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是盲目地偉大成狂 4
  第128章 是盲目地偉大成狂 4

  如果追溯到最開始的約定,的確是這麽寫的。

  望家人太過自信,不相信望晴有扭轉乾坤的能力,更不相信梵溫庭對望晴有什麽心思。

  一時的疏忽,被人鑽了空子。

  “你敢玩我們!”

  被扣住的望至堯顧不上其他,瘋狂推搡警員,怒不可遏地吼道,“梵溫庭,我跟你拚了!”

  “拚什麽拚,你趕緊跟我們走吧!”

  警員直接帶走他。

  走廊裏回蕩著望至堯的鬼哭狼嚎,“梵溫庭,我不會放過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梵溫庭皺了皺眉,如同嘲諷望至堯的自不量力。

  望至蔓冷冷抬眸望向梵溫庭。

  無數的愛意,期待,最後變成凜冽的恨意,刺破心髒,徒留一地的碎片。

  “不,你說過,你要娶我的!”

  濃烈的不舍讓望至蔓根本不肯退出這個位置。

  她抓住梵溫庭的小臂,歇斯底裏道:“你說過,隻要我聽話,你就會給我梵夫人的位置的,你說過,隻要我幫你拿到望氏醫院的虧空數據,你就可以和我結婚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急火攻心,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望武凱的臉因為望至蔓這句話,徹底黑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看上去最聽話,最乖巧的望至蔓,居然吃裏扒外,為了個外人搞自己父親?

  望武凱為什麽急病亂投醫,沒有背調就直接相信了江雪,?還不是因為梵氏的收購方針幾乎戳中了他的命門,望氏醫院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連反收購措施都用不了。

  望氏醫院是望武凱一輩子的心血,他怎麽能眼看著醫院從此姓梵?

  望武凱整張臉極度扭曲起來,吼道:“望至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說著,他拉過望至蔓,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是誰教你幫著外人算計家裏人,你……你……當初至堯的事,擴散得那麽快,和你有沒有關係?”

  望至蔓捂著臉,冷笑道:“父親,你為什麽生氣,這一切不都是你教會我的嗎?為了利益,不折手段,當初你不就是因為望晴的母親,那個瘋女人,才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你拿到錢,事業成功後就拋棄了她,在你眼裏,家人不過是工具,我貫徹您的教育方針,這說明,我是個多孝順的女兒呀!”

  望武凱氣到不能自已,眼底猩紅,指著望至蔓卻說不出一句話。

  忽地,一口血噴出來。

  血珠灑在望至蔓的婚紗上,格外豔麗。

  這場婚禮止於望武凱被送往醫院。

  賓客退散,會場隻剩下梵溫庭,望晴……

  還有姚晴。

  她隻是躲到角落吃了盤海鮮和烤肉,怎麽一回頭大家都不見了?

  她咬著手指,下意識走向自己最熟悉的人。

  “望晴,你父親呢?武凱呢?他去哪兒了?”

  “他死了。”

  望晴的眼神極為淡漠。

  “胡說八道!壞蛋!”姚晴鎖定望晴的眼睛,拳頭落在她的身上,“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咒你父親,你不得好死。”

  望晴隻覺得有股氣頓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說姚晴沒病吧,她說話顛三倒四,吃相粗俗,肉汁全部站在臉上,完全沒有以前大家閨秀的姿態了。

  若說她有病吧,她還記得望武凱,也記得誰更好欺負。

  望晴冷冷看向姚晴,反手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這一耳光,把姚晴直接打蒙了。

  “我厭惡望家,我恨望家的每一個人,恨他們折磨我,欺辱我,把我當成玩具一樣折磨,但我其實清楚,把我變成這幅樣子的人,其實是你,是你把我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沒人愛,沒人心疼,沒人在意,姚晴,你這輩子離開男人活不下去了嗎?你沒有望武凱會死嗎?會,你會的,像你這種女人,隻知道欺負同類,把男人當成你的主宰,你自以為有了男人就會高人一等。”

  “你依附於男人,被男人拋棄後,就把自己的女兒當成貢品獻祭,嗬。”

  望晴一步步走向姚晴,盛怒之下,她的氣勢壓過這個瘋女人。

  姚晴揚起手,耳光卻遲遲落不下去。

  “不!”

  “是這樣,你以為隻要我聽話,望武凱就會想起你,娶你嗎?你以為,隻要你生出兒子,他就會回心轉意嗎?”

  那些年一直纏繞到望晴身上,像是惡鬼一樣擺脫不斷的回憶在腦海裏依次浮現。

  她顫了顫嘴唇,“不,因為他根本就不愛你,不愛你因為蒼老和整容扭曲的臉,不愛你因為懷孕鬆弛的一切,不愛你除了錢,大腦空空的愚蠢,不愛你的木訥和沉悶,你為望武凱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稀罕,你為扶持這樣的男人,把父母的資產敗光,值得嗎?”

  姚晴氣得牙根癢癢,她順手抄起餐桌上的餐刀。

  “不是的!武凱是愛我的,他隻是被張靈誘惑!”

  “嗬。”望晴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當初為什麽要生下我,明明你每次除掉了那麽多女嬰,為什麽留下我?”

  她向前一步,憎惡和怨恨是那般的根深蒂固,那般的痛徹心扉。

  “我真的很羨慕姐姐們,離開這個世界,不用做你的女兒。”

  姚晴瘋狂地搖頭,手中的餐刀胡亂舞著,“壞人,我聽不懂,壞人!”

  混亂中,姚晴猛地向前一刺。

  刀刃並沒有插入望晴的胸口,但刀尖還是慢慢滴血。

  望晴顫抖地發不出聲音,餐刀被梵溫庭空手摁住。

  見到血,姚晴徹底瘋了,尖叫著向後退,此時的她,像一個真正的瘋子。

  也不知道她真的受到了刺激,還是想用瘋癲來逃避不肯接受的現實。

  梵溫庭咬著牙,緩緩展開手。

  望晴喉口發酸,心髒顫抖不已。

  眼前站著的男人,她恨不得退避三舍,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恨不得撕開他的麵具,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道貌岸然!

  可他義無反顧地救她,哪怕看不見,哪怕不知道姚晴手裏拿著的,是餐刀,還是比餐刀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