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還有我，我在了
第32章 還有我，我在了
時鍾敲過八點，急救室的門從裏邊被推開了。
楊助理第一個衝了過去，焦急的詢問，“怎麽樣呢？醫生！”
他身上的襯衣被泥水弄的很髒，平日裏梳理的很得體的發型也亂的一塌糊塗。
主刀的是一個女醫生，看著楊助理跟個泥人一樣的衝過來，不禁皺了皺眉，“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不是很樂觀。”
女醫生頓了一下，“肋骨骨折，右小腿骨折，內髒不同程度損傷，還有……”
女醫生還沒說完，楊助理就直接衝進了手術室。
“將病人轉到重症監護室，觀察48小時。”，女醫生吩咐旁邊的護士，然後歎口氣離開。
楊助理剛跑進手術室，看了一眼渾身插滿管子的顧默，護士就進來了。
楊助理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聲音裏帶了哭腔，“你們輕一點，輕一點啊。”
一起送顧默來醫院的其它人看人沒事了，就向楊助理打了招呼離開了。
楊助理站在重症室外，透過玻璃牆看著一動不動的顧默，這才稍稍穩定了心神。
他先是撥打了林夢汐的電話，那會兒他鬧著去山裏救人，場麵太亂，他沒留意林夢汐的動向。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那場麵不知道會不會嚇著她？大半夜的她能跟著他來山裏救人，也算是她有情有義了，以前她傷害顧默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吧。
況且，若是默總一睜眼就看見他心心念念的人守在身邊，心情肯定會好一點吧。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楊助理急急的開口，“你去哪裏了，快來醫院，默總救回來了……”
“是嗎？他命可真大！”是顧騰的聲音。
這不是林夢汐的電話嗎？怎麽會傳來顧騰的聲音？他是不是聽錯了？
“顧騰？怎麽是你！林夢汐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怎麽不能是我？倒是你，一大早的給我女朋友打電話，不合適吧？顧默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麽關係啊？”
見楊助理沒接話，顧騰又冷笑一聲，“夢汐洗澡了，別來打擾她！”
“誰的電話？”，是林夢汐的聲音，還隨之而來的是浴室嘩嘩的水聲。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楊助理不敢置信的捏緊了手機，一股無名火就竄了出來。
她本來就跟顧騰在一起了啊，他怎麽忘了！可是她不是出來跟他找默總了嗎？默總有危險也是她告訴他的啊！
難道她隻是出於良心不想默總出事，卻並沒有打算離開顧騰？
這個女人！妄他還以為她醒悟了，要回到默總身邊了，他還說鑒於她這次的表現就打算原諒她之前的行為了！
楊助理正氣悶了，隔著玻璃牆突然發現顧默的狀態很不對勁。
“醫生！醫生！”，楊助理嚇的手都有些抖。
顧默被推進了急救室，楊助理靠牆蹲在走廊裏，有些慌亂的給顧家撥了電話。
電話是阿姨接的，楊助理簡單的將顧默的情況描述了一遍，他希望顧海可以過來。
顧默在怎麽說也是他的兒子，隻要顧海肯出麵，顧默肯定能接受最好的治療，那樣顧默肯定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沒想到，等了一會電話回過來，卻說顧海有個重要的會議過不來，要他好好照顧顧默。
電話是蕭淺淺回的，那就代表這是顧海的意思。
有什麽會議能重要過兒子的命嗎？還是說在顧海眼裏壓根沒把顧默當回事？
可是人不來，打個電話，給顧默安排一個好醫生過來也不行嗎？
好好照顧？真TM的虛偽！
怪不得顧默始終不肯喊顧海一聲爸爸，隻喊他董事長，這樣的人配被喊一聲爸爸嗎？我呸！
楊助理又翻出通訊錄，猶豫了下給楊淼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楊助理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嚷嚷開了。
“我說有什麽要緊事，這個時候打電話？如果是顧默那死小子的事就甭說了！廢物玩意，竟然被趕去C市！你轉告他，要是不能給我風風光光的重回顧氏，我這個媽他就別喊了，他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啦！廢物！掛了！”
“寶貝，跟誰講電話了？”，一個年輕小鮮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搞推銷的。”，電話裏楊淼回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楊助理氣的差點砸了手機，這都是些什麽父母啊！
也不知道這樣的父母，生出孩子來是想要幹什麽？上輩子的仇家，生來專門報複的嗎？
急救室的門開了，從醫生嘴裏聽到顧默脫離危險的回答，楊助理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
一放鬆下來，楊助理整個身子都有些脫力的發軟，順著牆根就癱坐在了地上。
