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更放肆得漂亮3
  第97章 你更放肆得漂亮3

  “你……放手。”

  望晴下意識甩開那隻手,卻聽到頭頂傳來沉沉的哼笑。

  “碰不得?”

  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

  望晴咬緊嘴唇,抬眸看向梵溫庭失焦的瞳孔。

  他的麵容看上去憔悴不少,梵家已經找了不少眼科名醫,依舊沒有找到能解決梵溫庭眼疾的人。

  他不是視網膜出現問題,而是視覺神經受損,非常棘手,不是接受移植就能直接治愈的。

  這也是梵萬傳遲遲不把梵家的繼承權還給他的原因之一。

  房間沒開燈,隻能由窗外的路燈投射進來鵝黃色的暖光,饒是這樣,梵溫庭周身縈繞著的壓抑冷寒的氣場足以將這細微的暖意徹底摧毀。

  梵溫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緩緩垂首。

  望晴飛快移開視線,像個怕被人發現的小偷。

  下一秒,她才回過神。

  梵溫庭根本看不見。

  真是做賊心虛。

  她咽了咽口水,“我現在懷孕了。”

  言下之意,她現在不是他能隨意對待的人了。

  “那又怎樣?”

  望晴小心翼翼地抬眸,感受到他的眼神冷了幾分。

  梵溫庭的手滑到望晴的細腰,猛地將她拉到自己跟前,薄唇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一冷一暖的呼吸纏繞,回旋,不分彼此。

  他冷冷勾唇,“沒有我,會有這個孩子?”

  望晴眼底一暗,身體劇烈地顫抖。

  她用力掙脫了一下,梵溫庭的手勁太大,根本沒法掙開。

  望晴不回應,梵溫庭的話直接刺痛她的自尊心,他的畫外音大概就是她妄圖利用孩子攀附梵家,巴結徐子陵。

  要不是他不負責任,要不是他隻顧自己爽,哪會有這些事?

  他居然還用這件事嘲諷她?

  望晴忍不了。

  她搡開梵溫庭的手臂,赤手空拳不行,就隨手抓起旁邊梳妝台上的梳子,砸向梵溫庭。

  不算尖銳的梳齒也能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像是被人撓過。

  梵溫庭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臂,將其環在自己的頸間。

  借此,兩人靠得更加近,梵溫庭的薄唇不用湊,就能貼在望晴的額頭。

  她額前出了冷汗,細碎的劉海黏在額頭,隨著她的呼吸聲起伏。

  梵溫庭提起她的下巴,“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緩緩眯了眯眼,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比起以前更加冷厲,看得人汗毛直立。

  “你玩不過我,即使我失勢,失去一切,你也玩不過我。”

  他居高臨下地說道。

  說罷,他便吻上她的唇,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在撕咬。

  與愛無關,更像是野獸標記領地的所有物。

  望晴沉目,隻覺得更加惡心,惡心他惹人討厭的語氣,惡心他沒感覺,卻還能……

  都說男人都能把情與愛分得很開,以前她還不懂,如今親身經曆過,才知道有多真實。

  倏地,梵溫庭眉頭一皺,唇間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

  望晴重重踩向他的拖鞋。

  “這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徐子陵的,你明白嗎?他的父親是徐子陵,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從現在開始,請你對我有最起碼的尊重。”

  梵溫庭的臉色漸漸一寸一寸白下去。

  他舔了舔唇,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說誰的?”

  該來的總會來,逃是逃不掉的。

  望晴握緊拳頭,一字一頓,“我說,這孩子不是你的。”

  話音未落,她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壓在衣櫃上,櫃門的扶手硌在她的腰窩。

  望晴小腹一陣劇痛。

  “望晴,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望晴咬緊牙關,露出一個淒婉的笑容,“那你呢,你為我守身如玉了嗎?”

  “別這麽雙標,憑什麽隻有女人要守著這條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強迫別人做到。”

  梵溫庭漆黑的眸仿佛晃過一絲波瀾。

  他抿緊薄唇,繃成一條直直的線。

  “什麽時候的事?”

  他執著於望晴之前的回答,根本不在意望晴的發問。

  望晴冷冷地看他。

  “我和徐子陵是夫妻,我和他是天經地義……”

  不等她說完,梵溫庭雙手扣住她的脖頸。

  望晴傷了她,他就要把這份傷害,加倍還回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他的氣息是刻骨的冷,承載著連他都不曾發現的恨意與憤怒。

  望晴仰起脖子,淚水肆意地流淌。

  “你瘋了!”

  望晴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很響的一聲,卻沒有阻止梵溫庭的動作。

  “望晴,你不能這麽對我。”

  望晴眼底猩紅,唇齒間的血流下來,滴在前襟,氤氳成一朵炫目的花。

  望晴的心裏浮起一絲悲涼,她冷笑,止住了反抗的動作。

  “梵溫庭,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現在回不到梵家的權力中心,鬥不過徐子陵,便把氣灑在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身上,因為在你心裏,即使你是個盲人,也是個擁有財富和地位的男人,而我,什麽也沒有,可以任你魚肉,欺淩。”

  梵溫庭僵住。

  望晴的嘴角蕩開一絲笑意,“不是?梵溫庭,那你說,你愛過我嗎?”

  連望晴自己都沒想到,會問出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答案顯而易見。

  望晴閉上眼睛,等待著梵溫庭說出那兩個字。

  過了許久,空氣中隻剩下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望晴皺了下眉,恍惚間,她感覺到唇瓣多了分重量。

  她遲疑地睜開眼睛,卻被梵溫庭的手掌蒙住。

  一片黑暗。

  望晴猛地僵直。

  他在吻她。

  仿佛要把她融進生命,仿佛一艘船駛離港口,目的地未知。

  其中的悵惘與無望隻有當事人最了解。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苦悶。

  和以往他的恣意妄為決然不同。

  望晴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在梵溫庭的身上,體會到這種晦澀又克製的情緒。

  她不敢有動作。

  殊不知,這倒成了一種默認。

  梵溫庭撥開黏在她的後頸的長發,慢慢扣住她的皮膚,慢慢用力,手指都嵌入她的皮肉。

  忽地,門外傳來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