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其實你那占有欲 咬噬我血肉5
  第49章 其實你那占有欲 咬噬我血肉5

  梵溫庭上前一步,望晴便後退一步。

  一進一退。

  如同棋盤上的博弈廝殺。

  敗下陣來的人,是望晴。

  梵溫庭沉下臉,走廊來來往往都是人。

  他沒法在這裏動她。

  隻能用黑眸冷冷地盯著她。

  如同毒蛇,慢慢吐著蛇信子。

  並不打算馬上吃掉,而是慢條斯理地欣賞著獵物的瑟瑟發抖。

  “作什麽妖?”

  他的聲音沉穩,翻滾的怒意止步於眸底。

  在外人看來,隻是一頓極為登對的俊男靚女站在一起。

  養眼得很。

  沒人會預料到,如此好看的男人,會薄唇輕啟,字字誅心,往人心口裏戳。

  “是不是過慣了好日子?”

  她知道梵家在港城很有話語權。

  可沒想到,他們的手伸得如此長。

  怪不得徐子陵能有恃無恐,原來是梵家人給了他太足的底氣。

  一股無力感襲遍全身。

  全身而退,大概隻是她的幻想。

  “我沒有。”

  “真的沒有,會聯係警方?”

  走廊的頂燈適時亮起,灑下大片蒼白的光,將梵溫庭的麵容模糊,隻剩下一團白霧。

  “不是,是他聯係我,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通話記錄。”

  手機就在梵溫庭手裏,他卻沒有第一時間檢查,而是湊到她的耳側,淡聲道:“晚上來找我。”

  白霧漸漸消散,顯出男人犀利蠱惑的眼神。

  “用行動證明,你的話。”

  用什麽行動?

  這是一個,不適宜在白天展開的話題。

  梵溫庭將手機送回望晴的口袋,極有耐心地拍了兩下。

  他看向她手裏還捏著孫雅的病曆單,瞳孔慢慢收縮。

  “孫雅過幾天就會轉院,不用對她費心了。”

  淡薄的眼皮上抬,一副薄情寡義的渣男相。

  孫雅身子弱,經不起折騰,更不宜舟車勞頓。

  轉院對她的病情有弊無利。

  望晴動了動唇,喉嚨似乎被某種力量堵住,什麽也說不出口。

  回到辦公室,陳若剛數完錢,一臉興奮。

  “我靠,比我的年終獎還多,天啊,天降巨富的好事終於輪到我了!助學貸款有著落了,我今晚要吃頓大餐~”

  陳若拿起一張鈔票,狠狠親了一口,“mua,是錢的味道,錢愛我,我愛錢,錢從四麵八方來~”

  她哼著小曲滑到望晴麵前,見她的臉色難看,也不唱歌了,擔憂道:“你沒事吧?”

  陳若撫上她的額頭,望晴下意識一躲。

  “真的沒事?”

  陳若眼球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麽,攬過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是不是因為對徐子陵發脾氣,害怕了?”

  望晴沒說話。

  她的沉默更加印證了陳若的猜想。

  陳若安撫地貼著望晴的肩膀“寶貝,別擔心,根據我多年磕cp的經驗,徐子陵絕對不會生你的氣。”

  “像他那種手比腦子轉得快的人,要是真的生氣,早就對你動手了,剛才看到你真的生氣,他驚訝得說不出話,連眼神都僵住了。”

  陳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一個人,是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

  “話說,那天也是徐子陵救你,沒過幾天,你們就官宣結婚……”

  陳若恍然大悟,“該不會,你生日那晚,第一次的男人,是他?”

  望晴不知道陳若是怎麽聯想到那件事。

  她晃了下神,推開陳若的手臂,將孫雅的病曆單放在辦公桌上。

  “這麽一想也對,你這麽保守,怎麽會突然和徐子陵扯在一起?也隻有一夜風流這一種可能性了。”

  望晴斂目,還是沉默。

  我的老天爺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成悶葫蘆了?

  陳若搖著望晴的肩膀,“寶貝,我的好寶貝,你是一點都不打算告訴我嗎?不滿足一下我洶洶燃燒的八卦之魂嗎?”

  望晴身子前俯,捂著嘴。

  不知是不是被陳若晃了幾下的緣故,胃裏翻江倒海。

  處於要吐,又吐不出來的狀態。

  發現她的狀態明顯不對,陳若不敢鬧了,趕緊把人送到休息室。

  望晴躺在床上,難受的感覺有增無減。

  “陳若姐,我好難受。”

  “沒事哈,咱沒事,我給你拿藥。”

  望晴經常饑一頓飽一頓,不好好吃飯,也就落下了胃病。

  她轉過身,將有些潮的被子往身上裹。

  吃了藥也不見好轉,望晴合著眼,小貓似的弓著腰縮在被子裏。

  陳若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脆弱的望晴。

  以前無論發生什麽事,就算是親眼看著病人搶救無效死亡,她也是波瀾不驚,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陳若心疼,蹭了蹭她的臉頰,“要不要去內科做個全麵的檢查?”

  望晴咬著泛白的嘴唇,“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她的手從被子裏探出來,攥住陳若的手掌,“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著數據庫恢複。”

  “我怎麽能留你一個人……”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

  習慣了孤立無援。

  習慣了腹背受敵。

  習慣了在黑夜中感知到壓在身上的男人的味道。

  淩厲,幹冽。

  專屬於梵溫庭的香氣。

  “爽我的約?”

  梵溫庭撩開被子,不容分說地扯掉她的白大褂。

  休息室的床墊很薄,後腰硌得生疼。

  “我疼。”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痛苦。

  隻在乎她沒有準時出現在他的房間。

  沒有順了他的意。

  望晴攢出一絲力氣,將梵溫庭推開。

  下一秒,又被他拉了回去。

  周而複始好幾次。

  兩人都沒說話,像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

  窗外烏雲密布。

  聽說又有台風來襲,空氣中透著沉悶的濕氣。

  屋漏天逢連陰雨,休息室的空調壞了。

  即便是淩駕於一切的梵溫庭,也逃不過這灼人的悶熱。

  他的汗水,一滴一滴砸在望晴的臉上。

  望晴沒好到哪裏去,但她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拽著梵溫庭的手腕問:

  “鎖門了嗎?”

  夜班的醫生有時會來休息室眯一會兒。

  剛做完的手術的醫生也可能直接過來睡覺。

  這裏不是絕對私密安全的地方。

  梵溫庭哼了一聲,英挺的鼻梁滑過她的臉頰,最後懸在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