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切都結束了
第196章 一切都結束了
“我跟顧默已經離婚了。”林夢汐解釋道。
柳依依一陣驚訝：“為什麽？”
林夢汐猶豫了兩秒，斟酌地說道：“就是有一天醒來，突然發現我不愛他了。”
柳依依眼神微縮，她看著林夢汐，就像看著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我能理解，因為我也曾有過這種感覺，不過糟糕的是，我甚至忘了這個被我忘記的愛人到底是誰。”
林夢汐坐進柳依依的車裏，驚訝地看著她：“連這個人也能忘？”
柳依依長歎一口氣：“是的，就突然覺得天下所有的感情都是負累，隻會讓人束手束腳。”
林夢汐心底觸動：“我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我以為隻有我是這樣的，沒想到柳阿姨也一樣。”
柳依依也有些激動：“那我們算不算是誌同道合？”
“算。”
柳依依握住林夢汐的手：“我組建了一個理性至上的學習班，我帶你去看看。”
林夢汐興奮：“我也一直都想組建這樣的學習班，可惜還在籌備中。”
兩個人一拍即合，興奮地聊了很久，然後兩人就到達了這個學習班。
裏邊的學生，大多都是愛情婚姻不順的成年人。
她們急需擺脫過分迷信愛情，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林夢汐屏住呼吸走上講台，第一次以外聘講師的身份，給這些處於水火的男男女女們，傳達自己的理念。
“感情用事是你們最大的弱點……”
一堂課結束，林夢汐顯得異常的興奮，這裏的學生都跟她一樣，她們熱愛“無情論”，她們堅信，隻要不再沉迷感情，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冷淡處之，就能得到心靈的安寧和幸福。
她講述自己忘記顧默的事，沒有一個學生指責她渣，都一律地鼓勵她，羨慕她。
因為她們跟著柳依依老師學習了很久，但依然還沒有學會“無情論”這門課。
從柳依依那回來，林夢汐很開心，因為她終於擺脫了麵對顧默時的那種負罪感。
到家後，她取出鑰匙剛要開門，就發現隔壁的門開著，顧默正靠在門框上注視著她。
“有事？”林夢汐不冷不熱地問。
顧默咬了咬嘴唇，斟酌著開口：“不是說好我接送你上下班嗎？怎麽一個人跑了？如果昨晚的事你還生氣的話，我……”
林夢汐敷衍地笑：“怎麽會？不就是親了一下嘛，也沒什麽大不了啊，我親過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個。”
顧默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多了去了是多少？”
林夢汐扳著指頭，煞有介事地開始編：“一、二、三……也就六七八九個吧，其它的都忘了。”
顧默的臉黑到了極點：“我不信，除非你能說出名字。”
林夢汐鬱悶：“就你能想到的都有就對了。”
“都有？”顧默攥緊了拳頭，“程少君？”
林夢汐猛點頭。
“顧軒有嗎？”
“當然有，還有那個顧騰，還有大學時什麽亂七八糟的前任同學，行了，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以後就離我遠一點，知道了嗎？”
顧默冷冷的看著她：“為了擺脫我，你連自己都可以詆毀，是嗎？”
林夢汐一愣，正要反駁，顧默卻一閃身進了屋子，並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次日下班後，當林夢汐給學生們講完無情論，說了下課後，在教室的角落裏出現了顧默的身影。
“你怎麽會來這裏？”林夢汐驚訝。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跟進來的，她剛剛還在課堂上講了自己跟顧默之間的糾葛。
顧默低垂著頭，聲音沙啞：“我一直以為你是誤會我那天在拳館裏說的話，所謂不愛了隻是借口，沒想到，是真的。”
顧默抬起頭來，眼睛發紅：“突然不愛了，是一種什麽感覺？能教教我嗎？”
林夢汐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深呼一口氣，這才穩住心神：“可以啊，你可以報班，然後聽我的課。”
顧默自嘲的笑：“可惜，你的課我永遠都學不會。”
林夢汐有種被指責了的難堪，她有些不悅：“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跟著自己的思想走。”
“對，我沒資格。”
林夢汐觀察著顧默的表情，隻想早點結束這種對峙。
