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闖
  第140章 闖

  “陸董,放心。”

  “提攜這事,咱們一定會的。”

  幾人先做表率,陸佔熟臉,說話的都是平日裏,跟陸詞南來往密切,關係要好的幾位老前輩,算得上是友軍派。

  走這一遭,陸詞南費了不少精力。

  回程時,覃海直接帶人去醫院,辦好入院手續,陸佔折回陸家。

  剛到,範政坐在客廳裏,享受著陸家傭人管家的好生照顧。

  陸佔眼神一下變了,範政好端端在鶴南待著,臨時跑來滬港,不是有事,就是溫歲禮有事,他腳步頓完後,徑直進屋。

  範政手頭正捏著顆葡萄,往嘴裏塞,他提溜放下去,嚼了幾口,說:“我來看看你在滬港過得怎麽樣了。”

  陸佔不說話,範政也看得懂他糟心什麽事。

  笑說:“不是哥們不仗義不幫,是師姐說這事對你好,咱們不要伸手幫倒忙,再說了上次你打我的事,我還疼著呢,哪敢接觸她啊!”

  這話一說吧!

  陸佔心裏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她出事了?”

  範政痞痞一笑:“倒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人家都說她不幹淨,靠著身子骨上位的。”

  聞聲,他深吸口氣,再憋回去,良久都沒張嘴做聲。

  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像是慍怒,又好像隻是平淡。

  範政等得心急:“什麽態度,你倒是表個意思,我這還等著你回話呢!隻要你說幫,那我立馬回去,就幫你把這事……”

  話沒說完。

  陸佔冷聲打斷:“幫她吧!”

  這個決定,其實範政是有些意外的。

  明知道繼續下去,溫歲禮遲早會忍不住,回滬港的,可惜他是真的不忍心,也舍不得她吃這些苦頭,陸佔隻能犧牲自己的利益。

  範政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男子氣概,虧你這麽想得開。”

  “幫歸幫,事情別做得太難看了。”

  鶴南,晚點下班。

  溫歲禮正跟陸佔煲著電話粥,她躺在沙發上,聲音有些低落:“我真沒事,這邊都挺好的,工作進度在慢慢熟悉。”

  “那就好,大舅那些事我已經辦好了。”

  她想過,但沒想到這麽快,很好奇陸佔是施了什麽法子,讓宋家能心甘情願吐出這種好處來。

  “你怎麽辦到的?”

  “我就跟他們說,現在傅家馬上要倒台了,他們要是敢收傅家的錢跟好處,以後就是跟傅家同夥,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這跟溫歲禮想的,截然相反。

  她起先是覺得,陸佔會拿錢跟宋南盛做交換,結果是一棍子打死。

  把宋家那些貪心念想打死了。

  也把傅家的利誘打死了。

  高,還得是他高。

  溫歲禮甚至都能腦補出,當時宋南盛跟宋山聽到這話,做出的反應,一定是驚訝又打臉,還氣惱不已,真是解氣。

  “今天範政的人去信則了。”

  還找過她說話,雖說隻是簡單的客套寒暄,她看得出,人家憑什麽待她一個人不熟的人那般客氣。

  陸佔三番兩次的幫她。

  溫歲禮說不上滋味:“其實你不用這麽幫我。”

  話音落下,那邊久久無聲。

  約莫過去半分鍾,陸佔才低聲說道:“歲禮,你要是什麽時候想回滬港,隨時跟我說,要是你不想,也要跟我說一聲。”

  她抿著唇瓣。

  鬆開,擠出句話:“你就沒想過,讓我自己忍不住回去嗎?”

  他沒那麽聖賢,也沒那麽胸襟寬廣到沒有半點私心貪欲,想指定是想過,而且不止一次兩次想,日夜都在想。

  可陸佔更多的是,舍不得,心疼她。

  “想過,但我不忍心。”

  聲音落入耳中,溫歲禮手指繃緊,沉沉的壓在手機上,她深吸下鼻尖,眼眶裏好似有一瓢開水灌了進去,燙得她想哭。

  那種衝動,愈發濃烈。

  抬起胳膊抹了下:“謝謝你。”

  她那天說的那句話,其實是:倘若在信則不好,我就跟你回滬港。

  隻是看到他走神,溫歲禮沒勇氣再說第二遍。

  她向來自尊心強。

  “鶴南天氣還沒回暖,你要多注意身體,知道嗎?”

  “哐……”

  “姓溫的,給老子出來。”

  溫歲禮腦子被門外的撞擊聲,撞得嗡了一下,她立馬拉開手機,本能的想掛斷,可還是給陸佔聽到了外邊男人的大喊聲。

  他壓抑著聲音:“怎麽回事?誰在你屋外邊喊?”

  她心髒砰砰跳,嚇得蹭地從沙發站起,伸手去握欄杆旁的撐衣杆。

  “歲禮,你在聽我說話嗎?”

  溫歲禮把手機重新壓在耳畔,努力平穩氣息:“我沒事,就一個無賴……”

  又是一道沉重巨響的砸門聲,像是有人拿著一根鐵杆在敲,敲砸得人心驚蟄,她氣息紊亂,呼吸一下比過一下重。

  “你別動,我打電話報警,別掛電話。”

  陸佔拿另外一部手機,聯係到鶴南那邊的警局,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報警,這麽遠的路程,就算他急死了,一時間也飛不過去。

  溫歲禮聽著他的聲音,有條不紊的處理好一切。

  反過來,安撫她:“別害怕,警察馬上會過去,你別跟人正麵對峙,去裏邊躲好。”

  老小區的房子結構,還算結實,撞了好多下,門也沒什麽鬆動的跡象。

  溫歲禮感覺心髒要從胸腔蹦出來了。

  那種感覺特別的壓抑,後背全是細密的薄汗。

  她往裏走,躲在臥室,把臥室的門上了反鎖,這才心口稍微落下點:“那人是信則的,因為他老婆嚼舌根被信則開了。”

  所以來報複她。

  溫歲禮吐聲得特別不穩。

  她怕極了。

  越是這個時候,陸佔越警醒自己,千萬不能慌張,他若是再慌,溫歲禮隻會更亂陣腳:“你藏好沒有?”

  “我在臥室裏,門打了反鎖。”

  陸佔還是有些不安心:“能不能推動沙發?要是能推動的話,把沙發推過去壓住門,能擋住一陣子。”

  溫歲禮肩膀抬起,把手機摁住,雙手使力,推著沙發往門口去,她力氣不算小,但推動那麽大的沙發,還是很吃力的。

  推了半分鍾,才勉強一頭壓住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