顧默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他剛掀開眼皮，楊助理就驚喜的跑出了病房去喊醫生。
這是醫院？他這是被救了嗎？難道那些夢都是真的，林夢汐真的來救他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帶動了臉上的細小傷口，真疼。
但心底裏，是甜的。
“你感覺怎麽樣？”，醫生從病房裏進來，後邊跟著楊助理。
“還好。”，他回答，然後視線不斷的往門口瞟。
可是門口什麽也沒有。
“夢汐呢？”，顧默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楊助理的眼神瞬間一陣暗淡，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啊，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她在A市啊。”
既然她選擇了顧騰，那從今以後都不要再來招惹顧默了吧。
原來一切真的就隻是夢啊！顧默眼底的期待消失殆盡，隻有周身的疼痛久久不散。
顧默“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楊助理以為他閉上眼睛要睡了，顧默卻突然開口，“謝謝了，兄弟，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兄弟？楊助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默這是在跟他說話。
雖然顧默心情好的時候，也時常跟他朋友一樣相處，並不隻當他是助理。
可如此喊他兄弟，這還是第一次。
“好。”，楊助理後知後覺的回應了一聲，心裏一陣滿足。
他喊自己兄弟，那他們以後就是兄弟了。算起年齡，顧默要比他小，那顧默該喊他哥哥。
一想到那個傲嬌的男人要喊他哥哥，楊助理嘴角就扯出一個溫溫柔柔的笑。
楊助理轉身出了病房，往病房看了一眼始終是不放心，吩咐一個小護士幫他看著，這才放心離開。
也不敢走遠，就附近找了家酒店，隨便胡亂的衝幹淨了身子換了件幹淨衣服，就又跑回了醫院。
楊助理走進病房，看顧默望著空氣發呆，有些擔憂的喊一聲，“默總。”
顧默回過神來，衝著楊助理笑了一下，“沒有默總了，喊我顧默吧。”
“顧默。”，楊助理適應了一下喊道。
“你給他們打電話了？”，顧默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他那時候打電話的時候嚇壞了，怕顧默挺不過去，所以是聲音太大，被他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多少呢？
“以後不用給他們打電話了。”，顧默又補充了一句，眼裏明明在笑，眼底卻一片冰寒。
楊助理看的於心不忍，就咬了咬嘴唇道，“還有我，我在了。”
“嗯。”，顧默心底的防線就在這一刻坍塌。
楊助理看見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哭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顧默這個樣子，以前見過他的冷漠，憤怒，但看見他哭卻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實在承受不住，驕傲如他，肯定不會當著他的麵，如此失態吧。那麽，他打的那幾通電話他全都聽見了嗎？
林夢汐的，他也聽到了嗎？
留著眼淚的顧默，伸手擦了幾把眼淚，似乎想強忍住，可是完全忍不住，於是抬起手臂就一口咬上去。
“你幹什麽！”，楊助理撲到床邊，將他的手臂從嘴裏扯出來。
“想哭就哭吧，我不嘲笑你。”，說完，楊助理就輕輕的拍了拍顧默的後背，像一個兄長安慰弟弟一樣安慰著他。
顧默仰頭看了楊助理一眼，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身子就可憐兮兮的顫動起來。
楊助理知道，他哭了，就不再出聲，安靜的坐在一旁哄小孩一般拍著被子安慰。
時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鍾，顧默突然掀開被子眼睛紅紅的望著楊助理皺了皺眉，“楊浩，你幹嘛？哄小孩了？”
可不就是哄小孩嘛！楊助理嘴角抽了抽，怕刺激顧默，就沒應聲。
“你出去。”，顧默別扭的想轉過身去，奈何手上打著吊針。
“好好好，我出去，你別亂動。”，楊助理趕緊出聲回應。
“這小子！”，楊助理關上病房門，透過窗戶往裏偷看，就看見這人又將頭埋進了被子。
他都出來了，這人還別扭個什麽勁，楊助理無奈的搖頭歎氣。
不過能將一個受再重的傷都一聲不吭的冷血動物，逼成這樣，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吧。
瞧他幹的好事，打電話就打電話，聲音那麽大幹嘛，這下好了，這人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要是想不開可怎麽好。
這麽想著，楊助理就盯著病房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他也沒辦法一天24小時的看著啊。