“所以，從來都沒有什麽失憶忘記，隻不過是你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是嗎？”
“對！”
“所以，你才猶猶豫豫，總是不斷的推開我？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索性裝失憶？裝失憶不管用了，就說不愛了？”顧默眼睛紅紅的盯著林夢汐，情緒異常激動。
林夢汐心一狠直接點頭，反正都是要斷的，斷個徹底也好。
這樣他一生氣，說不定就不會執著的要送她離婚賠償了。
如此，兩相安好，挺好。
顧默的頭垂的很低，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但他仍舊不死心的追問：“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有一時一刻。”
林夢汐心情沉重的輕輕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柳依依來的時候，顧默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坐姿，一動未動。
“顧默？你怎麽在這裏，夢汐呢？”柳依依走過來，觀察著顧默的表情，“你怎麽呢？”
顧默仰頭看窗外的燈光：“我這樣的人，是不是生來就是一個笑話？”
柳依依一愣：“怎麽呢？是不是跟夢汐吵架呢？”
“不會再吵了，我累了。”顧默站起來，麵無表情的往出走。
柳依依伸手拉住：“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阿姨說。”
顧默忽的轉過頭來，嘴角帶一抹自嘲的冷笑：“你和夢汐都是一樣的人，對嗎？”
柳依依不知該如何回答。
顧默苦笑：“算了吧，你不用想著用什麽借口敷衍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我之間，不熟。”
顧默從柳依依那裏出來，在深夜的街頭追著光最亮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從岔路口突然衝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將他撞飛出去。
他的身子在這寂寞的街頭，驚豔的起飛，又黯然的跌落。
失去意識之前，他解脫般的對自己說：“一切都結束了。”
“我跟顧默已經離婚了。”林夢汐解釋道。
柳依依一陣驚訝：“為什麽？”
林夢汐猶豫了兩秒，斟酌地說道：“就是有一天醒來，突然發現我不愛他了。”
柳依依眼神微縮，她看著林夢汐，就像看著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我能理解，因為我也曾有過這種感覺，不過糟糕的是，我甚至忘了這個被我忘記的愛人到底是誰。”
林夢汐坐進柳依依的車裏，驚訝地看著她：“連這個人也能忘？”
柳依依長歎一口氣：“是的，就突然覺得天下所有的感情都是負累，隻會讓人束手束腳。”
林夢汐心底觸動：“我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我以為隻有我是這樣的，沒想到柳阿姨也一樣。”
柳依依也有些激動：“那我們算不算是誌同道合？”
“算。”
柳依依握住林夢汐的手：“我組建了一個理性至上的學習班，我帶你去看看。”
林夢汐興奮：“我也一直都想組建這樣的學習班，可惜還在籌備中。”
兩個人一拍即合，興奮地聊了很久，然後兩人就到達了這個學習班。
裏邊的學生，大多都是愛情婚姻不順的成年人。
她們急需擺脫過分迷信愛情，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林夢汐屏住呼吸走上講台，第一次以外聘講師的身份，給這些處於水火的男男女女們，傳達自己的理念。
“感情用事是你們最大的弱點……”
一堂課結束，林夢汐顯得異常的興奮，這裏的學生都跟她一樣，她們熱愛“無情論”，她們堅信，隻要不再沉迷感情，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冷淡處之，就能得到心靈的安寧和幸福。
她講述自己忘記顧默的事，沒有一個學生指責她渣，都一律地鼓勵她，羨慕她。
因為她們跟著柳依依老師學習了很久，但依然還沒有學會“無情論”這門課。
從柳依依那回來，林夢汐很開心，因為她終於擺脫了麵對顧默時的那種負罪感。
到家後，她取出鑰匙剛要開門，就發現隔壁的門開著，顧默正靠在門框上注視著她。
“有事？”林夢汐不冷不熱地問。
顧默咬了咬嘴唇，斟酌著開口：“不是說好我接送你上下班嗎？怎麽一個人跑了？如果昨晚的事你還生氣的話，我……”
