲:“想來百姓們,也是會理解朝廷的良苦用心!”

    禹王招攬了許多幕僚。

    聽著無不微微點頭。

    唯獨沈安甫有些遲疑。

    “上遊可是王晉文得意門生徐驍然的地界,明白你欲嫁禍他人之心,可徐驍然不是好惹的,別詭計不成惹了一身騷。”

    禹王聽著有些不高興了。

    “父皇因為河州之事,夜夜頭痛難眠。”

    說著微微一歎:“罷了,那就把河州境內所有堤壩,汛期全部炸了,為父皇分憂!”

    賀部之聽著微微點頭:“這罵名嘛,亂民那麽多,禍害了多少百姓,也該承擔亂民該有的名聲。”

    “可河州境內,可還有他國……”陸銘朝下意識吐口,旋即趕忙加上一句:“他國商人,這不會引起其餘諸國的憤怒麽?”

    禹王聽著當即往身側的軟枕上一倒:“那就是我大哥,那個好太子該愁的了。”

    說著,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似噙著鮮血的嘴角微微一笑:“聽說我大哥的那個身體,可沒好透……”

    他這話,也是說給底下這些朝臣幕僚聽的。

    省得他們以為太子又行了,再生出來不該有的心思。

    “這個節骨眼,本王可不想去河州受罪!”

    燕如錦給陸曼音診脈,卻怎麽也沒診出個所以然。

    此時她就有些後悔了,沒有好好跟著梅易濟學醫術。

    “這樣吧,過兩日我讓梅老給你看看。”

    陸曼音當即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誰身體還不會出點兒小毛病,沒事兒。”

    正說著,王澤楷笑著拿著書信跑了過來。

    “顯出來了……”

    說著,便跑入房中。

    自知失禮的他,臉上一紅,趕忙又退了出去。

    宇文顏可沒有這麽多彎彎繞繞,剛忙迎上前拿過王澤楷手中的信件。

    她自己都沒有看,就直接遞給了燕如錦。

    越看越心驚。

    “三年前的瘟疫,竟然是良秦在河州散的。”

    她又看了一頁,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讓良秦諸國,在河州屯兵。”

    宇文顏也在看,最後氣惱的她走到一側,猛地一拍桌子。

    “這封信,給我!我要給我爹看。他天天畏畏縮縮,讓他好好看看,整個晉國爛成了什麽樣子。”

    說著,她顫抖地指著那封書信。

    “買良秦的瘟疫禍害自己的百姓,再從自己的百姓口袋裏掙錢,可真有他們的。屯兵開礦,還是他國人,哈哈哈……好一個陸大將軍!”

    燕如錦看著那封信件微微道:“這封信,各項列舉翔實,也明確說明,需要支付他們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