想了又想，楊助理走到了走廊盡頭，確定足夠遠了，這才再次撥通了林夢汐的電話……
時鍾敲過八點，急救室的門從裏邊被推開了。
楊助理第一個衝了過去，焦急的詢問，“怎麽樣呢？醫生！”
他身上的襯衣被泥水弄的很髒，平日裏梳理的很得體的發型也亂的一塌糊塗。
主刀的是一個女醫生，看著楊助理跟個泥人一樣的衝過來，不禁皺了皺眉，“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不是很樂觀。”
女醫生頓了一下，“肋骨骨折，右小腿骨折，內髒不同程度損傷，還有……”
女醫生還沒說完，楊助理就直接衝進了手術室。
“將病人轉到重症監護室，觀察48小時。”，女醫生吩咐旁邊的護士，然後歎口氣離開。
楊助理剛跑進手術室，看了一眼渾身插滿管子的顧默，護士就進來了。
楊助理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聲音裏帶了哭腔，“你們輕一點，輕一點啊。”
一起送顧默來醫院的其它人看人沒事了，就向楊助理打了招呼離開了。
楊助理站在重症室外，透過玻璃牆看著一動不動的顧默，這才稍稍穩定了心神。
他先是撥打了林夢汐的電話，那會兒他鬧著去山裏救人，場麵太亂，他沒留意林夢汐的動向。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那場麵不知道會不會嚇著她？大半夜的她能跟著他來山裏救人，也算是她有情有義了，以前她傷害顧默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吧。
況且，若是默總一睜眼就看見他心心念念的人守在身邊，心情肯定會好一點吧。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楊助理急急的開口，“你去哪裏了，快來醫院，默總救回來了……”
“是嗎？他命可真大！”是顧騰的聲音。
這不是林夢汐的電話嗎？怎麽會傳來顧騰的聲音？他是不是聽錯了？
“顧騰？怎麽是你！林夢汐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怎麽不能是我？倒是你，一大早的給我女朋友打電話，不合適吧？顧默是死是活，跟她有什麽關係啊？”
見楊助理沒接話，顧騰又冷笑一聲，“夢汐洗澡了，別來打擾她！”
“誰的電話？”，是林夢汐的聲音，還隨之而來的是浴室嘩嘩的水聲。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楊助理不敢置信的捏緊了手機，一股無名火就竄了出來。
她本來就跟顧騰在一起了啊，他怎麽忘了！可是她不是出來跟他找默總了嗎？默總有危險也是她告訴他的啊！
難道她隻是出於良心不想默總出事，卻並沒有打算離開顧騰？
這個女人！妄他還以為她醒悟了，要回到默總身邊了，他還說鑒於她這次的表現就打算原諒她之前的行為了！
楊助理正氣悶了，隔著玻璃牆突然發現顧默的狀態很不對勁。
“醫生！醫生！”，楊助理嚇的手都有些抖。
顧默被推進了急救室，楊助理靠牆蹲在走廊裏，有些慌亂的給顧家撥了電話。
電話是阿姨接的，楊助理簡單的將顧默的情況描述了一遍，他希望顧海可以過來。
顧默在怎麽說也是他的兒子，隻要顧海肯出麵，顧默肯定能接受最好的治療，那樣顧默肯定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沒想到，等了一會電話回過來，卻說顧海有個重要的會議過不來，要他好好照顧顧默。
電話是蕭淺淺回的，那就代表這是顧海的意思。
有什麽會議能重要過兒子的命嗎？還是說在顧海眼裏壓根沒把顧默當回事？
可是人不來，打個電話，給顧默安排一個好醫生過來也不行嗎？
好好照顧？真TM的虛偽！
怪不得顧默始終不肯喊顧海一聲爸爸，隻喊他董事長，這樣的人配被喊一聲爸爸嗎？我呸！
楊助理又翻出通訊錄，猶豫了下給楊淼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楊助理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嚷嚷開了。
“我說有什麽要緊事，這個時候打電話？如果是顧默那死小子的事就甭說了！廢物玩意，竟然被趕去C市！你轉告他，要是不能給我風風光光的重回顧氏，我這個媽他就別喊了，他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啦！廢物！掛了！”
“寶貝，跟誰講電話了？”，一個年輕小鮮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搞推銷的。”，電話裏楊淼回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楊助理氣的差點砸了手機，這都是些什麽父母啊！
也不知道這樣的父母，生出孩子來是想要幹什麽？上輩子的仇家，生來專門報複的嗎？
急救室的門開了，從醫生嘴裏聽到顧默脫離危險的回答，楊助理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
一放鬆下來，楊助理整個身子都有些脫力的發軟，順著牆根就癱坐在了地上。
顧默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他剛掀開眼皮，楊助理就驚喜的跑出了病房去喊醫生。
