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先欠著
  第77章 先欠著

  請他吃飯的人,多了去了,真要是排隊,她溫歲禮指不定排到哪去。

  “裏邊有人嗎?”

  見洗手間的門關著,有人敲了幾下門。

  溫歲禮費力抵住陸佔胸口,麵如火苗滾過般的滾燙,她又急又燥:“有人來了,讓人看著不太好,你要不先進去躲一下。”

  這是女廁所。

  若是讓南博的律師發現,陸佔在這,會怎麽想?

  別人不會認為是陸佔道德敗壞,隻會覺得是她溫歲禮不知廉恥。

  “怕?”

  陸佔挑動眉梢,那雙半隱在睫下的眼睛,忽閃著精光。

  “怕。”

  外人傳歸傳,但真要是給人抓著把柄跟現行的,那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陸佔說:“求我。”

  “求你。”

  眼看著洗手間的門,被人推動幾下,門鎖從裏扣的反鎖,溫歲禮急得臉紅耳赤,她恨不能拽住陸佔,把人塞進隔間裏去。

  反觀男人,表情不疾不徐:“太小聲了,沒聽到。”

  男人都是有種征服欲的。

  女人越是服低,他越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線。

  “求放過。”

  這次,溫歲禮俯下頭顱,把唇瓣貼在他耳際的位置,蠕蠕吐出。

  陸佔心滿意足,鬆開她身板,退身走到裏邊一處隔間。

  見人躲藏好了。

  她才對鏡捋順兩邊耳際的碎發,再洗把手擦幹,一切妥當,走過去擰開門鎖,整個過程她做得得心應手,半點不虛。

  連呼吸聲都是均勻的。

  “溫助理?”

  女人看了幾下門,又看看她:“我還以為裏邊沒人,是門壞了嗎?”

  從對方微妙的眼神中,溫歲禮看得出,人在揣摩她的行為,伸著脖頸朝裏邊瞧上幾眼。

  好在陸佔躲得好,又是在最後一間,近乎是毫無破綻。

  “沒壞,我剛才打了反鎖。”

  對方沒說話,擠著眉眼笑笑。

  意味何在,大家都懂。

  溫歲禮走回到洗手池台前,翻出口袋的口紅,對鏡補妝,解釋得有些強行:“剛來例假把褲子弄髒了,剛才換褲子怕有人進來。”

  女律師眼神,這才恢複如常的“哦”了一聲。

  她剛準備收起手。

  發現池台旁的一顆紐扣。

  位置不算顯眼,但稍微轉眼看,是能看到的。

  是先前她費力掙開陸佔,他袖子上沒係好的紐扣繃裂開,躲得急,溫歲禮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反應。

  “咦,這紐扣好像是……”

  “這是我的。”溫歲禮一把捏起,沒等人反應過來,她率先塞進口袋:“剛才脫外套時,不小心裂開了。”

  女律師麵色怪異,盯了她幾秒,轉而換成笑臉。

  回眸看看,又徑直走進隔間。

  看到人沒露出那種懷疑眼神,溫歲禮狠狠沉下口氣,她站在門口邊,等著人出去。

  女律師出門,兩人在外邊簡單打了個照麵。

  她趕忙撥電話,叫陸佔。

  “人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在自己的地盤,躲在女廁所,陸佔人生三十年,還是頭一回,他既覺得荒謬,又覺得溫歲禮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一麵享受著他給於的紅利,一邊方方麵麵都要跟他撇清關係。

  “溫歲禮,你這種行為,若是放在古代,那就叫做既要立牌坊,又要……”

  “我知道,陸律也不想讓全律所的人都知道咋倆關係吧?”

  陸佔嘟地掐斷連線。

  溫歲禮透過門往裏看,男人頎長身姿,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手指皙白,指節修長分明,指甲蓋修剪得長短剛好,幹幹淨淨。

  這個男人,連一根手指頭,都是矜貴的。

  他走出來,掀動眼睫:“這次先欠著,我晚上有個酒局,你跟我一塊去。”

  陸佔指的是她拿他抵抗萬慧寧的事。

  晚上七點,溫歲禮按照陸佔的吩咐,提前安排好車程。

  兩人一同趕到會賓樓。

  約陸佔的人,是滬港房產大鱷丁勁,這些年丁家生意越做越大,纏身的官司也接踵而至。

  這在生意場上,本也算是正常。

  可近來丁勁惹上些不該惹的人,一時情形處境有些吃緊。

  上樓前,陸佔跟溫歲禮叮囑了幾句,大多就是一些應付這種酒局的常用客套話。

  她認真得端聽。

  見狀,他撥幾眼:“都聽仔細了?”

  總結下來,四個字:少說多看。

  溫歲禮還是很有悟性的。

  丁勁在業內,屬於那種特別會活躍氣氛,又很懂察言觀色的人,生意做到如此規模,跟他性格也脫不開關係,見她跟著陸佔進門。

  丁勁隻是掃了一眼,僅此一眼。

  心照不宣。

  “陸律,這邊請。”

  溫歲禮跟著過去,把陸佔的公文包放在椅子上,她原本是打算隔著包座坐下的,丁勁給她遞了張椅子:“陸律,這位怎麽稱呼?”

  沒等她自我介紹,陸佔先出聲,口吻如常:“是我的助理,姓溫。”

  丁勁是個聰明人。

  在滬港城,姓溫的不多。

  他跟傅家還有一些淺薄的生意往來,腦子一轉,基本上就想透徹了。

  但也隻是笑笑不語,把椅子拉到位。

  至於那些疑惑,跟說不得的話,都一次性吞下去,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丁勁這種人最懂道。

  餘下的飯局正場上,丁勁甚至沒把酒杯端給她過。

  看在旁人眼中是尊重,實則是看在陸佔的麵子上。

  “陸律,這次請你幫忙,主要是我想留下小王,他跟著我很多年了,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我都離不開他的照顧。”

  陸佔手指捏著酒杯。

  不過兩杯下肚,他還明顯沒到泛醉的程度。

  臉色狀似琢磨思索,好幾秒,陸佔開口問:“王小姐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

  丁勁麵目間,有輕微的躲閃,很快收起,幾乎是很難發現。

  他笑笑,又給陸佔把杯中不到半的酒斟滿,姿態恭敬:“小王她這人生來膽小,她哪能得罪什麽人,就是人家看她不爽,想炸她。”

  關於丁勁,陸佔倒是知曉一些事,都是聽同行在圈子裏傳八卦傳的。

  說他養了個小秘當情人。

  原配一直跳腳,但奈何抓不著實際的證據。

  這次小秘出事,開車撞了人,人家勢死要告她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