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好比剛剛,梵溫庭有想法了,便不顧望晴的意願,辦了她。

  如果真的尊重愛護她,幹不出這種事。

  說到底,她在梵溫庭心中的定位,就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她像是逃難似的下了車。

  回到家衝了好幾遍澡,直到皮膚搓紅了,才作罷。

  委屈嗎?

  不委屈。

  明明最後,她也很享受。

  梵溫庭這男人像有魔力,隻要沾上,就會食髓知味,逐漸沉淪。

  她躺在床上,不由地幻想,如果她還是眾星捧月的望家大小姐。

  那麽嫁給梵溫庭的人,就會是她。

  梵溫庭會像討厭望至蔓一樣,討厭她嗎?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

  幻想的好處是不付出一點代價,就能獲得代理滿足。

  幻想的壞處則是,永遠沒法成真。

  淩晨,酒吧。

  霍硯生點了杯茶,單手支頤,看向旁邊麵無表情的梵溫庭,冷笑。

  “剛才怎麽回事?對我有氣?我看你像是下了死手。”

  梵溫庭抿了一口酒。

  “說我?倒是你,什麽時候柔弱不能自理了,一個大男人跟瓷器似的,看不出來,你挺綠茶啊。”

  都是人精,誰也不說實話,隻會互相拆台。

  兩人相視一笑。

  霍硯生眯眼,指了指梵溫庭脖頸上的傷疤。

  一看,就是女人剛抓的。

  梵溫庭麵無表情,嗓音很冷,“玩玩而已。”

  “怎麽個玩法?”

  “是傷筋動骨的玩,還是,肝腸寸斷的玩?”

  梵溫庭點了根煙,吞雲吐霧。

  青白色的霧順著暗紅色的撓痕迤邐而行,有種色令智昏的美感。

  “都有可能。不過,傷的人,可不會是我。”

  霍硯生隔空碰了下他的酒杯。

  梵溫庭是誰,用冷血無情描述他都不為過。

  明知自己在金融市場上的操作,將會帶來市場的巨幅震蕩。

  無數家庭將會因此支離破碎,流離失所。

  數以萬計的人會丟掉飯碗,失去生活的最後一份保障。

  就算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斯文紳士的風度隻是掩蓋狠絕敗類的麵具。

  他肯逢場作戲,彬彬有禮,大抵是因為還未觸及他的核心利益。

  這樣的男人,會對女人動真感情嗎?

  的確沒可能。

  “望家的事,和望晴無關,你想怎麽對望家都無所謂,別傷了她。”

  望家雖說是名門望族,早就式微。

  他們這次以梵母的病做要挾,招數就不光彩。

  看得人心生厭惡。

  再加上霍硯生為梵母找到了國外最新的特效藥。

  梵家已經不需要望武凱了。

  話雖如此,梵母的好轉的確有望武凱的功勞,梵家到底是大戶人家,吐口吐沫都是釘,不可能明麵上拒絕。

  但這不妨礙他們要讓望家明白,知難而退的道理。

  望家品出來了,先是讓望至蔓死纏爛打搏上位,而後,又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梵溫庭不是吃虧的主,早就應該教他們做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陪他們演戲。

  不像是在拒絕望家,倒像是,欲擒故縱。