這是醫院？他這是被救了嗎？難道那些夢都是真的，林夢汐真的來救他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帶動了臉上的細小傷口，真疼。
但心底裏，是甜的。
“你感覺怎麽樣？”，醫生從病房裏進來，後邊跟著楊助理。
“還好。”，他回答，然後視線不斷的往門口瞟。
可是門口什麽也沒有。
“夢汐呢？”，顧默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楊助理的眼神瞬間一陣暗淡，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啊，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她在A市啊。”
既然她選擇了顧騰，那從今以後都不要再來招惹顧默了吧。
原來一切真的就隻是夢啊！顧默眼底的期待消失殆盡，隻有周身的疼痛久久不散。
顧默“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楊助理以為他閉上眼睛要睡了，顧默卻突然開口，“謝謝了，兄弟，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兄弟？楊助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默這是在跟他說話。
雖然顧默心情好的時候，也時常跟他朋友一樣相處，並不隻當他是助理。
可如此喊他兄弟，這還是第一次。
“好。”，楊助理後知後覺的回應了一聲，心裏一陣滿足。
他喊自己兄弟，那他們以後就是兄弟了。算起年齡，顧默要比他小，那顧默該喊他哥哥。
一想到那個傲嬌的男人要喊他哥哥，楊助理嘴角就扯出一個溫溫柔柔的笑。
楊助理轉身出了病房，往病房看了一眼始終是不放心，吩咐一個小護士幫他看著，這才放心離開。
也不敢走遠，就附近找了家酒店，隨便胡亂的衝幹淨了身子換了件幹淨衣服，就又跑回了醫院。
楊助理走進病房，看顧默望著空氣發呆，有些擔憂的喊一聲，“默總。”
顧默回過神來，衝著楊助理笑了一下，“沒有默總了，喊我顧默吧。”
“顧默。”，楊助理適應了一下喊道。
“你給他們打電話了？”，顧默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他那時候打電話的時候嚇壞了，怕顧默挺不過去，所以是聲音太大，被他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多少呢？
“以後不用給他們打電話了。”，顧默又補充了一句，眼裏明明在笑，眼底卻一片冰寒。
楊助理看的於心不忍，就咬了咬嘴唇道，“還有我，我在了。”
“嗯。”，顧默心底的防線就在這一刻坍塌。
楊助理看見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哭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顧默這個樣子，以前見過他的冷漠，憤怒，但看見他哭卻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實在承受不住，驕傲如他，肯定不會當著他的麵，如此失態吧。那麽，他打的那幾通電話他全都聽見了嗎？
林夢汐的，他也聽到了嗎？
留著眼淚的顧默，伸手擦了幾把眼淚，似乎想強忍住，可是完全忍不住，於是抬起手臂就一口咬上去。
“你幹什麽！”，楊助理撲到床邊，將他的手臂從嘴裏扯出來。
“想哭就哭吧，我不嘲笑你。”，說完，楊助理就輕輕的拍了拍顧默的後背，像一個兄長安慰弟弟一樣安慰著他。
顧默仰頭看了楊助理一眼，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身子就可憐兮兮的顫動起來。
楊助理知道，他哭了，就不再出聲，安靜的坐在一旁哄小孩一般拍著被子安慰。
時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鍾，顧默突然掀開被子眼睛紅紅的望著楊助理皺了皺眉，“楊浩，你幹嘛？哄小孩了？”
可不就是哄小孩嘛！楊助理嘴角抽了抽，怕刺激顧默，就沒應聲。
“你出去。”，顧默別扭的想轉過身去，奈何手上打著吊針。
“好好好，我出去，你別亂動。”，楊助理趕緊出聲回應。
“這小子！”，楊助理關上病房門，透過窗戶往裏偷看，就看見這人又將頭埋進了被子。
他都出來了，這人還別扭個什麽勁，楊助理無奈的搖頭歎氣。
不過能將一個受再重的傷都一聲不吭的冷血動物，逼成這樣，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吧。
瞧他幹的好事，打電話就打電話，聲音那麽大幹嘛，這下好了，這人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要是想不開可怎麽好。
這麽想著，楊助理就盯著病房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他也沒辦法一天24小時的看著啊。
想了又想，楊助理走到了走廊盡頭，確定足夠遠了，這才再次撥通了林夢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