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燕家被救
  第四十九章燕家被救

    一支冷箭,直直就插在燕如錦的左肩上。

    在她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更多的箭雨紛紛而下。

    忽然,一碩大的身影擋在她們身前。

    隻見那人手中的長劍舞出了殘影。

    “錚、錚、錚……”如數打落射來的箭矢。

    “快走!”

    燕如錦這才發現,墨石恍若神兵天降,擋在了她們身前。

    她與宇文顏,躲在他的身後。

    可這麽也不是個辦法兒。

    “得想個辦法離開。”宇文顏空有一腔熱血,而今卻難以動彈。

    燕如錦看了一眼自己,毫不猶豫撇斷了自己身上的箭矢。

    看著那宇文顏。

    “你信不信我?”

    宇文顏想都沒想,直接點頭。

    燕如錦當即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頭,而她與她就這麽直接朝著路邊滾了過去。

    墨石正想著如何帶她們離開。

    卻不想,她們就這麽直接朝路邊滾。

    “不要!那是懸崖……”

    可說也晚了,燕如錦已經與宇文顏滾落下山。

    墨石趕忙趴在路邊去看,卻什麽也看不見。

    而此時,那躲在山上放暗箭的人,似瞧見她們都落了山崖,也停止射箭。

    一陣稀稀疏疏迅速撤離的聲音。

    墨石不死心,他努力地去往山崖看。

    更是找來了一個藤蔓,一頭綁在大樹上,就嚐試著往山崖下下。

    “救命,救命……”

    微弱的聲音,讓墨石一個激動,趕忙又努力地下了一些,終於看到了她們二人。

    原來,她們被路邊那棵大樹的樹根,給成功接住。

    墨石不由得一個高興,這就將她們一個個全部帶了上去。

    那邊蒙麵的賀灩瀾,接著手下的消息。

    知道宇文顏滾下山崖。

    這就回頭看著一個個跪在地上,滿身是傷得宇文家仆。

    “我燕如錦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如今你們的主子死了,留下錢財,我自會放你們離開。”

    宇文家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為首一個似管事的模樣。

    他趕忙討好道:“燕小姐,我東家帶有紋銀八百兩,古玩字畫六十一件,都可以孝敬給燕小姐。不知燕小姐家是何處?其父姓甚名誰?”

    賀灩瀾聽著冷冷一笑。

    “看在你那麽聽話懂事兒的份兒上,你給我記好了。我家在這崇峻嶺燕家莊,家父燕南爭!”說著眉眼一厲,對著眾人冷喝一聲:“還不趕緊滾。”

    宇文家的人嚇得,連滾帶爬趕緊離開。

    而那邊的燕如錦等人,路上截了一架拉柴的驢車,一路直到縣城。

    縣衙大牢之中。

    阮知縣看著一臉陰鬱的謝必,一臉都是惴惴不安。

    “下官真的不知情,這人怎麽就死了!”

    謝必冷聲道:“此人不光火燒驛站,還差點兒燒死本王,就這麽死了,知縣你可知罪?”

    阮知縣嚇得趕忙跪地叩首:“一早獄卒送飯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忽然就暴斃了!”

    “好一個暴斃!除了本王,還有什麽人來過牢裏?”

    阮知縣趕忙不住地搖頭:“沒……沒有……”

    話還沒說完,謝必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沒有?什麽人來牢裏放了燕家一家?”

    “下官……”

    這些天的接觸,阮知縣從未見識過,這麽嚇人的謝必。

    他就似暗夜裏的黑豹,光一個眼神就已經判了他的死刑。

    見阮知縣嚇得顫抖,謝必一把將那阮知縣丟在地上。

    蔑視冷然道:“阮知縣是知道本王被削了親王的稱號,所以這是瞧不上本王了?”

    “沒有,下官怎敢?下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將人都放了?”

    阮知縣也是真的冤枉,就差整個哭出來了。

    “那人身披黑色鬥篷帶著兜帽,還拿著金羽衛的腰牌。下官哪裏敢問,隻能讓他來牢裏提人。”

    謝必覺得底下這些官員真是極度可笑。

    “他都沒有給你個理由,甚至都沒有讓你驗一驗身份,你就讓人這麽提走了?”

    阮知縣趕忙道:“下官問了,他隻說是宮裏人的吩咐,要下官少問。還說……”

    說著,他明顯有些膽怯,小心地抬眼看了謝必一眼。

    謝必明顯感覺到異樣,冷聲道:“還說什麽?”

    “還告知下官不必理會王爺。說陛下有旨,將會削去王爺的一切身份,往後就是個賤民了!”

    好在阮知縣足夠聽自己夫人的話,對謝必還是畢恭畢敬。

    謝必聽著眉眼一挑:“賤民?那知縣為何還如此懼怕一個賤民呢?”

    “下官,下官……”阮知縣也是一陣慌亂,趕忙找理由。

    “下官是欽佩王爺為太子尋藥這份兄弟情,莫說是皇家,就是尋常百姓家,也難有此情!”

    說著對謝必深深一禮。

    待謝必走出大牢,清風趕忙迎上來。

    與他一陣耳語。

    兩人迅速離開!

    阮知縣一臉看不出情緒,卻回到自家院子之時,一改先前之色。

    怒然抽出一根藤條,就去抽正在給孩子喂飯得顏若青。

    “都是你這個賤人,讓我對這個賤民低三下四,最好如你所說,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顏若青一把護住孩子,留給阮知縣一個後背,任由他抽。

    再疼她都忍著,還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給自家孩子。

    “沒事兒,娘沒事兒……”

    這邊正打著,那邊師爺來報。

    似乎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

    師爺眼都沒抬:“燕家小姐,帶著琅琊王氏的回信來求見大人。”

    “不見了!本官今天誰也不見!琅琊王氏,能有宮裏人主貴,讓他們趕緊滾。”

    師爺頭也沒抬地退了出去。

    燕如錦臉色蒼白,強撐著等待知縣的消息。

    等了許久,卻見一臉難色的師爺疾步而來。

    “實在抱歉,一早有人將燕家一家都放了出去。”

    說著,師爺本欲離開。

    卻見隨意而來,悄無聲息站在燕如錦身後的謝必。

    他輕聲對燕如錦道:“燕家的宅子,怕不是已經被洗了,燕小姐當早做打算!”

    燕如錦察覺出來不對,趕忙道:“能否告知小女詳情?”

    師爺明顯有些為難。

    謝必這就從袖中抽出一金子。

    師爺瞧著趕忙推脫,對著謝必就是一禮:“小人閆瑾不求金銀,還望能給小人一個差事!”

    謝必將臉轉向一側。

    “可惜你打錯了算盤,我已經連皇子都不是了!”

    閆瑾聽著有些沒落。

    思襯了良久才道:“衙門本來做證據封存的,可昨夜已經被人調換,就連嫁妝單子也被銷毀。”

    本就受傷等待的燕如錦,聽到此處,再也沒能撐住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