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水到渠成
  第136章 水到渠成

  男人挺身站直,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般,胃裏也跟著難受:“嘔……”

  “有點想吐。”

  嘴裏說著話,溫歲禮去捂嘴,幹嘔勁不僅沒消退,反而有加重的趨勢,不過她能保證不是懷孕,應該是這幾天著涼,胃裏受了寒氣。

  陸佔已經繃到箭在弦上的地步。

  他眼神微變,把她放下來:“我去給你倒杯水。”

  溫歲禮腳步剛踮地,陸佔轉身,徑直走向廚房的方向,甚至沒撇一眼看她。

  房子本就不寬敞,廚房就鄰著房間,陸佔進去,率先給自己倒一杯,仰頭飲盡大半,他雙手撐著灶台,額間都是一片細密汗珠。

  臉部的壓抑,逐漸忍下去。

  陸佔喉結上下翻滾,喉嚨裏像是壓著一片苦澀,久久難以下咽。

  溫歲禮在外邊喊他。

  她不傻,知道他什麽情況,沒進去算是兩人心靈上的默契,他也不想讓她看到那一幕。

  “這就來。”

  倒好水,端出去,陸佔的表情跟眼神,都已經恢複如常了。

  溫歲禮接過去,說了聲謝謝,她覺得氛圍尷尬,沒敢抬起頭去看他,陸佔見她喝完整杯水,問:“感覺好點沒?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

  “沒事,就一點寒氣。”

  兩人都沒再提先前的事,那事算是徹底翻遍了。

  溫歲禮:“你把拖鞋放哪……”

  嘴裏的話吐到一半,陸佔靠過來,他原本是坐在離她半米遠的位置,伸手攬住她胳膊,眼底露著三分得逞:“要不,我們……”

  “不要。”溫歲禮下意識去抵著他。

  胃裏還鬧騰呢。

  她沒心思想那事。

  陸佔砸吧下唇:“你打算憋死我?”

  溫歲禮滿臉傲嬌樣,左邊眉梢努力往上挑,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現在都學聰明了,知道跟我撒嬌,那今晚就饒了你。”

  睡前,她替陸佔整理好行李,怕忘東西,來回檢查了兩遍。

  陸佔都看笑了:“就算忘記帶了,那邊什麽沒有,你給我收拾得這麽整齊,是想攆我走吧?”

  他一句調侃話,鬧得溫歲禮眼眶瞬間紅透。

  “別哭,我嘴笨。”

  意識到話錯,陸佔抱住她,溫歲禮埋著臉,鼻息翕動幾下,眼睛裏湧來的酸澀勁,更重了,她都快壓抑不住:“我一想到你要去這麽久,心裏難受。”

  陸佔笑著出聲:“既然這麽舍不得我,要不跟我一塊去吧?”

  她眨巴下眼睛,把濕潤逼退回去。

  掙脫開他,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其實陸佔明白,溫歲禮工作,隻是想證明自己,她也在努力生活,由於溫江南的案子,她已經耽擱了很久時間。

  陸佔繞開這個話題:“舅舅那邊的事,我已經交代人去辦了,你不用再走一趟。”

  他叫的是蔣雪芩跟範政,怕也是怕溫歲禮貿然過去阻攔,宋家那一家子,氣急上頭,顧不上那麽多,傷著她。

  畢竟他不在鶴南,不敢放這個心。

  “你找誰幫忙的?”

  “範政。”

  溫歲禮嘖了聲,酸溜溜的話嗆他:“你之前還看不順人家,怎麽現在還自己找人幫忙了?”

  “誤會。”

  她靠過去,雙手壓在他肩膀處,胳膊是抬著的,聲音帶出幾分嗲音:“我問你,信則的事情,是不是你托人幫我去說了?”

  陸佔眼眸正對著她,溫歲禮不讓他躲閃,眼神直勾勾的,但凡他躲開,她那架勢好似要給他立即掰正。

  他喉結在顫抖。

  緊接著上下翻動,她順勢親過去。

  嚇得陸佔腳下沒站穩,險些連他帶她一起滾到地上,溫歲禮身子不重,可再輕也扛不住她那一下子,突如其來的衝擊力。

  陸佔後腰繃緊:“幹嘛?”

  “什麽幹嘛?”

  她本來是想調一下情,沒想到他沒抱住自己,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慍怒,溫歲禮懂了:“不好意思,我剛才隻是一時興起。”

  “有你這麽調情的嗎?”

  陸佔倒不是責備她,隻是心驚了下。

  “那你教我?”

  到底是溫歲禮語氣親和,擾得他心思亂竄,渾身像是有千萬隻羽毛在撓他,陸佔眼神驀然間深沉不可底,眼底一片黑霧。

  唇瓣貼過去,靠住她耳畔:“你想我怎麽教你?實踐還是口頭?”

  她繃著喉嚨,不敢吐聲,是吐不出來。

  下顎骨都紅透了。

  耳根子更是有把火在燒她。

  溫歲禮睜著雙眼,良久,睜得眼睛都發酸發脹,陸佔的臉在一寸寸逼近,鼻尖抵在她鼻背上:“剛才不是很大膽,現在不敢說話了?”

  她不是個被激將的性子。

  誰越激她,她越心裏亂。

  “咳咳,那個,我瞎說的……你還有一些東西沒收拾,我去……啊……”

  陸佔直接抱起她,溫歲禮雙腳離地,驚呼出聲,滿臉的紅暈被驚嚇取而代之,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臉,人就躺在床上了。

  ……一切水到渠成。

  一直折騰到淩晨一點多鍾。

  溫歲禮渾身力氣透支,躺在床榻邊沿,她眼神有些疲憊的盯著牆上的掛鍾,滴滴噠噠響得她腦仁疼,本能張嘴喊人:“陸佔!”

  陸佔剛洗完澡,裹著一身白色的浴袍走出來,水滴從他脖頸往下流,流進腹肌線條裏。

  性感又力量。

  他嘴角還殘留著三分趣味的笑:“寶貝,怎麽了?”

  這個稱呼。

  真的是煞風景。

  溫歲禮剛提起不到半分的神,這下子全醒了,她蹭地從床上跳起來,撿起衣服去臥室:“你喊得可真肉麻勁,下次別喊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陸佔在身後翹嘴笑。

  他心情好,自然脾氣也好,連蔣邵青跟他打電話,說是傅承康去找過陸詞南,他硬是一句話沒說,隻是簡單囑咐白天回滬港的行程。

  溫歲禮抹了抹脖子。

  全都是一大片大片的吻痕,她明天還怎麽上班?

  一直叫陸佔避嫌,他是半點沒聽進去。

  心裏越想越來氣,溫歲禮洗好澡,沒來得及洗頭發,趕著出去:“明天我都不知道怎麽去上班。”

  陸佔心知肚明,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