林夢汐敷衍地笑：“怎麽會？不就是親了一下嘛，也沒什麽大不了啊，我親過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個。”
顧默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多了去了是多少？”
林夢汐扳著指頭，煞有介事地開始編：“一、二、三……也就六七八九個吧，其它的都忘了。”
顧默的臉黑到了極點：“我不信，除非你能說出名字。”
林夢汐鬱悶：“就你能想到的都有就對了。”
“都有？”顧默攥緊了拳頭，“程少君？”
林夢汐猛點頭。
“顧軒有嗎？”
“當然有，還有那個顧騰，還有大學時什麽亂七八糟的前任同學，行了，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以後就離我遠一點，知道了嗎？”
顧默冷冷的看著她：“為了擺脫我，你連自己都可以詆毀，是嗎？”
林夢汐一愣，正要反駁，顧默卻一閃身進了屋子，並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次日下班後，當林夢汐給學生們講完無情論，說了下課後，在教室的角落裏出現了顧默的身影。
“你怎麽會來這裏？”林夢汐驚訝。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跟進來的，她剛剛還在課堂上講了自己跟顧默之間的糾葛。
顧默低垂著頭，聲音沙啞：“我一直以為你是誤會我那天在拳館裏說的話，所謂不愛了隻是借口，沒想到，是真的。”
顧默抬起頭來，眼睛發紅：“突然不愛了，是一種什麽感覺？能教教我嗎？”
林夢汐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深呼一口氣，這才穩住心神：“可以啊，你可以報班，然後聽我的課。”
顧默自嘲的笑：“可惜，你的課我永遠都學不會。”
林夢汐有種被指責了的難堪，她有些不悅：“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跟著自己的思想走。”
“對，我沒資格。”
林夢汐觀察著顧默的表情，隻想早點結束這種對峙。
“所以，從來都沒有什麽失憶忘記，隻不過是你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是嗎？”
“對！”
“所以，你才猶猶豫豫，總是不斷的推開我？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索性裝失憶？裝失憶不管用了，就說不愛了？”顧默眼睛紅紅的盯著林夢汐，情緒異常激動。
林夢汐心一狠直接點頭，反正都是要斷的，斷個徹底也好。
這樣他一生氣，說不定就不會執著的要送她離婚賠償了。
如此，兩相安好，挺好。
顧默的頭垂的很低，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但他仍舊不死心的追問：“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有一時一刻。”
林夢汐心情沉重的輕輕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柳依依來的時候，顧默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坐姿，一動未動。
“顧默？你怎麽在這裏，夢汐呢？”柳依依走過來，觀察著顧默的表情，“你怎麽呢？”
顧默仰頭看窗外的燈光：“我這樣的人，是不是生來就是一個笑話？”
柳依依一愣：“怎麽呢？是不是跟夢汐吵架呢？”
“不會再吵了，我累了。”顧默站起來，麵無表情的往出走。
柳依依伸手拉住：“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阿姨說。”
顧默忽的轉過頭來，嘴角帶一抹自嘲的冷笑：“你和夢汐都是一樣的人，對嗎？”
柳依依不知該如何回答。
顧默苦笑：“算了吧，你不用想著用什麽借口敷衍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我之間，不熟。”
顧默從柳依依那裏出來，在深夜的街頭追著光最亮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從岔路口突然衝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將他撞飛出去。
他的身子在這寂寞的街頭，驚豔的起飛，又黯然的跌落。
失去意識之前，他解脫般的對自己說：“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