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隻能是我的
  第90章 你隻能是我的

  想當初,連陳仰林這種浪子,都拜倒在她裙下,收心結了婚。

  女人嬌聲可憐。

  聞聲,陸佔手間的筆頓了下,他遲疑片刻,才抬頭,薑愉年那張臉更可憐,裝得可憐,眼圈緋紅,眼皮下耷出委屈的弧度。

  “你怎麽來了?”

  男人語氣明顯聽得出不待見。

  薑愉年也不氣不惱的,挪步走上前,彎腰往他身側的位置一蹲,瞬間人矮下去一大截,她故意拉低領口,露出胸線。

  陸佔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所有動作。

  表情跟聲音皆是不辨喜怒:“你想幹什麽?”

  薑愉年提口氣,把眼淚擠出一顆,纖柔的手伸到他胸口:“阿佔,我想你了。”

  “放開。”

  陸佔神色微變,一把掀開女人的手指。

  動作不重,薑愉年恰到好處的借著他這個掀動姿勢,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她眼淚婆娑:“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邊哭邊說:“難道你忘了我爸臨終前,你在他床前說過的話嗎?”

  越哭越傷心,到了抹眼淚哽咽的地步。

  陸佔心情無比複雜。

  他一把攙扶起人:“我沒忘。”

  但語氣很冷。

  薑教授離世前,他曾經發過誓,要對薑愉年好,照顧她一輩子。

  可前提……

  陸佔道:“我是說過要照顧你,可前提是我們結婚,而你現在身為人妻,你叫我如何……”

  “我不管。”

  薑愉年像個賭氣的孩子,她雙手抱住他,一口親到他唇上去,吻力跟抱力都不容反抗:“陸佔,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

  此時,她是個搶人東西的壞小孩,滿眼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欲望。

  陸佔掰開她的臉,用了點力氣,導致兩人互相咬到唇。

  嘴角破裂出血。

  他卷著唾沫,吐了出去,第一時間是想去伸手抹紙擦嘴。

  卻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僵在門口的溫歲禮。

  她抱著一堆文件,眼神談不上是失落,還是心酸,陸佔一時間也看不懂,他扯動嗓子:“送文件,先放在那,我晚上再看。”

  他沒想過解釋。

  薑愉年變本加厲,勾住他的嘴,親下去,用眼角餘光去掃看溫歲禮的表情。

  她眼梢勾起得意的弧度。

  溫歲禮在門口隻頓了一秒,緊接著她拉上門。

  成團的酸,往喉嚨湧,眼眶裏莫名擠出點霧氣,心情也在上下跌落起伏,意識到情緒的不對勁,她加快步子去洗手間。

  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態。

  搞得溫歲禮有些應接不暇。

  她跟陸佔又沒感情,怎會心酸想哭?

  洗了把臉,擦幹淨,溫歲禮掌心貼著臉拍兩下:“溫歲禮,想什麽呢?人家又不是你男人,你有什麽好心酸委屈的。”

  可當她看到薑愉年抱著陸佔在親時。

  情緒一下就沒控製住,全擺在臉上。

  她背靠住牆,眼睛紅彤彤的,像是灌進去一把辣椒,給熏的。

  門口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蹬地聲,哢噠哢噠,很有節奏。

  溫歲禮收斂好心情,把手裏揉成團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她轉身,四目相對上薑愉年的臉,對方目光挑釁玩味,從頭到腳審視她。

  “左看右看,除了這張臉,也沒什麽別的優點,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麽。”

  “薑小姐,麻煩讓一下。”

  薑愉年身子往一側走。

  她走過去,兩人擦肩而過時,薑愉年不鹹不淡:“溫歲禮,剛才你也看到了,阿佔心裏還有我,識趣的就別當那個第三者。”

  溫歲禮胸口一滯。

  “你現在還是陳仰林的妻子,就算是勾搭上陸佔,有什麽資格說我是第三者?”

  聲音並不大,甚至聽不出不悅,可她壓著嗓音時,有種天然的壓迫感。

  “你……”

  溫歲禮無心跟她鬥,把話說得更難聽了點。

  “再說了,我跟陸佔怎樣,我們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不像你,這事要是陳母得知,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把你趕出陳家。”

  薑愉年氣得咬牙。

  她穩了穩情緒,目光掃向她腹部。

  不疾不徐,眼皮都沒挑一下:“真以為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就能成功上位?”

  薑愉年竟然知道她懷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溫歲禮感覺到很不妙。

  甚至是慌亂。

  很快平穩心情,既然薑愉年能找到自己,說明她沒打算跟陸佔說,若真要是說了,陸佔早先一步找到她,儼然她是來堵自己的。

  溫歲禮淡淡:“你想幹什麽?”

  瞪著她,薑愉年恨恨:“離開南博,離開陸佔,我給你五百萬。”

  五百萬,一口價的生意。

  她要是為了錢,當初阮玲芳給她開條件的時候,她早就心動,動搖了立場。

  況且比起這五百萬,阮玲芳要給得多得多。

  溫歲禮抿唇,幾秒後道:“不好意思。”

  “你這是拒絕我嗎?”

  “不然呢?”她沒給薑愉年留半分情麵,實際上她也沒必要去看她的麵子,兩人在經濟上,任何方麵都沒有糾葛。

  薑愉年咬牙又鬆開,眼底卷起的狡黠很深。

  半晌,她“嘶”了一聲:“難不成,你還真想跟他好?就你家,你覺得陸家會看得上你嗎?”

  “看不看得上,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妨礙薑小姐吧?”

  薑愉年一股惡氣頂到喉嚨口,臉部繃緊得有些扭曲變形了,她雙眼睨得血紅:“你就不怕你這孩子生不下來嗎?”

  “所以,薑小姐今天是來威脅我的?”

  她笑了。

  明明兩人麵對麵而站,薑愉年也是看得清溫歲禮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卻琢磨不透她的情緒。

  回頭時。

  陸佔換了身衣服,潔白的襯衣,領口熨燙得整整齊齊,他正擼著袖子在整理袖口的邊角,見門被拉開,看了眼人。

  溫歲禮情緒不高:“陸律,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剛才去哪了?”

  “去了趟洗手間。”

  陸佔多淩厲的一雙眼,大致看過去,女人眼底的紅暈不是很明顯,細致看,倒是清晰得很:“哭過?還是跟人吵過架?”

  剛才薑愉年離開,也說自己去洗手間。

  事情沒這麽巧合。

  怕他覺察出什麽。

  溫歲禮趕快說:“都沒有。”

  “薑愉年去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